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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维读者网记者逸民综合报道:美国华人经济学家何清涟在BBC中文网的专栏文章说,3月份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ILO)首次计算出世界平均工资,尽管中国人薪资未达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但在中国网民中引起的反响却是“被联合国忽悠”了。
事情缘起于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ILO)以2009年各国薪资数据为调查依据,计算出全球平均数为月薪1480美元(约合人民币9327.7元),年薪不到1.8万美元。中国员工的月平均工资为656美元(约合人民币4134.4元),不到全球平均水平的一半,位列72个调查国家(地区)中的57位。
这里的所谓月平均工资4134.4元居然远高于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同年全国职工薪酬数据:2009年全国城镇非私营单位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32736元(月均2728元),2010年为37147元(月均3095元);私营企业更低:2009年为18199元(月均1516元),2010年为20759元(月均1729元)。
ILO的薪资水平为何远高于中国统计局的数据?
文章说这其实怪不得ILO。因为除了在非常特别的情况下,不管是哪个联合国机构,需要任何特定国家的某类数据,基本都由该国政府提供。ILO这份有关全球薪资的调查报告,其实就是以各国自报的数据与统计样本为基础统计出来的。只能说中国政府相关机构在提供中国员工薪酬样本时,出于一贯的“面子”需要,按照报喜不报忧的传统,做了一些必要的技术处理。比如在选送调查样本时,多选取经济发达地区如上海、广东、北京、山东、江苏等地的薪酬统计数字及调查样本报送联合国;或者在员工的概念与企业类别上作文章,将报酬很低的农民工从职工中排除——2008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就将占全国非农业劳动力三分之二的农民工从职工当中排除——公务员和事业单位员工全列入“非私营单位”,其薪酬自然比较高,看起来光鲜得多。
薪酬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国大多数国民的购买力,意味着这个国家人民衣食住行的基本水平,以及是否有能力旅游休闲等。但由于被中国政府计入“职工”类别的人数在总就业人数当中偏低(据中国统计年鉴),只有1亿多,只占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从业人员48287万人的四分之一左右。再加上ILO的统计不包括中国领取社会救济的贫困人口一亿左右及庞大的失业人口,所以ILO的薪资水平并不能反映大多数中国人的真实生活水平。
而在BBC中文网的互动栏目里,中国四川网友刘海明也对联合国的数据表达了不满:
(BBC图:低廉的劳动报酬,从一个侧面表明以人为本神话的破产)
普遍认为,我们的人均工资收入,平均不足2000元。国际劳工组织的统计,真得给足了我们面子。尽管如此,对于喜欢创造世界第一的国度而言,还是非常沮丧。在一个不缺钱的国度里,同样是劳动,为什么我们的工资收入,和国外的差距如此之大?是我们的劳动含金量低,还是我们的劳动被严重贬值?长期以来,政府执行“低收入,高物价”的政策,政府部门肥的流油,官员家里绝少缺钱,普遍民众即便节衣缩食积攒几个小钱,也架不住房价、药价、油价和墓地等高物价的折腾。马克思的劳动价值学说告诉我们,是工人养活了资本家,他们被资本家残酷剥削着。我们的劳动报酬,如果是合理的,我们的富裕程度应该和政府的财政收入成正比,甚至是藏富于民。
现在看来,情况刚好相反,低报酬政策克扣了我们的劳动价值,穷在民间,则是不争的事实。
中国年轻打工者希望不再“吃苦”
刘海明网友的口头不满在许多年轻人那里变成了实际行动。据路透社中国郑州4月6日电,26岁的张淑香曾在20家工厂工作过,现在在富士康组装厂。她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工厂打工。
她每次辞职,都是抱怨薪水低,监工不讲道理,然后跳槽到另一家工厂。
而富士康董事长郭台铭已承诺,将继续给员工加薪,并削减工时。
张淑香代表了中国无数年轻打工者的期待和机遇转变。这些来自农村的劳动力把中国变成了世界工厂。
年轻打工者的态度转变,让数以千计的制造商面临挑战,例如富士康及其最大客户苹果。这些制造商以为一直会有便宜顺从的劳动力。
满足张淑香等农民工的心声对中国政府来说十分关键。官方估计,中国农民工人数为1.59亿。这些打工者比上一代农民工更年轻、教育更好,技术更为熟练,很多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因此不愿接受父母一代艰苦的工作环境。
(BBC图:实际上,中国人薪资未达世全球平均水平的一半)
他们还越发关注自身权益及服务业等就业机会的增加。
香港工人权益组织中国劳工通讯(CLB)发言人克罗塞尔(Geoffrey Crothall)称:“当他们觉得权益受到侵犯,没有获得应有的东西时,他们愿意集体行动、罢工、停工和抗议。”
“工人们知道,如果他们坚持到底,要求加薪,改善工作环境,老板……将不得不答应他们一些要求。”
经济学人信息部(EIU)中国资深分析师林德康(Duncan Innes-Ker)称,各种因素完美聚集到一起,为工人的加薪唿吁提供支撑:中国经济持续增长、政府政策支持提高最低工资,以及人口分布数据。
北京咨询机构Dragonomics预测,未来12年,中国15岁至24岁打工者人数或将减少三分之一,新一代蓝领将有更多薪酬谈判空间。
2011年中国打工者平均月薪同比上涨21.2%,至2,049元,广东等沿海地区薪资更高。即便近期出现加薪,打工者薪资水平仍比西方发达国家低许多。
张淑香的哥哥张俊峰(音)也在富士康工作,30岁的他称:“这种变化主要出现在年轻打工者中,尤其是90后。他们一生气就辞职,很少人能吃苦。”
当被问及自己与父母生活的不同时,张俊峰笑了,“那个时候,哪儿有这麽多工厂?那个时候只有公社。”
尽管工作单调乏味,张淑香称,郑州工厂的条件好于她以前工作过的深圳龙华富士康工厂。她现在每天工作约八个小时,每月有八个休息日。
回想起2010年在深圳富士康工厂工作,她说到:“那里的工作让我们想说‘我们是人,不是机器’。”
减轻人民负担 中国经济就会繁荣
FT中文网读者shcineko指出,中国经济面临的核心问题,是怎样分配经济发展的成果。市场竞争的确会导致贫富分化。但中国社会的财产不平等,却主要来自权力垄断。成立垄断企业,抬高地价,增加税收,这些做法的实质,就是把经济发展的成果分配给特定利益集团。因此,在中国能否发财,取决于企业跟政府走得近不近。房市和股市虽然也制造了一些幸运的投机富豪,但让人感觉能否发财主要取决于运气。但实际上,那些投机活动都是负和游戏,其规则就决定了大部分参与者必然亏损。
(路透图:中国年轻打工者希望不再“吃苦”)
中国经济增速势必放缓,这是因为过量生产的模式已经难以为继。以往那种重复建设的老套路,只会导致通胀,最终迫使储户承担资源浪费和不公平分配造成的损失。原因在于,人民不仅仅没能分享到经济增长的成果,手中的财产还要被变相掠夺。这才是政府不敢继续滥发货币的真正原因。
跟美国人、欧洲人和日本人比起来,中国人民可以说是最能干的,老百姓极少需要政府帮忙。欧美国家政府面临的那些困难,在中国根本就不存在。中国政府有这样的老百姓,堪称全世界最幸福的政府。但是中国也有中国的问题,跟世界其他地方正好相反。其他国家政府害怕人民要求太多,中国老百姓害怕政府拿得太多。
所以,只要人民的负担不十分过分,中国经济就会一片繁荣。1930年代,世界经济全面萧条,中国经济却高歌勐进。因为当时的政府效率低下,老百姓因此有了更多的行动自由,上海发展成了世界第三大城市。可见实现中国经济繁荣,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过去几十年的改革开放,老百姓获得了一点点自决权,成就不可小视,如果中国政府可以退后一步,给人民更多的自主权,十五年之内,中国必将成长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
令人一头雾水的盖洛普调查
南方网据新华网电,美国盖洛普民调机构9日公布的民调结果显示,过去三年,金砖5国中巴西和中国国民对生活水平的满意度最高,而且只有中国人连续三年感到生活水平持续得到改善。
根据这项调查,巴西国民2011年对生活水平感到满意的占77%,与2010年持平,但高于2009年的74%;中国国民2011年对生活水平感到满意的占72%,高于2010年的66%和2009年的60%。相比之下,印度、南非和俄罗斯国民2011年对生活水平感到满意的比例分别为61%、45%和39%。
在5个金砖国家中,国民连续三年感到生活水平持续改善的国家只有中国。2011年,79%的中国国民感到生活水平持续改善,高于2010年的78%和2009年的76%;南非国民2011年感到生活水平持续改善的占47%,高于2010年和2009年的34%。相比之下,巴西、印度和俄罗斯国民2011年感到生活水平持续改善的比例分别为65%、44%和26%,与上一年相比,要么持平,要么下降。
南方网还说,盖洛普本周公布的2010年全球幸福调查显示,仅有12%的中国人认为自己生活美满,这一数字低于伊拉克,与动乱中的阿富汗、也门和埃及相当,而低于中国的多为中西非国家。而在幸福指数最高的丹麦,多达72%的人认为自己生活美满。调查同时显示,有71%的中国人认为自己生活“艰难”,有17%的人说他们生活“困苦”。
不过,经查,盖洛普2010年全球幸福调查是2011年4月公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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