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女友过年已不是什么新闻了(图源:VCG)
一过年,好青年就变成了问题青年。“每逢佳节被催婚”,临近春节,很多单身青年又开始发愁了。于是,租个对象回家过年,成了一些单身者的无奈选择。
近几年来每逢春节都会有出现。有的人认为,这种事不道德,完全是在呼悠家长。但也有人说,这其实是年轻人用市场经济方式解决家庭问题的一种另类尝试。虽然这种被逼迫无奈的方式并不值得提倡,然而从本质上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道德败坏,只是源于在外打拼的单身青年男女应对逼婚的一种善意欺骗,还需要社会宽容和理解。
当然,必须强调的是,无论是租女友,还是租男友,都存在一定风险,还有可能触犯法律。一方面,双方当事人不同于一般朋友,履行约定过程中很难界定合理亲昵举动与侵权的界限,也往往导致诱发性侵行为的发生。因此,如果个别人怀有其他企图,很有可能造成强奸、猥亵类犯罪的发生。另一方面,不排除个别中介机构或人员以此为形式,掩盖性服务和卖淫等行为,这种情况往往触犯法律,不仅有可能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甚至有可能构成介绍卖淫等犯罪。
租女友不仅不是什么新闻,而且大有成为年轻人过年新常态之势——年轻人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但“男女朋友寻租”的办法并不可行。况且,“忽悠”父母,并不代表你就是个孝子。
作为父母一辈,他们也有自己的苦处。这代父母早早就已经放弃自己,而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儿女身上:只要儿女好,他们便一切都好。在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他们也迅速放弃了自己的话语权:我搞不懂了。家长权威开始丧失,长辈对于家庭的凝聚力也越来越弱了。对很多中国家长,亲子沟通是一件困难而麻烦的事情。父母与孩子照例是最亲密的亲人,却有着最无法沟通的价值观,他们都被这个时代的功利主义牵动着,无法自省,也无法以恰当的方式爱人。
这是“中国式家庭”的难题:而春节是代际矛盾的爆发期,两代人都深深地被那个无法实现的“幸福”所折磨。
我们感慨年味淡薄,其实是人情淡了。但人类社会就是在由熟人社会向契约社会前进。我们有了更多的自我,不再依靠单一的价值标准来要求自己、评判别人,我们对于幸福的定义不再趋同。
鲁迅在《祝福》描摹了过年的场景,宣告了自己的逃离,《祝福》中的“我”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读了点书、见了外面世界的小知识分子,他不再依靠惯性来生存,开始冷静审视这个“过年”的旧世界,并在其中看到残酷。
尽管对待过年的心态各异,尽管不时出现“回家过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陋习”(罗永浩语)这样的激烈反对声音,年还是要过的。而社会在变,生活在变,人也在变,相应的,过年的方式也在变。“逼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拒绝和父母解释你想要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乔克 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