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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的薄熙来昨在万众瞩目下在山东济南受审,被控受贿、贪污和滥用政权3项罪名。首日庭审只涉及受贿部分,薄熙来在庭上推翻较早时受审查期间的供辞,否认控罪,又多次在庭上自辩,怒骂证人(行贿者)唐肖林是骗子、疯狗,其妻谷开来提交的书面供辞亦被他斥为「可笑滑稽」。法庭外则戒备森严,有薄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展开骂战,案件今日续审。
消息﹕家人对薄表现感惊讶
接近薄家的消息人士表示,昨日出席旁听的薄熙来家人对庭审的情,包括官方以微博播报详情及薄熙来的庭上表现感到惊讶,称这是他们之前未有预料到的。
主审法官王旭光在庭上曾对薄说,为保证案件审理连续性,「希望你和我们一样,都能坚持一下」。薄熙来回答,「行,没问题。我觉得审判长的主持给我一种公平正义的感觉。」
薄熙来案昨晨8时45分在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五审判庭开庭,新浪微博和人民微博的「济南中院」官方帐号,每隔一段时间就同时播报庭审消息。据官方微博称,旁听者110人,包括薄熙来亲属5人及其陪同人员2人、记者19人及社会各界人物84人。薄熙来委託北京德恆律师事务所律师李贵方、王兆峰为他辩护,主审法官说,控辩双方曾于8月14日开了「庭前会议」。
昨日的庭审上下午各4小时,其中各包括休息15分钟。公诉人先宣读起诉书,此时官方微博发出《刑事诉讼法》第53条规定,判案要重事实证据、轻口供,只有口供而证据不足者,不能判定有罪;没有口供但有证据者,可以判定有罪。北京律师刘晓原留言称,发出这条法例,暗示薄熙来不会认罪。
称唐肖林3次送钱「不存在」
薄熙来一开始即说,「我希望法官能够合理地公正地来审判,按照我国法律的程序来审判这个问题」,法官表示会依法独立审案。相当于香港检控官的公诉人随后出示证据、证辞,薄熙来多次辩驳,说大连国际总经理唐肖林3次向他送钱的事情「不存在」,他此前对中纪委承认并称愿承担法律责任,「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情节,脑中一片空白」。
公诉人又出示薄熙来此前承认拿钱的供辞,以及薄向中纪委交的「自书材料」,当中提到「我内心的原则是拒收钱款的,但因唐肖林是我在文革患难时相处多年的工友……我就思想麻痺,放松了自己,十分后悔!向组织诚挚地悔过!」但薄昨在庭上称,当时受到「不正当压力」和「诱导」,「当时我考虑到大势所趋,无可挽回,在这种情下,我不得不表示拿两个大单(即承认两次大的犯罪)」。
公诉人﹕材料是他自愿写的
公诉人随即反驳,指薄熙来在庭前会议时,认可中纪委办案人员是文明理性平和的,而且检控使用的是他自己写的材料,当时并无他人在场,他完全是自愿书写,如果不符合事实,他可以不写。薄熙来说,中纪委的确是文明理性,「给我吃住挺好,伙食不错,有医疗保障,多数同志文明礼貌」,但他仍有精神压力,「我不是一个完人,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法官表示已经明白双方意见,合议庭会研究。昨日傍晚6时许,法官宣布休庭,今日续审。
学者﹕控方明显准备不足
北京学者章立凡对本报说,薄熙来的自辩出乎意料,「这种案件,如果事先不与当事人达成协议,很难开审」,他认为,此前可能仅是经过「脚本预演」,而未精细到逐个细节,控方明显准备不足,处于被动,辩方则游刃有余。章立凡指出,薄很清楚这是历史告别演出,为给自己树立英雄形象,定会尽力一博,也很懂如何在公众面前表演。
章立凡说,薄熙来的自辩会调动左派士气,令左右进一步撕裂,在党内也会引发争论,但未必会影响到最后判决。他又称,薄能得到充分自辩的机会是好事,希望以后所有的被告,包括老百姓都能获这样对待。至于官方公布庭审实录的做法,章说现时未知实录是否真的符合庭上事实,可能有经过加工,仍有待向旁听者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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