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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调查阶段,就起诉书指控薄熙来收受大连实德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徐明贿赂的事实,徐明出庭作证,身着白衬衫、未戴手铐的薄熙来,一口气问了徐明20多个问题。
“从来没有说过要归还费用的事”
徐明说,2000年收购大连万达足球队、建设定点直升飞球、大连双岛湾石化项目、商务部石油专卖许可权上得到薄熙来的帮助,尤其为了做万达足球的品牌时,薄谷开来说让薄熙来办,薄熙来全面推动。2000年后,薄谷开来陪儿子到英国留学,徐明与薄熙来也相熟,一些项目他直接找薄熙来,不需要薄谷开来转达。
公诉人问到与薄熙来及家人的经济往来时,徐明说,2000年薄谷开来提出她要在法国买别墅,徐明为她提供了323万美元。2002年8月,薄谷开来曾在沈阳的家中,用幻灯片给徐明展示这套房产,当时薄熙来就在旁边,但没说话。2004年8月的一天晚上,薄熙来打电话叫徐明到商务部办公室,徐明说,在停车场散步时,薄熙来曾说,薄谷开来称赞徐明对他们很好,这些事薄熙来都记着。
徐明说,2006年8、9月份期间,薄谷开来希望找个可靠的人代持别墅,他就安排大连实德新加坡公司时任总经理李秀凤去法国找人帮忙,后来法国方面忙,这事就不了了之。2011年4月期间,在重庆薄谷开来家里,她说外国人不可靠,“薄谷开来给王立军打电话,说他有个法国朋友德威尔在北京,让他们控制好,别让他跑了”。徐明后来找了姜丰,由姜丰代持,双方并没有文字协议,“我们之间会有一些信任的”。
此外,徐明说还为薄熙来的家人提供了其他花费的帮助。比如,薄瓜瓜和朋友去非洲旅游,他提供了10万多元;薄瓜瓜提出买一辆8万多元的电动车,徐明也给买了;2001年10月,薄瓜瓜有30多万元人民币的信用卡账单,薄谷开来找他帮着支付。
徐明说,他曾帮薄谷开来保存过150万美元,但这不能抵账。
公诉人问,薄熙来家人是否提出归还这些钱。徐明回答:“从来没有说过要归还费用的事。”
薄熙来一连20多个发问
随后,薄熙来对徐明进行发问,“我是否给你好处”、“法国别墅的事我是否之情”,薄熙来一连20多个问题。
薄熙来:你刚才说的大石化(指大连双岛湾石化项目)、飞球、万达队和商业银行的事,这些事你有没有给我说过小话,表示我给你办了这些事,你就给我什么好处?
徐明:我没说过。
薄熙来:直升飞球、足球队赚钱了没有?大石化办成了没有?
徐明:足球队和飞球我介绍过,对我们的品牌价值和无形资产有提升,大石化到现在还没有批准,如果未来能申办成,会有八九十亿的利税。
薄熙来:足球队是否赚钱?
徐明:没有实际经济利益,只是无形资产的提升。
薄熙来:直升飞球是我定的吗?
徐明:具体审批过程我不清楚。
薄熙来:你对薄瓜瓜的支持,给他报销机票、信用卡、电动平衡车,跟我讲过没有?
徐明:没有。
薄熙来:非洲的事情你给我讲过没有,你支付他们的费用?
徐明:没有。
薄熙来:谢谢你实事求是。你给薄谷开来买的贵重东西,给薄瓜瓜买的贵重手表,跟我说过没有?
徐明:没有。
薄熙来:你说薄瓜瓜、薄谷开来在外一年要好几百万,这个概念你跟我说过没有?
徐明:没有。
薄熙来: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时候对我说过尼斯(指别墅)的事?
徐明:我刚才已经表示过了,一是在你家餐桌前那个情形,再就是商务部。
薄熙来:除此之外还有没有?
徐明:没有。
薄熙来:我曾经在任何时候给你提过关于尼斯的事没有?
徐明:没有。
薄熙来:你对我提过吗?
徐明:没有。
薄熙来:在沈阳看幻灯那次,你在旁边,薄谷开来有没有跟我提过那个房产的大小?
徐明:没有。
薄熙来:价值多少钱?产权关系谈了没?
徐明:没有。
薄熙来:薄谷开来在办尼斯房产的过程中,你听她说哪个情节给我说过?
徐明:没听说过。
薄熙来:商务部见我之前,过去的两年你和我单独说过尼斯的事没有?
徐明:没有。
薄熙来:2000年之后,你有没有和我谈过尼斯的事?
徐明:除我刚才讲的两个情节,再没有过。
薄熙来:在沈阳看幻灯的时候,薄谷开来说了那一番话,我有什么表示?
徐明:你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薄熙来:关于尼斯的事,2004年我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
徐明:你说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就这一句。
薄熙来:你说2004年商务部那次,我跟你讲你对薄谷开来和薄瓜瓜怎么样,我都知道或我感谢你?
徐明:你原话是,开来说我这个人很好,对她和瓜瓜都很好,这些我都记着。
薄熙来:说了没有?
徐明:原话是你都记着。就这一句话。
薄熙来:我问完了。
徐明说很敬重薄熙来
接下来,薄熙来辩护律师也对徐明进行发问。徐明说,在他的介绍下,薄谷开来与王立军结识,“当时薄谷开来家里工勤人员有案子,薄谷开来对办案人员很不满意,我去薄谷开来家里时,薄谷开来给我说过她不满意,她问我有什么办法,我给她推荐的王立军,她让我约王立军见面,他们就认识了”。
徐明说,他与薄熙来称得上朋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很敬重薄熙来,“通过这么多年的交往,他对我、对瓜瓜、对事情的看法,都对我很有帮助,我内心深处不简单地把他当作朋友、市长、领导”。
但对薄熙来的为人谨慎还是粗率,徐明表示不做任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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