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宫幕僚人员而言,16日是自川普总统上任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当天一早,他们绞尽脑汁,猜测谁是洩露川普与俄国官员交谈时,将以色列的情报提供给对方的人,接着他们忙着在川普下周访问以色列之前,平息洩密事件的余波震撼。
到了晚上,又得面对川普开革联邦调查局局长柯米前,曾当面要求他终止调查川普团队通俄案惹起的风波。
白宫官员说:"没有人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每个人徬徨困惑地自问:『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多名白宫官员受访时表示感觉四面楚歌,他们不确定谁是情治圈洩密人,外洩的不利资讯有多少,也难以逆料下一个猝不及防的事件将何时爆发,川普到时又会发出什么惊人之语。
幕僚人员在白宫西厢熙熙攘攘,讨论对外该怎么说,才不致洩露机密讯息或说错话。谣传官位不保的白宫发言人史派瑟,心情沮丧又筋疲力竭,继续在办公室每天工作12小时,与白宫幕僚长蒲博思寻思对策。
另一位官员说,办公室处处弥漫的情绪是:"我们很无助。"
川普政府之外的共和党人也直言不讳,国会参议员马侃在国际共和党中心的晚宴中说:"我们在以前的电影看过这样的景象,我认为,看起来有点像水门事件的震幅。"
新闻网站Politico指出,在纽约时报在网上披露柯米握有川普要求他停止调查通俄案的备忘文件的报导前两小时,白宫高层官员已获知此事;接着白宫助理急忙徵询川普,他倒底和柯米说了什么,但是白宫没有这个会面的备忘录或录音,可以用来反驳此报导。川普甚至没有提供他对话的全文,使得白宫幕僚"对当时情况一无所知"。
一名官员说,川普对纽时报导大为震怒,但在报导见诸网路的75分钟内,他一直待在白宫官邸,让幕僚只能自行脑补"余波震盪会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