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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姐妹记忆中的中南海舞会:最怕江青

www.creaders.net | 2014-09-17 08:41:15  党史博览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中央警卫局为毛主席、刘少奇、周总理、朱德等元老举办的周末舞会,是不少亲历者私下常谈的话题,也是局外人很想知道的事情。春耦斋舞会和中南海其它场所舞会相比,除了级别最高之外,更重要的是为中央领导人提供了集休息、娱乐、健身和社交活动的一个机会。罗棠因、罗棣因两姐妹因为是双胞胎,格外引这些领导人的喜欢。本文摘自《党史博览》,作者耿耿。

  罗棠因、罗棣因,女,1936年10月出生,孪生姐妹,重庆市人。1950年3月同时参军入伍,同为空政文工团演员。现在的人们是通过《革命历史歌曲表演唱》中的两个红军小战士和春节联欢晚会小品《人体复印机》中的“原件奶奶”和“复印奶奶”熟悉她俩的。

罗棠因、罗棣因姐妹剧照

  笔者曾就中南海舞会一事,采访过十多位空政文工团的老同志,其中有一对孪生姐妹罗棠因、罗棣因,以及罗棠因的丈夫李跃先、罗棣因的丈夫李光,他们都是中南海舞会的参加者。

  牛畅幽默地说:“她们俩啊,是我们征粮队征粮时征来的!”一位朝鲜人民军军长要认姐妹俩做干女儿

  《诗经·小雅》中有一篇题为《常棣》的诗,开头四句是:“常棣之华,鄂不韦华韦华(同音字:伟),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是一首描写兄弟和睦相处的诗。常棣是一种植物,又名棠棣。

  1936年10月,罗棠因、罗棣因姐妹俩在重庆出生。父亲罗文石于1924年考入巴县国民师范。罗文石在校学习期间,吴玉章、萧楚女等先后在巴县国民师范从事过革命活动。受革命思潮影响,罗文石于1926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长期从事教学工作。一对孪生女儿出生后,他引经据典,从《常棣》中各取一字,为她俩取名为罗棠因、罗棣因。

  1949年12月30日,重庆解放。因重庆地下党组织此前几度遭到敌人破坏,已和党组织失去联系的罗文石,在距离重庆市北边几公里的巴县人和中学任教导主任,13岁的罗棠因、罗棣因则在人和中学读书。

  此时,一支解放军征粮队进驻了人和中学,带队的是二野三兵团文工团歌舞队队长牛畅。战争年代,部队文工团不仅要宣传、动员群众,有时也负责征粮。白天,牛畅把征粮队分成几个小组下乡,空闲时间就在学校里排练节目。罗棠因、罗棣因天天和他们泡在一起。文工团一些北方籍的女同志听不懂当地话,路不熟,胆子又小,怕被农村的狗咬,问她俩能不能帮助带路,罗棠因、罗棣因高兴地答应下来,一人拎一根打狗棍,领着征粮队走村串户,征集军粮。

  文工团的同志非常喜爱这对孪生姐妹。有一天,牛畅对她俩说:“你们给我们唱个歌吧。”罗棠因、罗棣因的母亲高砚耘是人和中学的音乐教师,教学生唱过很多进步歌曲,如《毕业歌》、《延安颂》等。牛畅叫她俩唱,她俩张嘴就来。牛畅听后,自言自语地说:“音还挺准。”接着,又叫她俩跟着学跳舞,她俩学得挺快。

  1950年3月,罗棠因、罗棣因听说征粮队要走,闹着要参军。罗文石曾经是中共党员,对解放军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对牛畅说:“你们要是喜欢我那两个女娃,就把她们带走吧。”牛畅回忆起这对孪生姐妹参军的经过时,幽默地对笔者说:“她们俩啊,是我们征粮队征粮时征来的!”

  罗棠因、罗棣因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穿上军装以后,两人站到一块,更是叫人分不清谁是大罗,谁是小罗了。

  后来,三兵团文工团并入了西南军区歌舞团。牛畅、罗棠因、罗棣因,以及后来歌剧《江姐》的编剧阎肃、《江姐》三位作曲家之一的金砂,当时都在西南军区歌舞团。1955年5月,西南军区撤销,歌舞团则由团长牛畅带队,从重庆来到北京,并入了空政文工团。阎肃在重庆就和罗棠因、罗棣因在一个团,照理说相处时间不短,可是有时候阎肃也会把她俩搞错。在此后的中南海舞会上,许多中央领导都认识了这对孪生姐妹,但经常分不清谁是姐,谁是妹。康克清有时见到她俩,先要细细打量一番,然后才笑眯眯地用手指着,猜谜语似的说:“你是大罗吧?”

  罗棠因、罗棣因在巴县人和中学时就跳双人舞,后来出名也在双人舞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穿上同样的服装,既能扮演男孩,又能扮演女孩,天真活泼,别具特色。编舞的同志也有意识地为她俩编一些风格独特的双人舞。比如,那时她俩跳过一个名叫《鞭炮舞》的双人舞,表现的是两个小孩过年放鞭炮时的欢快情景。

  1953年,罗棠因、罗棣因随四川省慰问团入朝慰问志愿军。因为白天有敌机轰炸,所以演员们每去一地,都只能在夜间行进。一旦遇到敌机轰炸,防空警报一响,演员们就跳下卡车躲避。坑道、战壕往往就是他们的舞台。罗棠因、罗棣因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志愿军、朝鲜人民军以及朝鲜群众的欢迎,纷纷把糖果、点心塞到她俩手里,都想把她俩搂到怀里,亲一亲,抱一抱。朝鲜人民军一位军长特别喜欢她俩,要认她俩为干女儿。说来也巧,1958年志愿军从朝鲜撤军,罗棠因、罗棣因参加祖国慰问团,第二次入朝慰问志愿军,又遇见了要认她俩为干女儿的那位朝鲜人民军军长。此时她俩已是空政文工团的演员,5年前的两个小丫头,变成了亭亭玉立的俊俏姑娘。三人见面,喜出望外,在绿树环绕的山坡上照了一张合影。

  空政文工团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张映哲告诉笔者:“大罗、小罗去朝鲜时,可是不得了!把那两个孩子都宠坏了!走到哪,欢迎到哪。我那时候都不如她俩。这两个孩子也懂事,双胞胎,招人喜欢嘛!”

  提起张映哲,如今的年轻人也许不太熟悉,可是有一首歌曲却是无人不晓,电影《英雄儿女》中的主题歌《英雄赞歌》:“风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电影里的这首歌,就是由张映哲唱的。1959年,张映哲到中南海给毛泽东演唱了《蝶恋花·答李淑一》,受到了毛泽东的好评。

  1958年5月1日,毛泽东、刘少奇等陪同胡志明在中山公园观看了空政文工团的演出。节日期间,首都各大文艺团体,包括院校和大型企业,分别在中山公园、北海公园、颐和园等游乐场所组织演出,党和国家领导人也都分散到各处,和群众一道观看节目,欢度节日。那天,罗棠因、罗棣因演了一个朝鲜舞蹈《剑舞》。这是毛泽东第一次看到这对孪生姐妹的演出,但印象不深。

  1958年10月1日,在北京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和游行,隆重庆祝建国9周年,60万群众在天安门广场举行庆祝大会。晚上,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节日焰火。燃放焰火的同时,各大文艺团体、院校、工厂、人民公社在天安门广场划分了演出场地,表演文艺节目。演一段节目,停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广场上几十个大喇叭便会同时放出欢快的舞曲,大家自由结合,在优美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那天晚上,罗棠因、罗棣因和空政文工团的部分同志在天安门城楼上演文艺节目。当天安门广场上的群众开始跳舞时,天安门城楼上也开始跳舞。罗棠因、罗棣因先后陪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跳了舞。

  国庆节过后不久,空政文工团便接到了一项特殊的任务:到中南海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演出节目和举办舞会。

  毛泽东在舞会上一看到罗棠因、罗棣因姐妹俩,便面露诧异之色,问道:“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

  罗棠因、罗棣因提醒道:“‘五一’节主席在中山公园看过我们的演出,还有国庆节晚上,在天安门城楼上跳舞……”

  毛泽东“哦”了一声,似乎想起来了。

  除此之外,1958年有一幅宣传画十分有名:在几朵雪白的棉桃上,站着两位小姑娘。她俩身穿汉族舞蹈服装,头扎鲜花,额头垂着一绺弯弯的刘海,腰系绣花围裙,手持一朵棉桃,舞动在蓝天白云间。宣传画上两位活泼可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就是罗棠因、罗棣因。见过这幅宣传画的人,乍一见她俩,都可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毛泽东又问起了姐妹俩的姓名,罗棠因、罗棣因告诉了他。毛泽东口中念念有词:“棠棣、棠棣……”仿佛在背诵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用半是询问、半是肯定的口吻说:“谁起的名字,是你们的父亲?!”

  “对。”罗棠因、罗棣因点点头。

  “你们的父亲当过教师,他读过四书五经。”

  “没错!他一直在学校里当教师!”罗棠因、罗棣因非常惊讶,没想到毛泽东能猜出父亲的身份。

  中南海舞会通常在春耦斋、怀仁堂等处进行。晚上7、8点钟开始,12点左右结束,整个舞会进行四五个小时。舞会结束后,吃一顿夜餐。吃完夜餐,如果有新电影,就放一场电影。影片基本上是国产故事片和苏联电影。中苏关系恶化后,苏联电影便少了些。

  毛泽东知识渊博,思维敏捷。对此,空政文工团的同志都由衷地佩服。毛泽东不仅和罗棠因、罗棣因姐妹俩交谈,也经常和其他同志谈古论今,说文解字。毛泽东就曾经给空政文工团女演员赵淑琴讲解过《百家姓》,告诉她为什么《百家姓》要把赵姓摆在第一位。

  空政文工团有一位名叫岑荣端的广西籍女演员,在陪毛泽东跳舞时,毛泽东问起了她的姓名和籍贯。听说她姓岑,是广西人后,毛泽东沉思片刻,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是壮族。”

  岑荣端辩解道:“我不是壮族,是汉族。”

  毛泽东语气变得更加肯定:“你是壮族。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的父母亲。”

  岑荣端很是纳闷,自言自语道:“我参军以后一直填写的是汉族,怎么变成壮族了呢?”

  过了几天,岑荣端再次来到中南海,一见到毛泽东,就激动地说:“主席,我问了我的爸妈,我们家祖先就是壮族。”

  毛泽东微笑着说:“我说你是壮族,你还不信。”

  “主席,你怎么知道我是壮族的呢?”

  听了岑荣端的问话,毛泽东点上一支香烟,笑而不答。后来,毛泽东送给岑荣端一套线装本的《毛泽东选集》,并且为她亲笔签了名。当岑荣端带着这套《毛泽东选集》回南宁时,被广西壮族自治区委第一书记韦国清看到了。韦国清以一种羡慕的口气对岑荣端说:“毛主席也送给我一套线装本的《毛泽东选集》。但是毛主席给你签了名,没有给我签名,你的待遇不低啊!”

  朱德对姐妹俩说:“我们是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邓颖超、康克清、王光美待人都很随和,江青就不行了

  每天吃罢晚饭,朱德和康克清都要在中南海的湖畔散散步,如果有舞会,散完步就到舞会来了。朱德年纪大,晚上9点过后就回去休息了。毛泽东晚上10点以后才会来,朱德在舞会上一般不会和毛泽东碰面。毛泽东来的时候,朱德已经回去睡觉了。

  朱德的家乡仪陇县位于嘉陵江的上游,而罗棠因、罗棣因的家乡重庆位于嘉陵江的下游,同饮一江水。朱德的乡音未改,而罗棠因、罗棣因的重庆话也说得十分地道。罗棠因、罗棣因去了几次中南海,朱德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小女孩。他一来到舞会,常把这对孪生姐妹叫到身边,如同一位慈祥的老爷爷,用四川话和她俩聊一些家乡的事。朱德说:“我们是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相互之间无拘无束,气氛融洽。

  因为团里有演出任务,有时罗棠因隔了一段时间没去中南海。朱德见不到罗棠因,还有一点想念。等罗棠因再去中南海时,朱德朝她招招手,坐到一起之后,和她开玩笑说:“大罗,怎么不来了?好多天都见不到你了,是不是生娃娃去了?”当时还没有结婚的罗棠因,被朱德说得满脸通红,害羞地低着头。

  罗棠因、罗棣因于1964年7月结婚。这一对孪生姐妹也有意思,她俩是同一天出生,同一天参军,同在一个团,同演一个舞蹈,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个地方举办婚礼。姐姐罗棠因嫁给了当时担任空政文工团歌舞团副团长的李跃先,妹妹罗棣因嫁给了当时担任空政文工团歌舞团舞蹈队队长的李光。

  许多中央首长都关爱这一对孪生姐妹,她俩谈恋爱的事,或多或少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见到她俩时,经常问问她俩的工作、生活情况,或者开开玩笑。

  毛泽东有时候也喜欢和大家开玩笑,他对罗棠因、罗棣因说:“大罗、小罗,你们是京剧里的大锣、小锣。”

  有一次,罗棣因换了一件新衣服,康克清一看到她,就拽着她的衣服,从头看到脚,嘴里不停地说:“小罗,你这身衣服真漂亮,穿得这么合身,告诉我,在哪儿买的?”此时的康克清,哪还有中央首长夫人的派头,倒是有一点北京胡同里大妈凑到一块聊天的味道。

  参加中南海舞会的,除了有女演员外,还有男演员,男演员是陪首长夫人跳舞的。罗棠因的丈夫李跃先多次去过中南海。1946年3月,年仅12岁的李跃先参加了革命,入伍后不久便被分配到贺龙在八路军一二○师创办的战斗剧社。那是一个曾经创作出著名歌剧《刘胡兰》的剧社。

  1964年,李跃先担任空政文工团歌舞团副团长。

  作为男演员,从男性的眼光审视中央首长以及他们的夫人,李跃先自然有一番评价。其实,这些评价也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周恩来舞跳得最好,最潇洒,最有风度;毛泽东的舞步不大讲究;朱德则像手拉着小孙女在散步,不紧不慢地走着;刘少奇、王光美舞跳得不错,尤其是王光美,毕竟是北平辅仁大学出来的大学生,受过教会大学的高等教育,舞跳得好,高雅舒展;邓颖超、康克清、王光美待人都很随和,与大家谈得来。

  李跃先回忆说:“中央首长的夫人大多平易近人。刘少奇、王光美参加舞会时,经常会把小女儿带来。我们团的同志,尤其是女同志,喜欢把他们的女儿拉到跟前,说说话,逗一逗,玩一玩。刘少奇、王光美在一旁看着,满脸微笑,很是开心。相互之间有一种亲切感,没有什么拘束,陪这些首长夫人跳舞,我们都感到自然。江青就不行了!她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是前呼后拥地带好几个人。江青在舞会上出现时,头发弄得油光水滑的,有时候还要披一件大氅、风衣、呢子大衣什么的。只要江青一来,大家都有一点儿紧张,因为她爱挑刺儿,喜欢挑别人的毛病。舞会上的舞曲,有时是我们团的乐队演奏的,有时是放留声机唱片。江青一会儿嫌乐器用得不对,一会儿嫌乐曲不好听,一会儿又嫌太吵太闹。她喜欢听轻柔缓慢的音乐。不能说江青是外行,她当过演员,懂艺术,懂音乐,不是不懂装懂。但是她太挑剔了,就破坏了舞会的情绪和气氛。”

  李跃先略带调侃地说:张映哲那天在毛主席面前哭得一塌煳涂。周恩来问张映哲:你能不能成为唱毛主席诗词的专家

  1957年,毛泽东致函李淑一:“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吧。有《游仙》一首为赠。这种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这首词便是著名的《蝶恋花·答李淑一》。李淑一是柳直荀烈士的遗孀,同时也是毛泽东夫人杨开慧烈士的生前好友。此前,李淑一曾将怀念丈夫柳直荀的一首诗寄赠毛泽东。

  1959年6月1日至7月24日,解放军第二届文艺会演在北京举行。会演中,空政文工团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张映哲,以她那充满激情的歌喉、富有诗意的情调,演唱了《蝶恋花·答李淑一》。

  为这首词作曲的,是著名音乐家李劫夫。由李劫夫作曲的《歌唱二小放牛郎》、《我们走在大路上》等,被广大群众喜爱和熟悉。张映哲与李劫夫原先并不认识,李劫夫谱曲的《蝶恋花·答李淑一》发表后,张映哲觉得比较适合自己唱,就拿到1959年的全军会演中唱了,结果一唱而红。唱红了,俩人也就认识了。此后,李劫夫经常拿新作给张映哲首唱。《我们走在大路上》就是由张映哲首唱,后来改成了合唱:“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毛主席领导革命队伍,噼荆斩棘奔向前方……”周恩来非常喜欢《我们走在大路上》。1966年,周恩来曾在天安门城楼上打着拍子,亲自指挥百万红卫兵齐声高唱《我们走在大路上》。

  1959年秋,空政文工团指定张映哲到中南海,为毛泽东演唱《蝶恋花·答李淑一》。中南海舞会并不完全是跳舞,中间休息时经常穿插演一些小节目。

  那天晚上演出时,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中央领导坐在台下。张映哲上台以后,看见毛泽东坐在前排,距离自己仅有几米,正好面对自己,从来都不“怯场”的她突然感到有一点儿紧张,心咚咚直跳。音乐响起,她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用深沉浑厚的嗓音唱完了这首歌。歌声一停,台下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映哲在台上清楚地看到,毛泽东也在向她鼓掌。“毛主席听我唱《蝶恋花·答李淑一》了!毛主席向我鼓掌了!”一股暖流涌上了张映哲的心头,泪水止不住地从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演出结束后,毛泽东长时间地握着张映哲的手,亲切地说:“谢谢你,你唱得很好!”张映哲听了,心情更为激动,喉头哽咽着,不知说什么好。当时担任歌舞团分队长的李跃先也在场,谈起张映哲为毛泽东演唱《蝶恋花·答李淑一》的情景,李跃先略带几分调侃地对笔者说:“张映哲那天在毛主席面前哭得一塌煳涂,下来以后还哭!我们想劝一劝,谁劝都不行,还劝不住,老哭!她太激动了。”

  1959年10月,周恩来在建国10周年文艺晚会上观看了张映哲演唱的《蝶恋花·答李淑一》。1964年全军第三届文艺会演,张映哲演唱了《七律二首·送瘟神》:“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周恩来常在各种场合见到张映哲,对她也就熟悉了。有一天周恩来问张映哲:“小张啊,怎么我听别人都叫你大姐?”

  张映哲扑哧一声笑了,脸上略带微红,答道:“我哪能当大姐!他们看我人高马大的,都叫我大哲。”此后,周恩来也经常管张映哲叫“大哲”。

  看罢张映哲演唱的《七律二首·送瘟神》,周恩来问张映哲:“大哲啊,我看你毛主席诗词唱得不错,你能不能成为唱毛主席诗词的专家?”

  张映哲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答道:“总理,我水平低,成不了专家。”

  周恩来笑着鼓励她:“你学习嘛!”

  遵照周恩来的指示,为了更深刻地领会毛泽东诗词,张映哲加强了学习。阎肃懂得古诗词,歌词也写得好,张映哲经常向阎肃请教。阎肃给她讲解诗词,从广寒宫里的嫦娥、吴刚、玉兔,说到高山、大川;从李白、杜甫、苏轼、陆游,说到毛泽东、陈毅、郭沫若。阎肃讲一段,张映哲就站起来唱一段,找一找感觉。

  继《蝶恋花·答李淑一》、《七律二首·送瘟神》之后,张映哲又先后演唱了为毛泽东诗词谱写的许多歌曲。

  1960年前后,罗棠因、罗棣因在话剧《以革命的名义》、大型歌舞《革命历史歌曲表演唱》等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先后到苏联、东欧、缅甸访问演出,加之恋爱结婚,建立小家庭,去中南海的次数逐渐减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中南海舞会就停止了。罗棠因、罗棣因根红苗正,本应属于“红五类”。可是她俩过去跳过的民族舞蹈《剑舞》、《采茶扑蝶》、《春到茶山》、《苗胞婚礼舞》,以及苏联、朝鲜、缅甸舞蹈,在“文革”中被说成是“封资修”;就连小时候曾跳过的《鞭炮舞》,也被说成是“宣扬四旧,宣扬封建迷信”,因此受到了批判。

  当时,空政文工团的驻地在灯市东口,离全国妇联不远,仅隔一条马路。有一天,罗棠因在大街上偶然遇见了康克清。康克清一眼就看见了她,罗棠因也愣住了。康克清怕认错了人,先问了一句:“你是大罗吧?”等确认之后,康克清高兴得不得了,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站在贴满大标语、大字报的人行道上,和罗棠因说了好一阵子话。临分别时,康克清和罗棠因还频频招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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