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和江泽民大秘 12将军“不进则退”

　　经过此前两轮大规模的人事调整，解放军人事在本届中期已经基本盘定。但根据正大军区级65岁退休的年龄卡线，在四总部、七大军区，海军、空军、二炮，以及国防大学、军科院的正大军区级将领中，有12位解放军高级将领在19大前将届退休年龄，包括1950年出生的空军政委田修思，1951年出生的总后政委刘源、总装政委王洪尧、武警部队政委孙思敬和济南军区政委杜恒岩，以及1952出生的副总参孙建国和戚建国，总政副主任贾廷安、杜金才和吴昌德，以及国防大学校长张仕波和军科院政委许耀元。其中，除空军政委田修思已经到龄外，之中4人——刘源、王洪尧、杜恒岩和孙思敬，都将在2016年达到65岁退休红线，对他们而言，2015年尤为关键，尤其是即将在下半年召开的五中全会是关键中的关键，正所谓不进则退。

　　而其余正大军区级的7人——孙建国、戚建国、贾廷安、杜金才、吴昌德、张仕波和许耀元，也将于2017年中共十九大换届前后到龄。对于他们而言，随后两年同样尤为关键，他们能否在这一时间段脱颖而出，更上一层楼，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军旅生涯能否继续。可以预见，随着这些将领的陆续到龄，解放军高级将领新一轮的调整也将随之而来。在此之中，1951年出生的，与习近平“不谋而合”的已故国家主席刘少奇之子刘源上将，以及相较而言更为年轻的，现任副总参谋长的被称为新一代海军将领的孙建国，同样出身南京军区的另一位副总参谋长戚建国和总政治部副主任吴昌德等人，都很有可能有所突破。甚至不乏会有人进入军委高层。

　　刘源等5人首当其冲

　　在现役的非军委委员的正大军区级将领中，最年长的是空军政委田修思上将。1950年2月出生的他，已满65岁，超过了正大军区级将领的退休年龄。他也是目前正大军区级将领中唯一一位1950年出生的将领。在此之前，同样为1950年出生是正大军区将领——军事科学院院长刘成军上将和副总参谋长侯树森上将已经退休。而比他们年长1岁的海军政委刘晓江上将（1949.12）和二炮政委张海阳上将（1949.07），也在2014年年末的调整中卸任，他们的职位分别由更为年轻的兰州军区政委苗华中将（1955.11）和总装备部政治部主任王家胜中将（1955.01）接替。

　　田修思，河南孟州人，18岁从普通战士开始军旅生涯，长期服役于新疆军区直属炮兵部队。35岁时，田修思任兰州军区某侦察大队副政委，并赴南线参战一年，是军方高级将领中较为罕见的有实际参战经历者。据披露，田修思与47集团军139师师长黄俊杰（后担任西安陆军学院院长）、政委刘冬冬（在济南军区政委任上退休）、副师长常万全（现任中央军委委员、国防部部长）等一道参加了老山战役。2004年，田修思升任新疆军区政委，此后晋升中将军衔、当选17届中央委员。2009年，田修思任成都军区政委，成为正大军区级将领。2012年7月，田修思晋升上将军衔。十八大前夕，田修思调任空军政委，由陆军“改行”为空军。

　　按照现役军官法的规定，正大军区级将领的最高服役年限就是65岁。如果按照年龄划线，田修思已经到了退休年龄。而现役正大军区级将领中年龄次长者，即将于2016年到龄的则包括总后政委刘源（1951.02）、总装政委王洪尧（1951.11）、济南军区政委杜恒岩（1951.07）和武警部队政委孙思敬（1951.12）4人，他们都出生于1951年。其中，已故国家主席刘少奇之子刘源最受关注。刘源先从政后从军，由河南省副省长进入军界，后历任武警部队副政委，军事科学院政委等职，他在2009年就已晋升上将军衔。2014年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召开之前，有报道说，刘源有望担任中央军委纪委书记，协助中共总书记、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推进解放军的反腐和改革，并由此进入军委。甚至不乏有消息称，现年62岁的刘源有可能直接递升军委副主席。但并未如期实现。

刘源

　　王洪尧则曾任原济南军区政委杜铁环的秘书。此前长期在济南军区服役，由普通战士一路晋升至54集团军政委。据称，1985年8月至1986年6月，作为598团任副政委，王洪尧参加了中越战争。2007年跨军区调动到沈阳军区担任政治部主任，后晋升沈阳军区副政委。2011年7月至今担任解放军总装备部政治委员，2013 年7月晋升为上将军衔。而武警部队第11任政委孙思敬，是山东青岛人。1969年2月入伍后曾在济南军区、总后勤部等大单位任职，历任总后政治部主任、副政委兼纪委书记、中央军委纪委副书记等职，并于2007年晋升中将并入选中纪委委员。期间还曾在解放军第一军医大学（现南方医科大学）、解放军总医院担任政委。2010年12月，59岁的孙思敬调任军科院政委，从而晋级正大军区职将领序列，其后在2012年11月的十八大上入选中央委员，并在2013年7月晋升上将军衔。

　　另一位1951年出生的将领是济南军区政委的杜恒岩，他是辽宁大连人（祖籍山东龙口），曾先后在国防大学、国防科技大学、中共中央党校学习。他于1969年入伍，先后在沈阳军区、北京军区服役，担任过沈阳军区政委刘振华的秘书，并随刘振华调任北京军区，前后任军区指挥自动化工作站站长，副师职秘书，政治部副秘书长、秘书长等职。1996年出任陆军第28集团军副政治委员。1998年晋升为少将军衔。2000年任陆军第65集团军政治委员。2005年出任济南军区副政治委员、纪委书记。2007年晋升为中将军衔。2010年出任济南军区政治委员。2012年7月晋升为上将军衔。

　　如果以年龄卡线，除田修思已经过线外，其余4人——刘源、王洪尧、杜恒岩和孙思敬也都将在2016年达到65岁退休红线，对他们而言，2015年尤为关键，尤其是即将在下班年召开的五中全会是关键中的关键，正所谓不进则退，他们如果不在此间获得晋升，他们的军旅生涯也将走到尽头。有观察人士指出，从目前来看，他们五人中有过参战经历的王洪尧，以及习近平曾言“不谋而合”的红二代刘源机会更大。不过，刘源不同于一般的军队高层，因为其父刘少奇的原因，他更进一步进入军委有着不一样的政治意义。中共能否有如此魄力为刘源破格，目前很难下定论。

　　江泽民大秘等紧随其后

　　此外，在四总部、七大军区，海军、空军、二炮，以及国防大学、军科院的正大军区将领中，除上述5人外，还有7人将在19大前后也将到退休年龄，他们分别是1952年出生的副总参孙建国（1952.02）和戚建国（1952.08），总政副主任贾廷安（1952.09）、杜金才（1952.01）和吴昌德（1952，月份不详），国防大学校长张仕波（1952.02）和军科院政委许耀元（1952.12）。其中，贾廷安曾长期担任中共前最高领导人江泽民军中大秘，近期不断有负面传闻出现。现年63岁的贾是解放军总政治部排名第一的副主任，中共十八届中央委员。稍早前，原总后勤部基建营房部部长张金昌在北京政论杂志《炎黄春秋》撰文，披露涉贪腐下台的原海军副司令员王守业案背景，暗指王当年依靠河南老乡、时任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贾廷安升官。更有消息称贾廷安还被中纪委带走调查，不过，贾廷安随后的“露面”则令外界难以捉摸。有分析指出，如果贾廷安没有“沦陷”，按照正大军区级将领65岁退休的规定，也应在2017年卸任，其仕途走向如何颇具看点。

　　同样为总政副主任的杜金才是河北景县人，系军队政工干部出身，曾长期在新疆军区工作，曾担任新疆军区政治部副主任。1998年7月，杜金才授少将军衔。2002年，杜金才任兰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2005年3月，担任下辖第21集团军政治委员。2006年12月，调升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2007年6月，调解放军总政治部，任主任助理。2008年7月，晋升中将。2009年12月，出任总政治部副主任。2012年7月，杜金才晋升上将军衔，同年11月中共十八大后，担任中国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兼任中央军事委员会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和全军政法委员会书记。如果果真如传言所说，刘源将以中央军委纪委书记一职进入军委，杜金才何去何从值得关注。坊间传言，出身兰州军区的杜金才获得郭伯雄、徐才厚两人赏识，两人退休即安排杜金才掌军中反腐大权。

　　国防大学校长张仕波生是浙江诸暨人。官方履历显示，自18岁入伍后，长期在济南军区服役，从战士一直做到集团军参谋长、副军长和军长，2007年当选十七届中央候补委员，并在当年底任香港驻军司令员。驻港部队为正军级建制，但主官高配至副大军区级。2009年7月，张仕波晋升中将；2012年10月，张仕波履新北京军区司令员，张仕波也成为首位直接升任正大军区级将领的驻港部队司令员。对于张仕波当年跨过副级直升北京军区司令，有消息称，2012年十八大期间，当时的驻港司令张仕波表忠心得到军委主席习近平的认可，破格迅速直升北京军区司令员。不过，仅仅在任北京军区司令员两年出头的张仕波，在2014年年末调整中调入国防大学，也成为任职时间最短的一位北京军区司令员。观察人士指出，虽然国防大学与北京军区同属正大军区一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张仕波调任国防大学校长的意味，国防大学可能将是张仕波军旅生涯的最后一站。

　　而军科院政委许耀元，是江苏吴江人，政工干部出身，16岁入伍，曾任沈阳军区政治部干部部部长、某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总政干部部副部长、部长等职，2001年晋升为少将，2007年升任总政主任助理，从而成为副大军区级将领，2009年晋升为中将；2010年7月升任武警部队政委，成为正大军区级将领。2012年7月，许耀元晋升武警上将警衔，并在后来当选十八届中央委员。2014年12月平调军科院政委。有消息称，许耀元这一路走来，基本就是徐才厚罩著。“许耀元利用掌握总政干部部为徐才厚卖命，将徐才厚给他的军队大校级的名单一个个安排到徐才厚希望的位置上。”解放军的位高权轻的清水衙门军科院，可能许耀元最后一站。

　　“南京系”双星闪耀

　　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副总参谋长孙建国和戚建国，同样值得注意。被称为新一代海军将领的孙建国，可谓资历完整仕途顺畅。孙建国祖籍河北省吴桥县，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1968年9月，进入海军服役，后进入海军潜艇学院航海专业学习。毕业后就进入潜舰部队服役，累积充分的基层经验，陆续接任过常规潜艇副艇长、艇长、核潜艇艇长等职务。1985年底，作为艇长指挥中国海军091型核潜艇403号（即“长征3号”）在远洋航行训练中，打破了美国“鹦鹉螺”号创造连续下潜84天的纪录，创造核潜艇连续水下潜航90天的新世界纪录，因而有“小巴顿”之称。1996年12月， 44岁的孙建国被拔擢担任海军潜艇基地副司令员，任内在1999年7月晋升为海军少将军衔。经过四年潜艇基地副司令员的磨练之后，2000年7月孙建国升任海军副参谋长，主要职司整理战斗信息，为军事首长提供资料并提出一定的建议；经军事首长授意，向下面单位布置具体的战斗任务。在海军副总参谋长的职务上锻炼满4年后，孙建国扶正为海军参谋长，52岁晋升至副大军区职务。2006年7月孙建国晋升为海军中将军衔，12月时，到总参谋部任总参谋长助理，先后辅佐梁光烈、陈炳德两位总参谋长谋划全军的军事建设和组织，指挥全军的军事行动。2009年1月，57岁的孙建国升任副总参谋长，首度出任正大军区级职务，后兼任国家国防动员委员会秘书长、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2011年6月29日晋升为上将军衔，为中共第十七届中央候补委员、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从孙建国晋升的轨迹来看，他是解放军刻意培养的新一代海军接班将领之一。鉴于中国当前海军发展迅猛的势头，孙建国更进一步，甚至接替已经70岁的中央军委委员、海军司令吴胜利并非没有可能。值得注意的是，孙建国与吴胜利履历极为相似，而吴胜利即是由副总参谋长升任的海军司令。

　　在总参谋部排名第二的副总参谋长戚建国南京军区出身，山东省文登人。1970年入役，曾在陆军南京军区第一军一师三团四连当战士，班长，排长，团作训参谋，师作训科参谋，军作训处参谋，三团连长，营长，并参加过老山作战，后任一师三团参谋长，一师作训科长，第一集团军司令部作训处长，步兵一师参谋长，副师长，师长，南京军区第一集团军参谋长，南京军区陆军第十二集团军军长。2005年，戚建国调入总参谋部，担任作战部部长，开创了该部部长由野战军军长担任的先河。2009年1月，升任总参谋部总参谋长助理，2010年晋升中将军衔。2012年10月，升任副总参谋长。2014年7月11日晋升为上将军衔。此前有媒体报道称，戚建国很受军委主席习近平赏识，有可能与广州军区司令徐粉林对调，令其履历更加完整。他能否在随后的变动中更进一步同样值得关注。

　　而与戚建国一样出身南京军区，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吴昌德，很有可能成为此中黑马。吴昌德江西省大余县人，吴昌德曾担任过陆军第31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总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南京军区政治部副主任等职。1997年7月晋升为少将军衔。2003年12月起出任总政治部宣传部部长。2007年7月就任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2008年四川大地震后他曾赴唐家山堰塞湖指挥救援。同年7月晋升为中将军衔。2011年7月升任总政治部副主任。2013年7月31日，晋升为上将，为第十八届中央委员。虽然吴昌德履历仍不够丰富，鉴于中共最高领导人习近平当年任职的福建、浙江、上海，都属于南京军区的范围，对南京军区“感情很深”，以及南京军区众多将领获得重用，同样出身南京军区的戚建国和吴昌德也料将在此中受益。资料显示，在2014年岁末解放军人事大调整中，南京军区将领出尽风头，包括新任北京军区司令员宋普选、副总参谋长秦卫江、沈阳军区司令员王教成、新任武警司令员王宁、海军政委苗华等，都出身南京军区，其中多人还曾任驻福建的第31集团军的将领。

　　五中全会是关键节点

　　此外，在正大军区副职中，包括海军副司令杜景臣（1952.11）、王登平（1952.11），空军副司令王晓龙（1952.05），沈阳军区副司令钟志明（1952.09），北京军区副司令郑传福（1952.12），济南军区副政委张烈英（1952.12），南京军区副政委吴刚（1952.03），广州军区副司令邢书成（1952.12）、王晓军（1952.08）和副政委刘长银（1952.02），以及成都军区副司令石香元（1952.06）11人也临近退休年龄红线。按照现役军官法的规定，正大军区级副职将领的退休年龄为63岁。他们之中的多人已经到龄或即将到龄，由此可以预见，无论进退，解放军将领新一轮调整必将持续。

　　根据中共惯例，以往四中全会和五中全会多涉及军队人事变动情形。十六届四中全会时，全会决定胡锦涛任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徐才厚任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增补陈炳德、乔清晨、张定发、靖志远为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而更早的十五届四中全会时，官方公报通告了“全会决定增补胡锦涛同志为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郭伯雄、徐才厚同志为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而中共总书记习近平则是在十七届五中全会增补为军委副主席，当时外界对此还颇多猜测。更早的1995年9月，中共十四届五中全会也曾增补张万年、迟浩田为中央军委副主席。

　　于2014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全面聚焦依法治国议题，并未涉及军委人事变动的内容。多维新闻曾在《四中全会未动军委 五中方见真章》一文中指出，2015年召开的中共五中全会可能成为军方人事变动的契机，因为届时有多个军头达到退休年龄，而饱受关注的军改方案亦可能在五中落地。现在看来，当时这一判断亦并未过时。

　　早在2014年12月25日，中共公布最高领导人习近平的最高指示，批准并敦促建设听党指挥、善谋打仗的新型司令机关，预谋信息化局部战争。而这可能与2013年以来有关解放军结构重组、筹建联合作战司令部等传言关系很大。早前，外界透露2014年将是习近平版军改的论证准备阶段，2015年将正式拉开帷幕。虽然截至目前尚无更多的实质性细节披露，从有限的消息看，在军改方面，中共2014年在看似波澜不惊的表象下其实对联合作战体系（意即今天所公开的新型司令机关）的推动经历了形成共识——探索论证——正式公布纲领的有计划步骤，2015年可能以此为突破进行大规模的架构调整和编制改革。当然，人事变动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此外，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改革军队纪检监察体制”，这是数十年来中共首次在中央全会上明确提出此改革任务。早前有消息称，军队反腐体制改革将从提升现有军纪委地位做起，为了增加军纪委的权威，今后军纪委书记可能由军委委员兼任。而打虎有功的刘源极有可能担纲中纪委书记一职，甚至将由此进入军委，主抓军队反腐。从解放军过去的操作来看，破例之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11月6日，习近平就签署主席令，将解放军审计署由总后勤部划归中央军委建制，把对军费的审计，变成对全军各项工作的审计，如是变动，使得审计署能更为有效地起到监督作用。

　　公开资料显示，现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和军委委员中，范长龙（1947年）、常万全（1949年）、赵克石（1947年）、吴胜利（1945年）、马晓天（1949年）都出生于1949年以前，到2015年中共五中全会时已过65岁的退休年龄。虽然，按照惯例，解放军大军区正职以上的高级将领，退休年龄比地方大员更为宽松。但在军改的宏观大盘之下，习近平会否藉此对军委委成员构成进行调整，也同样值得关注。观察人士指出，目前最有可能的选项是，在五中全会上增补一定的军委委员甚至军委副主席，到2017年中共十九大换届时，再顺势调整再进行全面的调整。　(季北群 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