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读者刘伯松来稿(原题:不是爱好自由,而是厌倦现代;不是美化西藏,而是丑化中国——从比约克(Bjork)在上海越轨歌唱想起):
“在当今世界乐坛上,来自冰岛的比约克无疑是最为狂野的先锋歌手。她的音乐激进、荒诞、混乱、不可思议;她的人颓废、犀利、古怪、特立独行;她的风格影响了无数的歌坛后来者,例如王菲———熟悉比约克的人都知道,王菲的所谓另类做派,包括妆容、发型、衣着,乃至那股天外来客般的酷酷的味道里,实际上都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是比约克”。
“‘不可捉摸’是比约克最大的魅力,因为我们永远都可以对她有所期待,期待她再一次带给我们震惊的快感。”
5年前,《中国网》有篇文章这样描写比约克。她的确是“不可捉摸”的。据报道,这位冰岛歌星3月2日在上海演唱会上返场演出中,唱最后一首未经文化部审核批准的歌曲《Declare Independence》(宣布独立)时,没有唱出原来的歌词“Higher!Higher!”(更高!更高!),反而是喊出“Tibet!Tibet!”(西藏!西藏!),接下来还唱出“Raise your flag”(高举你的旗帜)呢。
比约克野性一发,越轨了,竟然唱出西藏唱出藏旗,顿时加入了利用京奥抗议中国“占领”西藏的名人、艺人、评论员和运动员行列了。
可是,西方这些支持藏独人士的言行,恐怕不是爱好自由,而是厌倦现代;不是喜爱西藏,而是丑化中国。
我们知道,最令西方拥护藏独运动人士愤怒的两件事是:一,中国持续不断地现代化西藏;二,中国拒绝达赖喇嘛回归并不承认他的西藏精神领袖地位。
比如,他们认为青藏铁路破坏西藏自然环境、汉人迁居和旅客往来消灭西藏人民和他们的文化;又比如,他们应要中国承认达赖喇嘛的“精神领袖”地位,并要求中国与他直接交谈。
但这些崇高的论调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些不可见人的意图。首先,他们要把西藏从任何看来是现代化的东西拯救过来:北京引进的一切,如汉人、学校、铁路、工厂、商场等等都是威胁和破坏西藏人民简单、朴素、乡村的生活方式。他们在想象中把藏人和汉人对立起来:前者是天真纯朴的,后者是世故狡猾的。中国是现代的,邪恶的,因此,西藏的一切必须受到西方的保护。其实,这种言行有点家长式的殖民心态,也近乎种族主义口气的。
其次,他们毫无质疑地支持达赖喇嘛作为藏人的精神领袖,似乎把藏人当作一群无知的羔羊,需要一个神一般的人来领导。其实,达赖喇嘛从不是由人民选出来的。而且,西方藏独分子和政府官员把达赖喇嘛当偶像崇拜也不利民主发展。一旦把他升为最高宗教权威,谁敢再说“不”呢?但提出反对和表达不同意见不正是民主的精髓吗?
其三,西藏一直是西方贵族或文人厌倦现代生活的理想境地。还记得James Hilton1993年写的Lost Horizon(失去的地平线),不是把它形容为香格里拉(Shangri-la)吗?西藏是纯真的,西藏是善良的,西藏是和平的。因此,我十分怀疑西方拥护藏独人士真的在政治上愿与藏人站在一起,更谈不上什么自由民主了,看看他们运动的主要支持者查理斯皇子吧!其实,在他们心灵深处,他们的确厌倦了西方生活——但西方缺乏的,在西藏可以找到!
西藏是西方支持藏独人士心目中的世外桃源、人间净土、心灵圣地;这里没有欲望、冲突,仇恨、战争。
最后,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在鄙视、在丑化、在严打(China-bashing)中国了。对他们来说,中国是现代化典型的罪恶代表,破坏了西方支持藏独人士唯一的精神寄托之所,他们的香格里拉;对他们来说,西藏包含了精神的、古老的、善良的,而中国却包含了物质的、现代的、邪恶的。
不过,终会有一天,西方支持藏独和藏独分子也许会从幻想中惊醒过来的。但到时,他们又会在追寻哪一个香格里拉呢?(2008/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