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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新疆被妖魔化 充满血腥

www.creaders.net | 2014-01-26 22:32:09  多维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接连数日,新疆恐怖阴云密布。北京时间1月24日,新疆阿克苏地区新和县城一美容美发店和一菜市场发生爆炸,公安机关在处置过程中,遭到暴徒投掷燃爆装置袭击。此前一天,吉尔吉斯斯坦击毙11名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分裂主义分子。截至多维新闻发稿前,新河县暴恐案件已告破,此案被警方认定为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暴力恐怖袭击案件。暴恐事件的发生,在为当局敲响反恐警钟的同时,也直接导致外界对新疆的妖魔化进一步加深。

  位于新疆准格尔盆地西北边缘的佳木河下游乌尔禾矿区,有一处独特的风蚀地貌,形状怪异,唤作魔鬼城。关于魔鬼城,还有一段神奇的传说。虽然来到魔鬼城观赏的游客一遍一遍聆听着当地导游讲述这一传说,传说也终归只是一个传说,但另一种妖魔化确也在现实的疆域上不断上演。现实中,新疆好比是一座巨大的城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曾经有过丰衣足食的无忧生活,但因为历史上十分频繁的民族迁徙和交往,导致了新疆古代居民错综复杂的种系族属和民族关系。随着财富的聚积,城堡里平静的生活不再,“勤于劳作”的美德被“玩乐和酒色”取而代之。新疆之外的汉族人戴上了有色眼镜,新疆当地的维吾尔族人也戴上了有色眼镜,在一片混沌中,原本应该旁观者清的西方,也戴上了按照自己的价值观打造出来的另一副有色眼镜。一轮一轮的妖魔化开始出现,新疆的美丽不再单纯,新疆的传奇也开始充满血腥味儿。

  这种妖魔化带来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每每发生维汉冲突,总会有两个不同版本出现。或者可以说,新疆作为一个中性词汇一旦出现在某种场合,就天然地从一个地名变成了包含有很多难题和对抗的历史。在新疆维族人看来,汉人是入侵的一方,不仅占用了大量资源,而且还以权力为依托大肆贪污、腐败。在汉族人眼中,维族人常常与恐怖主义勾连在一起,而且好吃懒做,享乐主义至上,蛮横无理。双方的刻板印象形成后,便想当然地先行于任何冲突和极端事件。

  很多汉族人所知道的新疆,是官方文件、书本和新闻资讯中的符号,而非真实的血肉、情感乃至体温。在官方文件和可以公开出版的书本中,新疆是需要被不停“援助”的,是需要特殊政策倾斜和照顾的,56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其乐融融。在新闻资讯中,新疆每次进入公共视野,引起国际轰动,都与高擎着圣战旗帜的恐怖袭击撇不开干系。久而久之,一提到新疆,汉族人脑海中呈现出的就是不安定的图景,有谁说要去新疆出行,旁人的叮嘱都无一例外是“注意安全”。

  2011年10月,多维新闻记者踏上了新疆的土地,试图丈量出符号新疆和真实新疆之间的距离。到达首府乌鲁木齐已经是下午六点,入住酒店时的一幕让我们都很意外。因为进入的每一个顾客,都需要经过机场式的安检,在办理入住手续时,前台服务员不停地提醒我们,晚上最好不要出门,虽然当时才刚刚过了七点钟。第二天一大早,街头的武警就开始佩戴着枪支巡逻。给我们温馨提示的,是汉族人,维族人因为语言不通,大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这种无以名状的眼神儿,足以让不明就里的外来人感到尴尬甚至胆战心惊。

  可即便来到了新疆,并不代表可以走入维族人的内心世界。王立群在《我的西域,你的东土》中有过一段切身体验,在新疆境内,每天都可以见到维吾尔人、哈萨克人、乌兹别克人……作为一个汉人,你可以跟他们打交道、做买卖、讨价还价,也许还可以开个玩笑。但所有这些都不意味着你能进入他们内心。在汉人面前,他们把内心严密地包藏起来。即使在维吾尔人最集中的地方,汉人也只能出入汉人圈子。不是后者没有接触他们的愿望,是他们不接纳。每天在眼前掠过的维吾尔人,仅仅是街道或巴扎上的影像而已。

  在中国大陆最为知名的天涯论坛中,经常会出现维汉两个阵营间的隔空对骂。这股浪潮,在那场“16万切糕事件”中体现的尤为突出。以至于,时隔一年多后,话题重新被提起,双方的怒火还是随用随取,一触即发。在对骂的过程中,最后往往容易牵引出对当局所谓的民族政策的讨论。政策一再遭遇的“两边不讨好”的民意滑铁卢,也即汉族不满意,维族也不满意,屡屡敲着警钟。在后者看来,倾斜的民族政策实际上是在变相的鼓励和培育维族的惰性,是个变相的“愚民政策”,导致维族人的素质越来越低。

  维汉两族真的已经到了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境地了吗?新疆这块美丽的土地真的是一片乱局吗?恐怕很多人的回答是否定的,毕竟,恐怖分子只是极少数,大多数维族人还是期望安定和谐的生活,还有那么多的汉族游客对魅力西域趋之若鹜。在新疆生活的人们,时时强调着隔了两个小时时差的“北京时间”,就像汉族人入乡随俗不去碰触他们的禁忌一样,只要彼此之间一份简单的尊重还在,民族认同感就没有失去成长的土壤。

  对新疆的妖魔化不是一天形成的,也不是单靠汉族或维族完成的,对维汉来说,很多人既是这一过程的受害者,也是施害者,而且有些行为是在不知不觉和潜移默 化中进行的。拥有非洲血统的美国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在《我有一个梦想》中写道,“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判他们的国度里生活”。维汉之间,至少不存在肤色斗争,共同的梦想也就更接近一步。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说,“当我走出囚室,迈向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痛苦和怨恨留在身后,那么其实我仍然在狱中”。对维汉两族来说 ,若不能把傲慢与偏见留在身后,又何尝不是形同在狱中?  (泉野 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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