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北航教授抽老人耳光，是另一种汉奸

　　《新闻1+1》2012年9月26日完成台本

　　——犯罪：别披着“爱国”的外衣！

　　解说：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他只是驾驶了一辆日系品牌轿车，一把U型钢锁砸穿了他的颅骨，也砸出了一个我们不得不深思的现实。

　　李建利家人：

　　我真是想不通，真是横祸，不能下手那么狠吧。

　　解说：

　　深圳、西安、长沙，警方不断公布嫌犯照片，市民积极举报相关线索，打砸车辆、伤害同胞，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

　　李某犯罪嫌疑人：

　　我很后悔做了这些傻事，我也唿吁其余参与打砸的人员能够尽快投案自首。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打砸行为，必须追究！

　　主持人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正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首先，我们来看一组照片，这些照片是近一些天来西安、长沙、深圳公布的在反日游行和示威当中打砸车或者说砸店等等的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希望他们自首，我们在这里也希望他们自首。面对这样的49张照片的时候，我内心的这种心情也正好是这一段时间来估计很多人共同的心情，那就是三个关键词：“愤怒”、“忧虑”和“乐观”。

　　“愤怒”指的是日本的购岛闹剧，作为每一个中国人会格外地愤怒。“忧虑”的是当我们来表达我们自己的愤怒和我们声音的时候，在这种游行示威当中却开始出现了披着“爱国”外衣的公然的犯罪，这就是犯罪跟爱国没有关系。“乐观”是开始担心会不会法不责众，像以前有过的一些类似的过程一样，法不责众、不了了之就过去了，但是这一次没有，我觉得它很有可能成为中国民主政治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不能因为你去追求一个正义的目标，过程就可以是非法的，法律就是法律。

　　接下来我们要看一段今天非常非常热的视频，这个视频就涉及到了9月15日在西安开日系的人不幸被砸倒的过程，但是被砸倒的过程实在太过血腥了，我们特别注意到这一段视频当中有一段非常重要的正能量，来，回到现场，听一听在那样一个混乱局面当中的时候，这位朋友是怎么说的。

　　字幕提示：

　　灰衣男子：

　　“先救人能不能行！都是中国人…”

　　周围群众：

　　“先救人…”“打110…”

　　白岩松：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在群情激愤当中丧失理智，即便是在如此喧闹的环境、如此血往脑袋上涌的过程当中，还是有人率先喊出来“能不能先救人，都是同胞”，接下来你会听到加入这个声音当中的人越来越多，“先救人，先救人”，这就是正能量。在那天的时候，西安也有一个小伙子举着“前方砸车，日系调头”等等，但是不管我们如何地去说正能量，这个过程中还是有让我们非常忧虑和愤怒的负能量，那就是披着“爱国”的外衣，但其实是在犯罪，这是完全两回事。

　　9月15日，事隔6天之后，9月21日，西安公安局接到西安日系车主李建利被游行队伍中被不法人员打伤报案后，立即立案侦查，随后成立专案组，连夜展开调查走访工作。又隔了5、6天的时间，最新的进展是现在犯罪嫌疑人的一张正面的照片出现了，应该看得是比较清楚的，在这个时候，您可以看到他已经疯狂到了什么地步，刚才还穿着白色的T恤，现在已经是光着膀子来实施犯罪的行为。西安警方也公布了举报电话，我们特别想对犯罪嫌疑人说，赶紧自首吧，这个事情现在已经是全国人民都在关注，如果你自首，路可能还宽一点，否则，路就会越窄。针对这样的过程，接下来我们首先要连线中国政法大学的教授曲新久。曲教授，您好。

　　曲新久中国政法大学法学教授：

　　您好。

　　白岩松：

　　在公布的这段视频中，我们看到日系的车主是拿砖头在保护车，有人在砸他的车，怎么看他的行为？是不是一种正当防卫？

　　曲新久：

　　就是一般的保护自己车的行为，这种行为当然是属于正当防卫行为。

　　白岩松：

　　曲教授，又怎么界定犯罪嫌疑人所实施的好像大家群情激愤，反对日本购买钓鱼岛，但是砸向日系车车主的行为？

　　曲新久：

　　在这样的事件当中，有极少数的人完全不能自制，可以说失去了理智，就疯狂起来，就实施了犯罪。李建利如果从客观的角度讲，他可能护着自己的车更激发了嫌疑人的攻击性，所以对他进行了非常残忍的攻击。

　　白岩松：

　　但是明确的就是犯罪。

　　曲新久：

　　这种行为当然就是犯罪，这种暴力攻击行为。李建利的行为完全是保护自己财产的行为，大多数人可能吓得就跑了，李建利只是说对于保护自己的财产更上心一些，这样一来，当然也激起了嫌疑人更大的这种攻击能量了，他打得非常准、也非常狠。

　　白岩松：

　　好，曲教授，一会儿还会有问题向您咨询。

　　接下来我们特别关心并且也非常地难过，到底李建利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来看看我们记者进行的采访。

　　解说：

　　意外就发生在9月15日的下午，夫妻俩开着那辆丰田卡罗拉，本是去建材市场为儿子挑选装修婚房的材料，然而谁能料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会突然遭到袭击？“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别砸行不行，我们买日本车不对，以后不买日本车了，好不好？”妻子的哀求，无人理睬，再回头丈夫李建利已经被人砸倒在了地上，凶器是一把常用在摩托车上的U型钢锁。

　　为了缉拿凶手，9月21日到22日，西安市公安局连续两天在他们的官方微博上发布了有重大作案嫌疑的男子照片，并向市民有奖征集线索。但是，案发11天，该名男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今天西安警方向记者表示，他们目前仍处于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进行排查的阶段。

　　今天，因颅骨被钢锁击穿，造成开放性颅脑损伤，51岁的李建利因为伤势严重，他的身体康复进展并不明显。

　　王女士李建利妻子：

　　他这个腿现在能比前两天有点劲，他原来右腿不能动，这两天可以动，就小腿不能动，大腿可以动，右手不能动，这两天好像脑子清醒了，反正来人就激动，老爱哭，他爸爸来，俩人一见就互相在那哭，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解说：

　　现在在李建利的颅骨上还留有一个V字型下陷的洞，在9月15日的手术中，医生从他的伤口清理出了数块碎骨，而6个月后，李建利还需要接受第二次手术，以修复他破损的颅骨。没有人能够预计，李建利何时能够恢复基本的行动及语言能力。

　　王女士：

　　我宁愿让我倒下，也不愿意让他倒下，我们家全凭他了，我真是想不通，这真是个横祸，怎么能下手那么狠，我就想不通那些人怎么疯了似的。

　　白岩松：

　　看到这里，的确非常非常难过，也希望有很多的人能够帮助他，并且真的希望他快点康复。说到这儿，还是要回复到我们刚才看到的西安警方所公布的犯罪嫌疑人的这两张照片，如果上一次我们在看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劝他赶紧自首，现在，我们要去看已经公布了他的照片，而且我们看正面的头像几乎非常容易辨认，熟悉他的人或者说他的朋友当然知道他是谁，这几天之所以还没有抓到他或者说他也没有自首，显然很难是一个人来获得某种安全网，是不是身边也有人在保护他，在这个时候特别地提醒您看到了报纸或者说这个节目的时候，您的行为也正在走向违法犯罪。因为你不能包庇他，劝他自首，同时您也可以去检举他，当然如果其他的人去了解，也可以以这些电话号码去进行了解。

　　好了，让我们离开西安，再去看看最近一段时间的这几个城市，包括长沙、深圳等等对打砸抢这样的犯罪嫌疑人的捉拿。

　　解说：

　　昨天，长沙市公安局也公布了20个人的照片，他们都涉嫌参与了9月15日的打砸行为。

　　根据群众举报，西安警方已经抓获了一批涉嫌参与打砸抢的不法分子，昨天他们再次公布了这9名嫌疑人打砸现场的照片。而自公布举报电话以来，也是线索不断。

　　西安市公安局举报电话工作人员：

　　每天有一些电话打，就是有一些老百姓给提供的一些照片什么的，有的不是很辨识清楚，有效的一些照片，我们整理出来的，一天能有五六宗。

　　解说：

　　“我不应该参加未经公安机关批准的游行示威活动，更不应该在游行过程中采取打砸的行为对待身边的普通百姓。”这不应该仅仅是一个人的道歉。9月22日，深圳福田警方公布20名涉嫌参与破坏公司财务的人员照片，李某就是其中之一，他说，当在报纸头版看到自己的照片吓了一跳，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就急忙到派出所自首，一直到今天，仍有很多市民向深圳市公安局提供线索。

　　深圳市公安局举报电话工作人员：

　　我们这边是面对全市的市民，他们有具体的人员信息，我们这里也会受理，因为我们也有相关的线索，都会下发到几个分局。

　　李某犯罪嫌疑人：

　　我很后悔做了这些傻事，我也唿吁其余参与打砸的人员，能够尽快地投案自首。

　　白岩松：

　　近一段时间以来，全国很多地方的公安部门的人员的确在以追拿这些犯罪嫌疑人体现出了另外的一种爱国，这是真正的爱国。因为依法治国的情况下只有依法治国不管披着什么样的外衣，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或者说追求某种正义的目标，但是犯罪就是犯罪，因此公安部门应该坚决地把这些行为择出来，这是对国家最大的一种支持。因为只有强国，才是真正的爱国。

　　我们看看这段时间的变化，广州：13名犯罪嫌疑人被刑事拘留，5名违法分子行政拘留。江门：7名犯罪嫌疑人被刑事拘留。惠州：对10多人进行了强制传唤调查。青岛：6名犯罪嫌疑人被刑事拘留，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一些地方，也应该去把相关的工作做好。我非常希望这一次我们的爱国行为同时把犯罪给择出去，会成为未来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因此的确在一个现代社会当中，当你拥有愤怒或者想表达某种声音的时候，游行示威是这样的一种渠道，但是如果你越过了理性的河流，就是在损伤自己的这种权利，反而正义的声音没有一个出口。

　　我们来看看平常一个人的时候倒不一定会陷入到这样的一种迷惘和犯罪的境界当中，但是为什么当人多了的时候，有些人就跳了出来。这个时候有一本书叫《乌合之众》，其中有一段话写的非常非常地准确：“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他孤身一个人的，他不能焚烧宫殿或者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的时候，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很多年前写的这本书，但是现在的确非常准确地击中了我们的现实。

　　接下来有一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过去曾经也有过类似的行为，但是总是没有这一次如此旗帜鲜明把犯罪从爱国当中择出来，总有点不了了之或者说法不责众的意思。“法不责众”的确在我们的人群当中遗留了很久的一个非常不好的一种说法，因为它是反法律的，不是依法治国的一种体现。但是请注意“法不责众”在过去没有互联网、没有照相机、没有摄像头、没有街上探头的时候，的确有的时候法很难责众，因为你择不出来到底是谁犯罪了。但是我们看现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用的词叫法可“择”众或者法能择众，“择”是选择、筛选出来，陆续再看，我们很多这次所谓的通缉犯罪嫌疑人或者说捉拿犯罪嫌疑人都来自于现代的记录手段，不管是街上的探头或者围观群众的手机、摄像机、照相机等等，包括利用现代互联网的手段，今后想以“法不责众”蒙混过关越来越难了，请记住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新的时代，就是法可择众，你的犯罪是可能会从众人当中择出来的，人多，不会成为你犯罪的保护伞，这点将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接下来去看一位教授的表演。这位教授在反日游行当中，打了80多岁的老人两记耳光，似乎还显得非常地理直气壮，我们是不是也该探讨探讨他的行为。

　　解说：

　　今年9月18日，在北京的保钓游行活动中，因为观点不和，队伍中一位八旬老人被人殴打，随后有人指认打人者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教授韩德强。9月19日，韩德强证实了确有打人一事，还表示说自己曾两次扇该老人耳光，老人也有动手，并称这个老人是“汉奸”，收拾他合情合理。同时韩德强还在微博中声明，今后如果在游行队伍中遇到这样的“汉奸”，该出手时我还会出手，犯了法的，我认罪伏法，但绝不认错。

　　白岩松：

　　“汉奸”这个词满天飞，似乎成了想要拿出来攻击别人最有力的武器，其实这也是一种语言上的暴力。谁是汉奸呢？当你作为一个大学的教授去打80多岁老人两记耳光的时候，其实是另外的一种汉奸，你让所有的人感到蒙羞，你也让很多的中国教授会感到蒙羞。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韩德强这位教授，他自己声明：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宁可为此被拘留。法律现在好像还没有满足他这样的愿望。

　　接下来连线法律专家中国政法大学的曲新久。曲教授，您好。

　　曲新久：

　　您好。

　　白岩松：

　　怎么界定韩德强教授的行为？

　　曲新久：

　　韩德强教授的行为和态度都是极其错误的，他的行为其实是一种随意殴打他人的行为，在当代社会当中，没有人可以用拳头说服别人，没有人可以用暴力去改变别人的观点，没有这样的权利。所以他的行为已经游走在违法和犯罪之间，如果他还不认错，肯定就是错上加错了，我还是期待他能够认识到这个错误。

　　白岩松：

　　曲教授，法律之路该怎么样走？是不是被打的老人要提起诉讼，还是说他本身在微博的行为已经是显性的这种行为，甚至像昭示天下一样，谁来行使法律的权利？

　　曲新久：

　　微博上的行为，首先成了一个公共事件，表明了先不管事实是怎样，我们假设事实是真的，涉及到对这样的事实怎样看待的问题，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不会认可他的观点，他的观点太过错误和荒唐了，所以我想他个人应该能够改变这样的观点，所以这样的公共事件，不管是他的朋友、同事都会在微博上讨论，我想最终他会改变这样的观点。

　　白岩松：

　　但是仅有谴责似乎是不够的。刚才您说了他已经突破了道德的底线，走向了犯罪中间的界线，谁应该让他去走上法律之路呢？比如说被打的老人是不是要起诉他。

　　曲新久：

　　这里有两个层面上的问题：第一是对这样的事件，我们怎么看待这样的事件，这样是公共事件。第二，这个事实是不是真的，这样的事实我们怎么把它呈现出来。

　　白岩松：

　　在他的行为以及围观者等等都已经证明这个事实是存在的，他自己也承认了。

　　曲新久：

　　所以这样的公共事件就要有两种：第一种是公安机关可以主动介入调查，这样随意殴打大人的行为形成违法行为和犯罪行为之间比较严重的犯罪。第二种是老人也是有权站出来向司法机关来控告，出现这样的情况，在法律的范围内给他一个行政处罚，也有可能会涉及到刑事问题，这需要把事情给弄清楚了，以法律的事情不是我们今天讨论说，他这个事情是不是就是这样，需要法庭的确认，需要法律的诉讼程序，目前来看，这件事情不管情节怎样，似乎基本的事实在那儿。所以我说他介入违法和犯罪的事实，他真正的事实是什么呢？需要走一个法律的程序。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曲教授给我们带来的解读。

　　其实近些年来的时候，我们非常担心“教授”如此让人尊敬的词会慢慢会被有一些个别教授的语言、行为给毁掉，因为在他们的语言和行为当中充满着太多的暴力，而且有恃无恐，并且还扬扬自得，那么学校似乎也选择了沉默，好像在这块的时候要捍卫某种言论的自由，但是突破底线的这种言论还是自由吗？给他自由，其实是另外的一种对国家的涂抹，所以学校到底是什么反应？教授本人应该有一个什么进一步的行为，最关键的是法律要如何界定这件事情，我觉得不仅仅通过这次反日游行，让国家变得更加强大，是择出来那些犯罪嫌疑人，我们旗帜鲜明地把犯罪和爱国去分开，也要向下去下探像韩德强教授这样的行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真正地去追究，如果不了了之，将来的事情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教授”这个词恐怕就真的会毁掉了。

　　今天节目的最后，我们还要关注一下在这样的反日游行当中，被打砸的车和一些店该怎么样进行赔偿？这也是我们非常关心的事情。

　　解说：

　　谁来赔偿日系车被打砸的损失，日系车被砸车主伤不起，专家称保险公司应该理赔。保险公司称，被砸日系车主暂无法索赔。车辆被砸，他们能得到赔偿吗？在财经网的一个调查中，超过72%的人认为应该赔偿，超过36%的认为应该由保险公司赔偿。

　　人保车险客服工作人员：

　　被抢、被打、被磨，您没有找到这个人，而您的车辆突然损失，保险公司可以在损失，就是赔您70%，30%是免赔的，赔不了您全部。

　　解说：

　　但是记者在随后致电具体负责赔偿的人保车险北京某理赔中心时，答复却略有出入。

　　人保车险北京某理赔分中心工作人员：

　　反正定损肯定是可以，但是具体能不能赔，赔多少，还得视情况而定，所以您可以先过来。

　　解说：

　　工作人员还与记者提到了车险免责条款，第二条明确有：战争、军事冲突、恐怖活动、暴乱、扣押、罚没、查封、政府征用这样的免责条款。对于一些日系车被砸该如何界定，很多保险公司都表示，目前尚不明确。

　　太平洋车险北京理赔分中心工作人员：

　　确实我们这边还没处理过这样的，上边也没有新政策，也没说。

　　忍受车险北京某理赔中心工作人员：

　　我们赔不了现在，人为故意的那个，接到通知以后说，这种、特殊情况要是能赔，那就能赔，但是没有接到通知，现在赔不了。

　　白岩松：

　　再详细地看看保险公司车险的免责条款第二条明确地写有战争，这显然不是战争，军事冲突，不是，恐怖活动，也不是，暴乱、扣押不是，罚没不是，查封不是，政府征用不是。也就是说如果将游行活动定义为暴乱，那么保险公司将不予以赔付，但是能定义为暴乱吗？

　　媒体也在关注这件事情，新京报说，日系车被砸，首先得找打砸者所赔，在打砸者公布的犯罪嫌疑当中有很多可能没有工作，他的收入来源也并不稳定或者说不一定有很多钱，最后是无底洞，非常漫长，折腾了半天也索不着赔。若索购的商业险包含了“打砸致损”，据我所知这个并不多，则可以直接找保险公司索赔。若打砸者无力赔付，地方政府理应为自己对治安的管控不力导致车主受损，承担适当的补偿义务。这也是代表着新的一种声音。

　　在去年的英国骚乱当中，最后出现了被打砸的店铺等等，是政府进行了赔付。同时，我觉得可能要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它会反过来产生一种积极的效果，那就是今后我们在有一些公民合理地在游行示威当中表达自己的理性声音或者反对日本进一步行为的时候，地方政府更多地思考怎么样把秩序维护得更好，不出现这些犯罪的嫌疑。再次说明，犯罪与爱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