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究竟有多少涉腐官员潜逃海外?虽然官方尚未公布具体数字,但是有一个数据曾被披露,2010年,著名的反腐专家、中共中央党校教授林哲就曾表示:从媒体曝光的情况看,有118万官员的配偶和子女在国外定居。
在今年8月6日,大陆某财经媒体刊发了《落马官员的“海外子女”》一文,文章所涉及的人物包括,中共中央统战部原部长令计划养子令狐剑、外逃疑犯程慕阳长女程颂莲、外逃云南省委原书记高严之子高新元、原铁道部副总工程师兼运输局局长张曙光之女张曦曦、重庆市原市委书记薄熙来之子薄瓜瓜。这些政商高官的“海外子女”经过媒体的披露,再次让这一集体“被聚焦”。但是该文章发布之后没过多久即遭删除,虽然原因不明,但是依然引发外界舆论的持续关注。
这其实也能够从中看到所谓的“裸官”现象。何谓裸官?就是配偶和子女都在海外,自己只身在国内做官,这么都统称为裸官。裸官问题之所以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就是因为这些人“赤条条来回无牵挂”,用通俗的话语说就是,在国内当官能捞就捞,能贪就贪,一看风头不对,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跑到国外。北京市检察院披露,中国近30年中,4,000贪官人均席卷约1亿元(1元人民币约合0.16美元)的赃款外逃。
令完成养子令狐剑
政商高官子女被起底
令狐剑,1976年9月14日出生于山西平陆。次年,父亲突然去世,他和妹妹令狐燕被在铁路部门谋职的母亲孙淑敏带至北京生活,二叔令计划将其收为养子。报道称,令狐25岁即开始在中国商业领域长袖善舞,雍和宫附近,他拥有十余家公司集中办公,在多位长辈被调查之后,滞居新加坡的令狐剑仍在尝试遥控国内的生意。
据媒体报道称,外逃疑犯程慕阳长女程颂莲,目前居住在加拿大。程颂莲此前曾于今年1月当选加拿大联邦青年自由党卑诗省分部主席。由于程慕阳遭遇通缉,各大政党纷纷与其划清关系,程颂莲也被“殃及”。被“去职”青年自由党分部主席后不再于活跃于社交平台,从此于公众视野中消失。她的Twitter,也再未更新。
而对于外逃云南省委原书记高严之子高新元,目前则居住在澳大利亚。报道称,高新元此前在澳大利亚注册了两家地产公司,不过2012年8月1日进行了结业清算。目前,高新元未出现在公众视野。
报道还介绍了张曙光之女张曦曦,此前张曦曦硕士毕业于美国顶级学府斯坦福大学,后被摩根大通“看中”,前往摩根大通位于香港的分部工作。《纽约时报》2013年8月17日报道,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曾对摩根大通进行调查,原因是怀疑其以雇佣“官二代”方式贿赂中国政府来换取商业利益。但调查结果并未显示雇用张曦曦与摩根大通和中国铁道部之间的商业往来有直接关联,此后,有关张曦曦的消息少有披露。
对于原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之子薄瓜瓜,报道称,因为父亲落马,薄瓜瓜公众形象一落千丈,由“明星留学生”沦为“奢靡官后代”。因谷开来、薄熙来案件的披露,媒体对薄瓜瓜的目光从其成就转移到了生活及开支上。2012年《华尔街日报》披露了薄瓜瓜的私人生活:薄瓜瓜在英国时居住的剑桥地区高级公寓,每月房租2,590美元,座驾为市值80,000美金以上的保时捷,且常年参加各种酒局,与多女聚会。
其实,上述新闻报道的对象也只是在众多高官子女中占有非常小的一部分。而且,外界也能从中看到关于中共“裸官”的现象依然处于严重的态势。
杜绝“裸官”当政
有学者认为,从理论上讲“裸官”存在三大问题:首先,一般官员收入有限、能长期供养家人在国外学习生活,其资金来源的正当性值得怀疑;其次,官员将大量资产转移国外,一定程度上有着资金外逃的问题;最后,由于“裸官”的家人或财产在国外、很容易受到国外的监控,某种情况下也可能危及国家安全。
当然,不可否认,在当代社会,人人都有迁移的自由和权利。但官员不同于普通人,他们居有公共职位、掌握公共权力,对他们的道德要求和行为规范理应受到更加严格的要求,这也是对其职业伦理和政治责任的基本要求。“裸官”问题不解决,将严重影响到社会大众对公权力的信任。因此,一旦成为“裸官”,便在担任公职上存在瑕疵、存在风险,为防患于未然,理应作出限制。
“裸官”未必是贪官,但“裸官”更容易成为贪官,因为他没有后顾之忧,更容易有无所畏惧的贪欲。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吴丹红曾对“裸官”这样评论。他举例说,原陕西省政协副主席庞家钰的妻儿早在他大权独揽的时候,就于2002年移民加拿大。庞家钰腐败起来就更肆无忌惮,直至2008年6月被判刑。
2010年4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对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加强管理的暂行规定》,要求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要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向组织(人事)部门书面报告配偶、子女移居国(境)外的有关情况,在有关情况发生变化时也要及时报告。
但如何让“裸官”现身还需思量。若“裸官”谎报或瞒报,可有办法核对?因为上下级官员的工作地点、生活区域往往不在一地,这使得上级官员想要核实下级官员报告的真伪,存在不少困难。在信息日益开放的当下,官员“欺上”较易,而“瞒下”很难。“规定”实施近两年,有多少官员主动申报了“裸官”情况?有声音呼吁,建议公开这些信息,让公众来监督和校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