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5月7日起开始访问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和白俄罗斯。按照中国官方的说法,习近平将于5月8日至10日出席在莫斯科举行的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并访问俄罗斯。不可否认,当奥巴马、奥朗德一干人出于政治正确而放弃莫斯科之行后,习近平的出现是令人惊愕的。
但值得注意的是,为了促成习近平此次访问,北京的要人们此前就频繁穿梭于北京和莫斯科间,按照中国官媒披露的消息,包括外长王毅、栗战书、杨洁篪、李源潮、郭声琨在内的很多人都去过俄罗斯。问题就随之而来,区区一个为阅兵捧场的访问,显然不值得中国派出如此派头的要人们蜂拥而至,北京的意图显然在“一带一路”的大目标上。
就在4月上旬,王毅为习近平的出访专门赴俄罗斯、白俄罗斯公干,这就使得习近平出访这两个国家成为了既定日程。这样一来,第二个问题也就接踵而至,为什么习近平的俄罗斯之旅竟多出了哈萨克斯坦?毕竟,王毅此前并没有专门飞去阿斯塔纳,更不要说为习近平的访问提供铺垫。
对于这些问题,分析人士早有答案。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这三国的特殊身份意味着习近平此次访问虽然主调是为普京阅兵捧场实际上是为了中国的“一带一路”计划开辟北方道路。中国官方公布的一带一路路线图有南线北线,习近平访问巴基斯坦开通南线之后,北线实际上也提上了日程。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是一带一路北线的关键国家。打通这些国家尤为关键。
其实,早在2014年就有俄罗斯学者就“新丝绸之路”乃至“一带一路”表示, “持续达成经济外扩”是北京的首要诉求,然而也有学者乐观的认为“在俄罗斯同西方国家的关系继续恶化的背景下,莫斯科已准备好就欧亚经济联盟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结合的可能方案进行谈判”。
从莫斯科方面惜墨如金的表达来看,俄方恐怕还是有些保留。习近平2013年10月“一带一路”提出之后,普京没有表态,直到2014年2月,习近平前往索契捧场,才首次与俄罗斯达成共同推进一带一路的共识。
尽管普京于2014年2月的索契冬奥会期间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持积极立场。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带一路”的北方线路就真的变得高枕无忧了。中国推出“一带一路”后,莫斯科主导,俄、哈、白三国领衔的“欧亚经济联盟”事实上仍对此有所戒心。
乌克兰危机和国内经济困难会让哈萨克斯坦倾向北京,但俄罗斯这个“欧亚经济联盟”的盟主就未必会马上向中国推心置腹起来。普京眼中的俄罗斯还是北极熊,不是玩具熊,这个国家亦“不需乞求别人许可”。尽管中国分析人士会指出,普京的如此发言是针对西方媒体的,但在俄罗斯学者怀疑“一带一路”存在不确定性时,克里姆林宫对于北京在某些领域上也会抱持类似的执拗:在得到有效的承诺前,恐怕他们并不会轻易松口。
直到2014年夏秋之交,中国的 “丝绸之路经济带”或仍然只有一条从西安经中亚延伸至罗马的路线。但在习近平于2014年9月飞抵中亚四国,首次提出共同建设地跨欧亚的经济带构想后,到了2015年4月,这条路线就变成包括了从哈萨克斯坦向北延伸至北欧的复线了。根据部分协议,利用中国提供的资金,中哈将建设数十个合资企业,这就让阿斯 塔纳开始向北京显出了些近似于“巴铁”般的热络气氛,以至于当年逃亡进哈国的部分“新疆自由人士”竟突然屡遭打压,不得发声。但这种状况在俄罗斯身上恐怕就不那么显著了。
由此看去,习近平此番莫斯科之行恐怕就要为打响“一带一路”北线的发令枪预备一场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