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张春贤日前在《求是》杂志上阐述习近平主导的新版“治疆策”。这篇长文以四分之一篇幅详解维吾尔族聚居的南疆地区策略,其中“实行各民族平等的计划生育政策,降低并稳定适度生育水平”最为引人注目。这是否意味当局已改变初衷,转而以计划生育控制维吾尔族人口值得关注。
在这篇7月31日发表的长文《奋力谱写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新篇章——深入学习贯彻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精神》中,以柔性治疆著称的张春贤详解习近平擘画的治疆策全景。
维吾尔族聚居的南疆地区是暴恐袭击频发的主战场。文章的第三部分专注南疆问题,张春贤首先承认南疆特殊的困难,“自然条件艰苦,就业条件差,人口结构单一,群众困难比较多。南疆四地州人均GDP不足全疆平均水平的45%,农村贫困人口占全疆的85%,农村富余劳动力占全疆的63%。同时,宗教氛围扭曲,周边环境复杂,斗争形势严峻”,所以此次第二次新疆工作会议“从国家层面对南疆进行顶层设计,实行特殊的财政、投资、金融、人才政策,扶持力度很大”。但随后,张春贤又首次提出“实行各民族平等的计划生育政策,降低并稳定适度生育水平”。
计划生育政策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当局为了控制人口增长而实行的一胎化政策,但在不同地区也会有所调整变通。比如少数民族的人口政策是根据其具体情况而制定的,如地理环境、人口密度、自然资源、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水平、计划生育工作的基础等。在执行计划生育政策时,个别的也可生育四胎,甚至在人口较少的几个少数民族中不实行计划生育。
而具体到新疆,根据2003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实施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城镇汉族居民一对夫妻可生育一个子女,少数民族居民一对夫妻可生育两个子女。汉族农牧民一对夫妻可生育两个子女,少数民族农牧民一对夫妻可生育三个子女。符合条件的可以再生一个子女。可见,汉族与少数民族居民的待遇是有明显差别的,这导致汉族与少数民族人口的不等比例增长。加之在就业、受教育等问题上对少数民族的倾斜,汉族与少数民族尤其是维吾尔族的矛盾加剧。
但根据张春贤文章的表述,新的政策意味着新疆维吾尔族居民将无论何种具体情由都将对接汉人地区,实行整齐划一的计划生育政策,“降低并稳定适度生育水平”,将不再享有少数民族的特殊人口照顾政策。
有分析认为,这可能是将新疆问题去特殊化的一个信号,未来新疆可能不会再有特别的照顾。但是考虑到新疆社会问题的客观存在,当局必须考虑周全的替代性方案,比如淡化民族差别,以经济欠发达的边疆地区模式给予与其他地区相似的照顾和扶持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