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狠角色 菲总统被指证曾亲手杀人

　　马托巴多周四向菲律宾参议院听证会供证时拿出一卷胶布带，说明当年身在杜特尔特暗杀队时如何用这些东西对付人。(路透社)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网9月16日报道 菲律宾一名前杀手向国会公开指证总统杜特尔特担任达沃市长期间，不只下暗杀令，甚至曾经亲手杀人。

　　杜特尔特自5月初出任总统以来，对犯罪分子尤其是涉毒者“杀无赦”。警方已证实杜特尔特执政首72天，扫荡行动已导致超过3500人丧命，即平均一天有47人。其中约四成是警方所为，六成的杀人者不明。这当中是否涉及法外处决，目前正受到菲参议院的调查。

　　称“敢死队”私刑处决千多人

　　杜特尔特一直被多个民权组织指在担任达沃市长期间，成立“敢死队”，以私刑处决了1000多人。该敢死队的一名前杀手周四在参议院供证时，不但爆出敢死队的冷血杀人手法，还称杜特尔特本人曾开枪打死一名司法部人员。

　　这个名叫马托巴多的57岁证人说，他曾经是杜特尔特敢死队的杀手之一。据他说，由警察和前共产党叛军组成的敢死队在杜特尔特担任达沃市长的25年间 (1988年至2013年)，以私刑处决了1000多人。敢死队接获的指令由杜特尔特直接发出，或是派驻市长办公室的警官代为传达。

　　手法残忍施虐弃尸

　　敢死队的处决手法冷血残酷，有人被烧死、勒死、分尸、扔进海里喂鱼或活生生被推入鳄鱼潭。马托巴多称发号施令的警员是施虐狂，

　　“他们说普通的杀人方式可不行”。许多受害者是被自称为“警员”的敢死队成员掳走，被带到矿场受刑并就地掩埋。

　　马托巴多自称杀了大约50人。他说，受害者被勒死后，会被扒光衣服，放火烧尸再砍成几段。一些受害者死后被取出内脏后抛入大海，以免尸体浮上。也有一些被弃尸在街头，手里塞了一把枪。

　　马托巴多列举他知道的被处决者，包括一名怀疑为“国际恐怖分子”的外籍男子、一名经常批评杜特尔特的达沃市播报员、杜特尔特一名政敌的四个保镖、杜特尔特儿子保罗(现任达沃市副市长)的两个政敌、杜特尔特姐妹的一名男友。

　　目睹杜特尔特杀司法官员

　　听证会上最骇人听闻的是，这名证人说亲眼看见杜特尔特杀人。他说，1993年他和敢死队员在达沃执行任务时，在一个路口被司法部一名调查员以车拦阻 去路，双方发生枪战，该调查员后来中弹受伤，子弹耗尽。“杜特尔特市长来到现场时，那名司法部官员还活着。市长亲手干掉他，用Uzi冲锋枪向他开枪，射光 了两个弹匣的子弹。”

　　马托巴多说：“除了查理·麦克指示要杀的人之外，我没杀过其他人。”

　　“查理·麦克”(Charlie Mike)是敢死队对杜特尔特的别称，其英文缩写CM与市长(City Mayor)相同。

　　针对马托巴多的证词，杜特尔特发言人安达纳回应说：“我不认为他(杜特尔特)有能力下达(杀死1000人的)指令。人权委员会很久以前已就此展开调查，最终都没有发出控状。”

　　脱离敢死队成受保护证人

　　内政部长阿奎里说上述供词全是“谎话”。

　　杜特尔特儿子保罗也斥之为“道听途说”。“我不会回应一个疯子的指责。”

　　当年调查杜特尔特的人权委员会主席参议员德利马在周四的听证会上说，当时曾在达沃市一矿场挖出多个身份不明者的尸骨。她说参议院委员会将把调查发现提交给司法专员;但她指出，总统享有免控权，只有在被弹劾的情况下才可能被撵下台。

　　据德利马说，马托巴多是在2009年自首的，最近被纳入司法部的证人保护计划。马托巴多说，他在2013年要求脱离敢死队时曾受到“折磨”，这促使他加入证人保护计划，不过杜特尔特赢得总统选举之后，他因为害怕被清算而躲了起来。

　　当记者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敢死队时，他回答：“我良心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