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被张灵甫打得向粟裕求救

　　凤凰卫视6月26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这里是孙中山最后的希望所在，是蒋介石一生的偏爱和倚重，这里聚集的是一群人中龙凤，乱世枭雄，他们是师生，是同学，也是兵戎相见的生死敌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黄埔人。

　　陈晓楠：1926年，北伐军于10月光复武汉，国民大革命的浪潮一下子从珠江席卷到了长江流域，武汉也一下子成为了风起云涌的革命圣地。为了迎合大革命的发展，军事政治人才的需求也大大增加，于是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介石就委派邓演达负责，准备在武汉也筹备建立起一座军校，这就是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建立的过程。据《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史稿》中记载，武汉分校规模之宏大，不亚于黄埔该校，有男女生及入伍生6000余人，实为中国腹部武装革命势力之大本营。

　　1927年，陈毅走进了这所黄埔分校的大门，成为了政治了准尉秘书。而张灵甫呢，是广州黄埔军校第四期的学员，按辈分来看呢，陈毅算是张灵甫的老师，两个人遥隔千里，当时并没有机会见面，然而命运还是留给了两个黄埔同门碰面的机会，只不过会面的地点是在解放战争的战场上。

　　解说：他是共产党高级将领中的“好汉诗人”，自言文化人的习气很深，一生沙场驰骋，威震四方。他是被蒋介石视为效忠党国的“黄埔楷模”抗日战争一员虎将，一生才华横溢，胆识过人。陈毅和张灵甫兵戈相向，喋血疆场。

　　1927年4月12日凌晨，上海高昌庙，早已准备好的武装人员数百人身着蓝色短裤，臂缠白布黑色“工”字袖标，开始袭击工人纠察队。周恩来亲眼目睹了血淋淋的白色恐怖，于是一路辗转来到了武汉，发现武汉的形势也是危机，国共分裂已成定居，现在唯一能自救的就是确定武装斗争的总方针，尽快发动武装起义。而因为在四川策动顺化泸州起义失败，无法在四川落足的陈毅此时也辗转来到了武汉。

　　陈予欢（黄埔军校研究学者）：陈毅有，他是在武汉分校的时候，是在政治部里面待过，他跟黄埔有关系。

　　解说：到了武汉后，正好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缺人，就分配他到那里去工作。他的公开身份是军校政治部准尉秘书，官职不大，但暗里却是中共武汉军校党委书记，负责军中党团生活。

　　与此同时，在几百公里外的广州黄埔岛上，24岁的张灵甫刚参加完军校第四期学生的开学典礼，陈毅和张灵甫几乎是同时间开始成为黄埔人中的一分子。在广州，张灵甫与林彪、胡琏、李弥等日后中国大地的风云人物站在一起。在武汉，陈毅和后来同为共和国元帅的徐向前在一起工作。

　　陈予欢：武汉分校完了以后，他就跟着那个到部队，到了南昌，参加南昌起义。

　　解说：1927年8月1日凌晨1时，南昌起义的炮声震破夜空，震惊中国。由于事前布置周密，迅速解决战略，起义军占领了南昌。而陈毅因为在武汉分校的共产党身份已经暴露，于是决定从武汉赶往南昌。

　　陈予欢：南昌起义失败，就到湘赣边界这里，跟朱德一块。

　　解说：南昌起义的部队撤离南昌的时候遭到了敌军的围追堵截，在潮州、汕头失利，三万人的部队仅剩了两千余人。部队中有人心灰意冷，提出解散部队。为稳定军心，在茂芝举行的军事会议上，朱德慷慨陈词，表示要把革命的种子保存下来，但很多人明显缺乏信心，情绪低落。这时，时任团政治指导员的陈毅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辅佐朱军长将革命进行到底。正是因为陈毅的大力支持，部队不仅保存了下来，还做出了开进湘南的决定。

　　陈予欢：回合以后才组成了最早的红一军，后来又改成红四军。

　　解说：同年三四月间，在国民党军队的重兵进攻下，朱德、陈毅率起义部队撤离湘南地区向井冈山转移，与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会师后创造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后来陈毅历任中国功能红军第四军十二师党代表师长，红二十二军军长，江西军区总指挥，西方军总指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主任，领导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任新四军代军长。

　　在后来共和国的十大元帅中，有五位和黄埔有关系，但只有陈毅是没有到过广州黄埔军校本校的，不过天下黄埔是一家，因此在国共合作期间，陈毅就与很多的国民党黄埔将领有过交往。

　　王晓华（民国史研究学者）：陈毅和王耀武他们，在山东他们都是见过面的，大家坐一起都须过旧的，就这么一个关系。而且在王耀武的卧室里，还有他和陈毅的照片呢。

　　解说：就是在这一次和黄埔三期生王耀武的见面中，陈毅知道了，后来和他在孟良崮进行决战的张灵甫的名字。

　　王晓华：张灵甫又是他的部下，就又是王耀武的部下，跟王耀武的关系比较好，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解说：有时候历史是一面镜子，不同的人会从不同的角度看镜中的影像，不管怎么说，张灵甫都是镜中太耀眼的一颗历史明星。抗日战争中，张灵甫几乎参加了所有的重大战役，他的部队被日军称之为“支那第一恐怖军”，但同时张灵甫又是一个富有深厚文化底蕴的人。

　　王晓华：因为陈毅到王耀武的办公室里呢，曾经看过这么一幅字，哎呀，说这个字写得不错，就曾经问过王耀武。因为他署名是锺麟，张林副原来名字叫锺麟。

　　解说：在部队将领中陈毅的才气诗情那是众所皆知的，1919年的时候，陈毅就曾在法国勤工俭学，1923年在重庆《新蜀报》任文艺副刊主笔。秋天到北京中法大学读书，喜好诗词，博学多才。殊不知，张灵甫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1923年考入北京大学，后又考取黄埔军校第四期，并一直写得一手好字。

　　王晓华：当年他作为蒋介石的御林军军长，在南京在太平路，就是南京的主要的一个商业街一带，沿街的那些店铺，那些招牌都是张灵甫写的。因为他早年跟于右任两个学过书法，他的书法写得也很漂亮，于右任就觉得这个学生，这个人是个可造之才。

　　解说：当年在王耀武的办公室里，陈毅通过一幅字认识了解并欣赏着一个有才情，算是自己学生的年轻国民党军官。

　　王晓华：他说这个锺麟将军是谁呀？他说是张灵甫，陈毅对他也是，哦字写得不错。就是曾经有过那种惺惺相惜的那种感觉。

　　解说：然而陈毅怎么也没想到，正是这个他惺惺相惜的黄埔学生在后来的战争中让他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败仗，上演了一出学生打败老师的“戏码”。

　　1946年6月26日，内战全面爆发，蒋介石调集50万大军对苏皖解放区大举进攻。其中张灵甫的整编74师有“钢军”之称的第7军和第5军战斗力最强。在国民党三支主力的强攻下，解放军被迫撤出皖南根据地。随后张灵甫率领74师沿运河长驱直入，兵锋直指淮阴，淮阴是苏皖解放区的首府，战略地位重要，得失事关全局。因此解放军山东华中野战军主力紧急驰援。

　　王晓华：陈毅在那指挥，知道张灵甫的部队来了，他想呢，淮阴那个地区就是往南河湖港汊很多，湖网地区，他想这个部队很可能是从北边过来，所以南边设防并不是很多，因为部队本身也不是很多。主要的力量放在北边。

　　解说：但没想到的是张灵甫偏偏就从南边打了过来，到淮阴城下后，他派出一支小部队在夜色掩护下发动偷袭，偷袭点就选在防线中央，从战术角度看最难突破的地段。守城部队未料到一向害怕夜战的敌军居然敢于夜袭，更想不到进攻的地点恰在防线最坚固地段。

　　王晓华：一下子打到淮阴城下以后，陈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给粟裕发电报说实在不行了，你赶快来救我，最后呢，淮阴还是丢了，后来一直追到涟水。

　　解说：张灵甫挥军入城，一天后华野主力赶到，但战机已失，只好撤退。张灵甫乘胜挥师南京，3天后又占淮安。至此，两淮地区完全失陷，解放军退到苏北根据地。

　　王晓华：张灵甫打了胜仗以后特得意啊，弄了一身新四军的军装，打上绑腿，穿上草鞋，自己开着美式吉普车，直接开进南京了。你想那是什么镜头？开到蒋介石的官邸，蒋介石一看高兴坏了。

　　解说：张灵甫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早年他因为轰动一时的“杀妻案”，而被蒋介石关进了监狱。

　　三十年代中期，时任团长的张灵甫当时仍叫张锺麟，在陕西带兵作战。其友告之张妻吴海兰，也就是他的首任妻子打扮漂亮，在西安与某人在戏院门前态度亲昵，于是张趁假期回家大兴问罪之师。

　　王晓华：回到家以后，他太太一看他回来了特别高兴，忙着给他弄菜给他做饭，就到园子里去给他割菜什么东西。他也没吭气，跟着到园子里去了，就对着他老婆的后脑勺一枪就把这个女的打死了。

　　解说：中央军的团长杀妻案一时在古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后来被吴海兰的哥哥报到妇女协会，而由张学良的妻子于凤至辗转告知蒋介石和宋美龄。换言之，这已经是直通天庭，不可能压得下来了。

　　王晓华：宋美龄一听这个事也觉得特不像话，就找蒋介石，说你的黄埔学生应该管一管了，太不像话了，这影响多坏呀，杀妻案，人家也没有什么事啊，就把人杀了。蒋介石就来火了，一个命令就把张灵甫给他关起来了。

　　解说：案子初审，军法处是判处张灵甫死刑的，连名字也被打上红勾，择期待决。但在被判处死刑之际，他又在狱中染上了疟疾，几乎奄奄一息。张灵甫想反正枪毙是死病重也是等死，所以连上诉也放弃了。在张灵甫刚收押的时候，监狱的典狱长就和他的关系不错，有时两人还聊得颇为投缘。

　　王晓华：就劝他就说现在，他是1936年以后的事了嘛，说现在呢，中国意思是跟日本剑拔弩张了，很可能就要打起来，他说你坚持坚持，如果一旦中日爆发战争了，你们这些军人肯定要受到就是领袖的重视的，肯定要把你们放起来的。

　　解说：1937年卢沟桥事变，国民政府国防军事委员会发布特赦令，全面抗战不可避免，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凡服刑国军官兵一律释放，回原部队戴罪立功。当时国民政府在汉口组建了一支新军第74军，军长为喻济时，下辖王耀武的第51师和喻济时自兼师长的第58师。师长王耀武知张灵甫是一员战场经验极其丰富的不可多得的悍将，遂要求在张灵甫被释放后出任自己属下的第305团团长。张灵甫上任后，率部紧急奔赴淞沪战场，在著名的罗店战役中，张灵甫以勇猛果断，指挥有方赢得全团官兵的爱戴。嘉宾作战的时候，面对武器装备远远优于国军的日寇蜂拥冲锋，杀红眼的张灵甫甩掉上身军服，抱着机枪跳出战壕，身先士卒带领100多名敢死队员迎头痛击，杀得日军丢盔卸甲，抱头鼠窜。后他率领该团又连续打退敌人七次冲锋，打死打伤日军800多人，取得了显著战果，受上级表扬。

　　王晓华：张灵甫是中国军人当中非常少的难得的这么一个，长得非常漂亮而且又有学问的这么一个军官。他就是因为什么呢？当年在抗战期间，他为74军打下很多仗，但是他的位置呢，因为他位置不是很高，就是说74军当中，黄埔一期生有好几个。

　　解说：1945年4月国军抗战中最漂亮的一仗是湖南芷江的雪峰山战役，张灵甫指挥74军58师在铁山与日军主力血战大获全胜。张灵甫被称为“常胜将军”，战后获三等宝鼎勋章，及美国金质自由奖章，并升任74军中将军长。抗战结束后74军获极高荣誉，作为御林军守卫南京，张灵甫兼任南京警备司令。就在那一年，王玉玲女士与张灵甫将军经人介绍在长沙一个理发馆里见了面，开始了他们的交往。并于这一年的金秋在上海金门大饭店举行了婚礼，之后定居南京二条巷焦园一号。据说张灵甫十分留恋这个家，曾说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住上太太亲手布置的家，我好幸福呀。

　　王陈宇（军事科学院）：张灵甫在抗战当中是一个战将，指挥过，现在我们数了数，大概有20多次著名的战役战斗，他都能够以险取胜，这种在战将当中就是被成为“奇迹”的，应该说张灵甫将军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做出了自己的重大贡献，也做出了自己牺牲的。

　　解说：当年，考上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张灵甫对于学生运动的风起云涌积极参与，但他也有感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愤儿投笔从戎，到河南开封参加了胡景翼的国民二军军官训练团。后来黄埔军校到开封秘密招生，张灵甫经人介绍轻松考上了黄埔军校四期。当时与他同列新生队伍里的有林彪、胡琏、刘志丹、李弥等。张灵甫这时感觉春风得意，文北大，武黄埔，文武都是当年中国的最好学府。张灵甫不仅擅书法，而且还著有多本军事书籍和文章，他在文化素养普遍较高的国军将领中也可算是难得的才子。他年轻而骄傲，凡是锋芒毕露，谁知却为后来他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王晓华：所以张灵甫呢，就引起了他黄埔生当中的一个，一种羡慕嫉妒恨吧，咱们现在说，就是说你是一个四期学生，而且是犯过错误的，现在你能作为蒋介石的御林军，74师。

　　解说：伴随着周围的羡慕与嫉妒，张灵甫走过了岁月峥嵘的抗战时期，很快内战爆发，张灵甫告别娇妻，匆匆忙忙地走上了内战的道路。

　　全面内战初期，国民党军队的态势是来势汹汹，四处出击，在初期明显压倒了共产党的部队，他们企图在三到六个月内消灭所有的解放区。张灵甫更是放言如果有十个整编74师，我就能统一中国。这个时候的张灵甫倔强地跟着蒋介石，誓要将共产党的部队消灭干净。在后来1973年5月，周恩来说起张灵甫的时候曾说，张灵甫也是我的学生，我为没能把他争取过来而感到遗憾。

　　王晓华：因为当时有这么一句话嘛，湖南的骡子，关中的驴，就说他们的性格比较倔强的，就这么一个人物。

　　解说：此时解放军则动用运动战的方式，展开包围攻击，对于这种战略战术，时为华东野战军司令兼政委的陈毅运用得极好。他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相继打败了多名国民党黄埔将领。1946年12月，陈毅率部在宿北围歼国民党整编第69师，师长黄埔潮州分校二期生戴之奇自杀。1947年1月，陈毅发起鲁南战役，活捉黄埔一期生，整编第26师市长马励武。1947年2月，陈毅在莱芜战役中活捉黄埔一期生第二绥靖区副司令长官李仙洲。而到1947年5月轮到张灵甫了，曾经打败过他这个老师的黄埔四期生。

　　王晓华：1947年是50万大军在汤恩伯指挥下，来进攻鲁南的临沂，就是华东共军的一个首府，他想的是什么呢？就是说我这个部队因为比较厉害，在最前面，他想立功心切吧，走得特别快。

　　解说：当时陈毅和粟裕认为国民党军队三大机动兵团所采取的追击行动为华东野战军带来了有利的战机。特别是张灵甫的整编第74师实施中央突破，已经进入陈毅部队主力结集位置的正面。陈毅要求切断74师与其友军的联系，将其干净彻底地消灭，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就是要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概。

　　王晓华：粟裕跟陈毅两个人商量以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如果在山东鲁南这个地区把张灵甫的这个部队给它干掉，就等于把蒋介石的五个手指头砍掉一个。

　　解说：1947年5月13日，孟良崮战役拉开了帷幕，张灵甫觉察到自己已经被华东野战军的重兵集团围困在孟良崮地区，虽然吃了一惊，但并不怎么慌张。他口授电报，直接向蒋介石报告情况，建议以74师为诱饵吸引华东野战军，待友军赶来合围聚歼。可是张灵甫忘了，由于他的志骄意满，他和友军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太好。

　　王晓华：后边这帮呢就在后边懒洋洋地跟着，你不是有本事吗？那你去打吧！就李天霞、黄百韬他们都在后边。

　　解说：另一方面，张灵甫下令部队登上孟良崮山顶固守待援，这个决定加快了张灵甫失败的进程。

　　王晓华：他没想到最后这个孟良崮就害了他了，为什么呢？孟良崮上没有水。

　　解说：被围困住的张灵甫虽然已经身临绝境但仍毫不慌张，他自恃建制完备，武器精良，训练有素，官能指挥，兵能打仗，依托山头高地可以固守。而此时，蒋介石亲自乘专机飞抵徐州，坐镇督战，他严厉地发出了畏敌不前者杀，作战不力者杀的“十杀令”。在他的亲自指挥下，国民党军十个整编师从外围对华东野战军形成了反包围。根据急剧变化的战场形势陈毅为了不被陷于反包围的被动局面，决定在24小时内消灭74师，绝不能让外围部队接近74师。

　　王晓华：他本事再大，人家是9个纵队啊，再加上没有水，达到什么情况呢？他部队都用的是都是重型的马克沁机枪，那个机枪恰恰是要水的，最后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看那些回忆录啊，当兵的把尿都往机枪里来进行尿，这样打枪，最后连尿都没有了。

　　解说：5月16日，陈毅和粟裕命令，准备向孟良崮发起最后的攻击，并命令特纵榴弹炮团，迅速做好射击准备，到时候要不计消耗，集中火力向孟良崮实施最猛烈的攻击。此时来增援的国民党军各部都被挡在了包围圈外头，使他们在距离74师只有五公里的地方就再也前进不了了。

　　王晓华：我们的炮往上一打呢，那个山上都是石头，啪一炸开，能炸倒一片，最后张灵甫就被围了。

　　解说：张灵甫，这个谜一样的帅气男人，除了留下杀妻之谜以外，在他人生的最后，又为

　　留下了一个身死之谜。到现在他是如何身亡的又葬在哪里，还有各种的说法。

　　陈予欢：他本身就打到最后，他是司令部那些人都死完了，他最后自己也完了。

　　陈宇：他的指挥部就被包抄了，所以张灵甫负重伤，后来是被活捉以后抬下来，中途呢，就负重伤死掉了。

　　王晓华：最后张灵甫就被围了，围了以后就被击毙了。

　　解说：而对陈毅来说，他和粟裕把全部的法宝押在国民党友军不会倾力救援上，事实证明他们押对了，这个弊病成为国民党军队的不治之症。没过多久，黄百韬自己也是因为友军救援不力而自杀身亡，与张灵甫一同身亡的还有74师副师长蔡仁杰，第58旅旅长卢醒，副旅长明灿等。

　　王晓华：它国民党就有这种心理，它不跟，它跟共产党部队有个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共产党的部队败则以死相救，胜则大家弹冠相庆。国民党部队不是这样，打胜了所有的功劳是我一个人的，你们都是没有份的。

　　解说：张灵甫的妻子王玉玲在他战亡的时候，她只有19岁，从此她为他终身守寡。她在80岁时重回孟良崮，她说后悔没对张灵甫说过我爱你。

　　陈晓楠：孟良崮一战，这场黄埔同门的交手，最终以张灵甫的殉职落下了帷幕，据参加了这场战斗的黄埔四期生陈嘘云回忆，孟良崮战役四天四夜，这四天没有下一滴雨，因为缺水，有很多机枪因为没法冷却，都打不响了。然而战争刚结束，天空就下起大雨，当时我想天也要灭74师了。战后，华东野战军收殓了张灵甫的遗体，埋葬在了山东，算是给在战场上生死相决的黄埔同门一个交代。正如陈毅曾供职的黄埔军校武汉分校一样，黄埔军校应不同时期的需要，分别在不同的地区设立分校，抗战之前所设立的分校先后有潮州、武汉、长沙、南昌、南宁、洛阳、广州、成都等八个分校，抗战时期共成立了九个分校。而随着解放战争的开始，国共黄埔将领的遭遇，随着时间更趋于白热化。黄埔同窗的恩恩怨怨还没有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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