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唐家璇出马 搭档王毅唱红脸白脸

 

　　中国政坛“外交老将”唐家璇又有了新任务。北京时间6月5日，中国前国务委员、中日友好协会会长唐家璇赴日出席在长崎市召开的“新日中友好21世纪委员会”会议。这意味着因钓鱼岛问题，关系恶化一度停滞的日中两国政府经济部门的交流再次启动，不过中国仍然表现出强硬立场，行程中并未安排唐家璇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等日本政要举行会谈。

　　唐家璇的活跃让很多人又想起了这位曾经有过5年外交部长经历的前中共高官。外交部在中国政府各部位排名中位列第一，这一来是缘于外交部在政府工作中的重要性，二来也是前总理周恩来曾担任过外交部长的缘故，足见其位置的重要性。实际上，历数中国外交部长人选，自1949年后周恩来以总理之位兼任此职务之后，迄今11位外交部长中，有两位有着中国驻日大使的经历，除了钱其琛外，另一个就是现任外交部长、被称为“日本通”的王毅。将唐、王二人进行对比，也会有一些有趣的发现，除了驻日大使这份公职外，两人都是日语专业毕业，在外交系统一路升迁，都被认为带着“鹰派”色彩。而在今天的中日关系中，在任的王毅和卸任的唐家璇，一少一老，两人分别扮演着“红脸”和“白脸”的角色。

　　外交系统升迁“样板”唐家璇

　　由于中日关系近年来日趋紧张，既担任过驻日大使，又有过外交部长履历的唐家璇随之活动频繁，其一些表态也被媒体频频解读，因为其半官方的色彩，表明在中日关系这个棘手问题上中方高层的某些态度，甚至有些是不方便直接通过外交部向外传达的、非“官话、套话”的声音。例如在这次会议中，唐家璇表示，日方有些人常说要回到战略互惠关系的“原点”，但离开邦交正常化的原则精神，战略互惠关系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处理中日关系，需要重新确认邦交正常化的“原点”。而他理解的中日关系“原点”，就是三个关键词：以史为鉴、求同存异、世代友好。

　　1938年出生的唐家璇毕业于北京大学日语专业，1964年进入外交系统，1978年进入中国驻日大使馆，1983年回国后一直稳步升迁，直至2000年成为外交部部长。在唐家璇之前，周恩来、乔冠华、姬鹏飞都被认为是可以称作“外交家”的部长人物。但是唐家璇不同，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批培养出来的外语专业学生，他的日语学成于那个与苏联关系密切的年代，成功于1979年后中日关系最密切的年代，他最后的履历堪称中国外交人员的“最优模范”。

　　“面带虎相”的王毅 新派外交官代表

　　1953年出生的王毅与唐家璇有着相同之处，亦有不同之点。除了都是日语专业毕业，都担任过驻日大使，一直在外交系统稳步升迁之外，今天在中国外交上风头倍盛的王毅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面。王毅双眉入额，面带“虎相”，颇有些不威自怒的感觉。

　　当时媒体分析，王毅2001年以不到50岁的年龄成为外交部最年轻的副部长，是中国“新派外交官”的代表人物之一，既坚持原则，又保持适当的灵活性；在代表国家利益和形象的同时，也可发挥个人智能和魅力。尤其是他在2004年中日关系上一次恶化之时以副部长级别被派驻日本。离开北京前，王毅用“克尽职守、报国为民、开拓进取和不辱使命”概括了自己的心境。王毅当时出使日本，被认为是“临危受命”。当时中日关系正处谷底，中日官方与民间摩擦不断，高层互访中断，两国关系步入僵局。后在王毅任驻日大使期间，当时新当选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随即访问了北京，为两国关系破冰解冻。

　　红脸与白脸

　　放在今天的中日关系“症结”中，有着相似经历的王毅和唐家璇却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代表着官方力量的王毅一再对日本划着底线——2013年12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参拜靖国神社后，王毅表示：“中方对此绝不能容忍。日方必须对安倍此举造成的严重政治后果承担全部责任。”2014年3月，中日钓鱼岛问题争执再起时，王毅又措辞强硬地表示，中国在此问题上“没有妥协的余地”。

　　与王毅不同，虽然也曾被称为对日问题上的“鹰派”，但是唐家璇目前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个“缓和者”。例如在此次访日中，唐家璇的口气就比代表官方的王毅要缓和很多。他认为中日之间不能回避影响两国关系的突出问题，当务之急是要妥善处理历史和钓鱼岛问题，把中日关系尽快稳下来。要实现两国关系长期、健康、稳定的发展，需要双方下大力气推进政治互信和国民感情两大系统工程。

　　如果说王毅是在不断划定中国对日问题的底线，那唐家璇就是在从中斡旋，让日本不要接受这个底线，不突破这个底线。在以往中日问题上，经常会出现政冷经热、官冷民热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双方就会有默契地发展民间贸易。例如在中日刚刚结束战争的50年代，就先后四次签订民间贸易协定，周恩来在1960年会见日本贸易界人士，使中日关系在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前率先在民间“破冰”。

　　一老一少，一民间一官方，一红脸一白脸，虽然唐家璇的表态和动作也必然有中国高层的意愿，虽然这种方式近乎直白，也曾被使用，但是在今天中日关系僵局的大环境中，无疑不是一种稳健有为的外交手段。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在渐行渐远的中日两国间，唐家璇和王毅这前后两任外交部长，能否通过各自的努力，让两国意见重回能够彼此接受的范围内，值得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