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美间谍案女主角:现在没人像《色戒》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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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轰动一时的“凯德磊”台美情报案女主角程念慈，首度公开面对记者。（中国时报图）

　　三年前轰动一时的“凯德磊”台美情报案，关键女主角、台湾前“国安局”驻华府情报员程念慈昨日现身台北，专程赶回台湾参加考试。从未在媒体前曝光过的程念慈，被记者问到，有没有看过李安导演的电影《色，戒》，她很快就回应说：“我看了，现在没有人会这样做情报的。” 

　　据中国时报报道，对照目前火红的李安《色，戒》电影，“凯德磊”案简直是“色，戒”现实中的台湾版，程念慈这位神秘的美女情报员，曾让美、台的情报圈大地震，外界甚至以“间谍宝贝”（Baby Spy）来称呼她。

　　报道说，现实中台版的《色，戒》女主角现身，姿色一点也不输给汤唯，程念慈目前没有情报员身分，不像汤唯所扮演的王佳芝从容就义，反而重回校园，继续攻读博士。

　　初秋微凉的校园，曾经当过北一女乐仪队，身材修长，有着一双长腿的程念慈，穿着黑色上衣，蓝色牛仔裤，踩着平底鞋，背着一个大包包装满了书，就跟一般校园中的学生，赶着进考场。她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未施脂粉，也不改其名，拿着中华民国身分证，让监考官验证。 

　　程念慈昨天首度大方地面对媒体，谈及那段牵动台、美情报圈的情报员岁月，满腹的苦涩辛酸，甚至几度激动落泪。

　　程念慈表示，她已离开台“国安局”，因为“凯德磊案”，让她无法平静工作，也很难继续工作，所以选择离开。她说，外界有关凯案的报道，有误导也相当片面，对她及家人，还有美国务院原首席副助卿凯德磊造成极大伤害。现在她只希望外界完全遗忘这件事，让她平静地过日子。

　　程念慈在步出考场后，停驻半个多小时，接受记者的访问。程念慈不讳言，凯案对她伤害很大，她现在卅七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她还想继续考试、深造，这是生涯规画。 
 
    名字有特殊意义从没想要改 

　　虽然发生凯案，让程念慈一夕间在情报界拥有高知名度，也造成困扰。但被询及何以离开“国安局”不曾改名，参加考试，还是用本名？她说，她不想改名，因为她父亲很怀念奶奶，所以出生后替他取名“念慈”。虽然确实有些人建议她改名，但她认为，这个名字对父亲有意义，所以她从没想过要换个名字。 

　　关于凯案，程念慈说，她离开“国安局”时签了份保密协定，不能对外谈论任何工作的事，而且她知道的只有她自己的部分，整个事件与内情，她也不知道。 

　　女间谍、色诱报道伤害极大 

　　此外，她对媒体的大篇幅报道，相当不以为然，认为都误导到“女间谍”、“色诱”方向，对她造成极大伤害，“长官曾说，看到媒体这样描述我，误解我，其痛心程度，好像自己的女儿受到屈辱一样。”

　　程念慈说，凯案对台湾绝对没有影响，伤害的只有她及家人，还有凯德磊先生，“他是这么一个有爱国心的人，现在连退休金都没了，外界很难易地而处，体会他的立场与处境。”现在，整个事件已淡化，她只希望外界忘掉这件事。 

　　当被询及台湾的前“国安局”长薛石民曾对凯案做背景说明，强调“国安局”并未用女色做情报，程念慈回国是参加家人的婚礼，并且经过报备，凯德磊来台湾找程念慈，程也都有报备；程念慈并没有正面回应，但她表示，“外界应该相信薛前局长说的话。” 

　“间谍宝具”称呼媒体写的 

　　至于“间谍宝具”的称谓，程念慈说，她在华府工作时，从未听闻这样的说法，也没有人这样说过她，这是媒体“写不出新闻来，只有做些文章”。还有媒体说她很低调，从不参加侨界活动，“侨界活动并不是我的工作，我没参加，媒体就说我低调神秘。” 

　　程念慈说，有关凯案的报道，对她及家人造成的困扰与伤害，是外界无法体会的，“我还有父母，那时，母亲急着到处找我，却怎么都找不到时…”说着说着就掉下泪了。

　　她反覆强调，她签有保密协定，不能谈在“国安局”工作的事，她更不会对媒体谈。“你们想要的是完整的故事与内幕，就算媒体因此得了个普立兹奖，但是对我、对‘国家’却都没有帮助。” 

　　当被询及是否看了李安导演的电影《色，戒》时，她说：“我看了，现在没有人会这样做情报的。” 

　　凯案发生后的工作情况，程念慈说，因为这件事，她很难继续在“国安局”工作，所以决定离开。至于何时离开，程念慈不愿意谈。程念慈说，这些年来她不知掉了多少泪，虽然她是爱哭的人，但她不愿面对外界时掉泪，虽然有人建议她，如果被媒体找到，面对镜头，哭哭就好了，但“我就是不想”。 

　　程念慈说，她现已离开“国安局”，没有工作，没有薪水，所以规画未来的生涯，希望继续进修深造，毕竟她已是平民不再是情报员身分，而且凯案事情已淡化，她期盼整件事“不要再有任何涟漪”。

　　美女情报员 引发地震 

　　凯德磊（Donald Keyser）于2002年担任美国国务院首席副助卿时，在华府结识台湾驻美的女性情报官员程念慈，后发生亲密关系，但他从未向上级报告这椿私情，因而触法。2003年9月，凯私自前往台湾与程会面，前后亦未报告，形成另一罪名。 

　　凯德磊生于1943年，今年64岁，曾担任美国国务院中国暨蒙古科长、驻北京大使馆政治参事、国务院情报研究局副局长等职；他本来有望出任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但因为此案而画下政治生涯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