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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锦涛的尴尬:史上最弱的总书记

www.creaders.net | 2015-08-09 11:09:04  多维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习近平弯弓搭箭,“西北狼”郭伯雄、“东北虎”徐才厚应声落马。两名军委副主席的轰然倒台,给中国官场和军队狠狠地上了一课。官方在2014年3月15日和2015年7月30日对于徐、郭的通报中,列出其所涉罪名多为贪腐、滥权,都是只沾皮毛,未动及筋骨。在徐才厚、郭伯雄以及几十名高级将领落马事件的背后,我们看到的是腐败将领对党的总书记的欺瞒,是军权对于党权的架空,是解放军领导制度的漏洞和弊端。领导体制走向现代化不仅仅聚焦在党政一门,军队尤其是中央军委层面的领导人如何产生、选拔、任命,是否也应该从这一轮军队反腐中吸取教训,动一次手术?中国现行宪法第九十三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领导全国武装力量,中央军事委员会实行主席负责制。这一法律章程两年来被中共旧事重提、频繁亮相,实则大有玄机。

  “他们架空了军委领导人”

  自从2014年3月15日徐才厚从解放军总医院被带走调查,连同被抄家后,与徐才厚同期担任军委副主席的郭伯雄随即遭遇网络“狂轰滥炸”,频繁被传接受调查。靴子最终在2015年7月落下。在这段时间里,两名曾经的军委副主席为何会落马,对于中共和解放军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媒体议论的焦点。

  2015年3月,军事科学院杨春长少将一句“他们架空了军委领导人”一度给波澜不兴的舆论场投下一颗石子,掀起阵阵暗浪,可谓一针见血,直指人心。短短几个字,向外界直接传递了两个信号,其一,外界此前都知道胡锦涛是“弱主”,但没想到一代总书记竟被分权至如此地步。

  其二,也正式印证了外界此前对于中国军队领导体制并非“军委主席负责制”,实际是“军委副主席负责制”的判断。如此之多的中高层将领落马,恰恰证明了过去几十年中,中国军队的实际控制权,并未完全掌握在军委主席手中,而是被军委副主席和一众大大小小的“军头”所掌控,因此他们才能如此骄纵,无所顾忌地贪污腐败。也是基于这个基本判断,高层的政治动作才能够顺理成章,实行习近平一再强调的“军委主席负责制”。同样,徐才厚、郭伯雄以及各大军区的“掌权派”军头的落马,都表明了这些将领在掌握世界上最庞大军事力量的同时,自身行为不检点,末路已成难回头。

  4月初,有人以“总政机关几位干部”的名义在网上发表了《致全军指战员的第二封公开信》,曝光郭伯雄家族的贪腐丑闻。据称,来自总政机关的消息称,徐才厚收了谷俊山3,600万元人民币(1元人民币约合0.16美元),郭伯雄收了谷俊山3,700万元。据知情人士透露,徐才厚和郭伯雄在近十几年来手握军权,欺上瞒下,大肆在军中网罗亲信,拉山头,卖官鬻爵,聚敛财富,形成了“东北虎”和“西北狼”两大势力集团,其规模之广,人员之多,手段之恶劣,堪比南朝时的卖官鬻爵高手邓琬,惹得全军上下离德离心,怨声载道。

  军队为党保驾护航

  虽然中共一直强调“党管枪”,但是一些观点认为中国实际是“枪管党”。军委主席才是真正的掌权者,这种观点是对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即使在不担任党内最高领导人的情况下,也一定要担任军委主席的观察结果。

  毛泽东自1935年遵义会议开始成为军队实际领导人后,就一直在这个位置上直到1976年去世。虽然中间经历了取消国家主席,刘少奇、林彪两位“继承人”意外死亡,中国仍然能够保持基本稳定,毛泽东仍然掌控全局,与他一直握紧“枪把子”不无关系。

  华国锋在叶剑英的帮助下接过毛泽东“衣钵”,虽然也担任军委主席5年,但是他没有军队经历,而三度出山的邓小平则获得军内一批复出老干部的支持,因此华国锋的政治生涯也伴随着离开军委主席的决定而结束。

  而邓小平则是毛之后第二名完全理解“军委主席”这一职务真正含义的中共领导人。终其一生,邓小平未曾担任过党内的“一把手”,但是在他实际掌握中国权力的时间里,都是牢牢抓紧“军委主席”这一职位。在后人的解读中,正是因为这个职位,让邓小平能够从有毛泽东“遗命”的华国锋手里平稳接权,让他能够在同陈云的路线之争中胜出,让他能够在面对“六四”时有着最后的“王牌”,乃至让他在看到中国有重回计划经济老路的时候举家南巡,也是因为有解放军为其“保驾护航”。

  不得不说,从邓小平开始,中国政治中有了两个并不值得肯定的“传统”,那就是“老人干政”和“安插军委副主席”,二者互为因果,互为表象。以邓小平为例,1977年后他复出政坛,极力提拔刘华清。1989年,邓小平在将军委副主席的位置交给江泽民后,仍然安排刘华清担任军委副主席。南巡事件后的1992年,邓小平削杨尚昆、杨白冰军权,并要求刘华清进政治局常委,被外界视为对江泽民的“监控”。萧规曹随,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江泽民身上。江泽民不仅在2002年卸任总书记一职后仍然担任军委主席,甚至同样将被视为“江派”的将领徐才厚、郭伯雄提拔至军委副主席一职上,“辖制胡锦涛”。

  弱势领导人的尴尬

  这种“规则”在胡锦涛时代就发生了变化,虽然看似军委主席掌控全局,但实际负责军委日常领导事务的是两名军委副主席,他们才是中国军队的最高管理者、决策者。通常军委副主席有两名,一般在党内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副国级待遇。在军内,一名副主席分管军事作战工作,另一名分管政治工作。分管政治工作的军委副主席,其实就是党在军队中的最高代表(当然除主席之外),拥有军队高级干部的任用、考核、提升大权,属实权派人物。这也是为何徐才厚落马以及郭伯雄的传闻能够引起政坛轰动的原因。

  如果一朝领袖性格强势,将枪把子牢牢攥在自己手中,军队自然按照中共规章制度为军委主席管辖。然而一旦出现胡锦涛这般性格木讷守成之人,九龙治水的情况就不仅仅出现在官场,在军队更是如此。武将本就鲁莽,唯强者马首是瞻,因此看胡氏十年,纯粹文人治军,没有丝毫从军经验,军队事务更多要依靠现役军人担任的副主席来实施,此风更胜。

  因此当遇到弱势领袖时,徐才厚们自然更加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大开卖官鬻爵、贪赃枉法方便之门,于是乎上行下效,乌烟瘴气。军委主席不懂军事,没有军内人脉,对各种人事任免、调配调拨不甚了了,多半是在呈上的公文上盖章签字而已。故此,宋江架空晁盖,军委主席负责制沦为空文,成了“军委副主席负责制”。联想此前的“古田会议”,习近平不辞辛苦将军内各路诸侯齐聚古田,召开全军政治工作会议,最核心的用意恐怕就是“军委主席负责制”这一词汇使然。

  观察认为,在非民主的体制下,分权有时比集权更危险,对政治的戕害和破坏更大。正所谓“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2014年7月中旬,有“总政知情人”以公开信的方式揭露郭伯雄的腐败问题。信中对两人的行事风格作了对比。人们“求徐不怕徐”,因为徐敢收钱但也真给办事;而郭则不同,人们“求郭又怕郭”,郭收了钱但不一定给办事。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从其子郭正钢的落马来看,也不能将其视为“空穴来风”。

  至此,我们可以从这些历史的遗事中发现一个规律,对于中共而言,大凡党权、军权合与一体之际,都是中共发展最为迅猛之时。但与之相反,如果像“文革”时期刘少奇代表的党政机关与林彪带领的军队,如上世纪80年代胡耀邦担任党的总书记而邓小平主掌军队,以及胡锦涛时期的种种怪相,党权、军权一旦出现分而治之的情况,中共乃至中国就会遭遇巨大的灾难和困境。这或许能给我们解读今天习近平为何如此重视“军委主席负责制”提供另一个参考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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