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中韩签“秘密协议” 对朝鲜束手无策

  　　近日，韩国的《朝鲜日报》爆料称，早在2014年7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韩国时与韩国总统朴槿惠商议签署了《中韩领事协定》，报道称这是暂时的“秘密协议”，因为目前协定内容还要双方权力机关批准，因而没有公开。有分析认为，这是两国向着中国稳定周边外交关系的大局迈进的重要一步。今年7月习近平首次访问韩国，曾有评论认为这意味着北京对平壤的不悦，但另一方面又意味着习近平在中韩关系的发展中发挥了里程碑式的作用。如今，从《朝鲜日报》的爆料中看出，中韩之间正处在“蜜月期”阶段，而外界对协定的分析称，《中韩领事协定》的签署似乎暗示出中朝关系在类似问题上的束手无策。

　　从“秘密协定”看中韩蜜月期

　　自1992年中韩建交以来，双方已然在政治、经济等宏观方面进行了超常规的合作。以政治关系为例，韩国驻华使馆官员曾对媒体人士介绍，该使馆是韩国海外使馆中人数最多的一座，甚至超过了和韩国维持同盟关系的驻美使馆。这说明作为近邻，韩国对发展对华关系具有天然的认同感。中国对韩国也是如此，习近平在今年7月对韩国“点穴式”的访问，创下了中国最高层单独访问一国的先河，这是中方对热络中韩关系的明示。在经济上，中国与韩国之间的贸易区建设也走在中国对外经济合作的前列，在2014年底或2015初将成为现实，这是中韩政治关系带来的经济往来密切的必然。

　　首先，协定表明中韩间预警机制更为完善，将润滑两国关系。分析认为，任何双边关系的发展都需要建立各种配套机制加以维护，特别是在容易出现问题的领域，在细节的关注和把持上显得更加重要。这次韩国媒体披露双方领事上的合作，从细节规约了双方领事争端的具体操作，协议中提到，“如果韩方对在韩国领海非法捕捞的中国渔船进行拦截、调查，需提前通知中方并让中方外交官或者代理人出席。如采取紧急行动，需在行动之后立即通知中方并提供详情”。从中可以看见，这是中韩双方之间避免因小失大，以至于影响中韩政治和经济关系大局。根据韩国使馆的预估，2014年中韩双边人员往来将突破1,000万人次。无疑，这种超大规模的交流迫切需要事务化的领事协定来保驾护航。

　　其次，《中韩领事协定》的签署，让困扰双方多年的渔业问题有望得到缓解。因为渔业问题一直是中韩关系中影响民间交往与认同的重要问题，曾长期困扰双方的决策层。有分析认为，曾经由于类似的问题多为韩国认定中方涉嫌“非法捕鱼”，所以一旦在某一时间点“爆发”，会造成关系阶段性的走软。比如在今年10月份韩国海警执法时向中国渔船开枪并打死一人，引发舆论的高度关注。事后，中国外交部用词也罕见且严肃。随着中国渔民出海捕捞范围的扩大，渔业需求量的增大，而变得越来越多，也呈现越来越复杂的局面。《中韩领事协定》提到此类问题，有望对韩方的执法手段进行规范，建立相应的沟通机制也会降低暴力和极端危险情况的发生几率。从长远上看利好两国关系的顺畅发展。

　　最后一点能看到《中韩领事协定》暗示着“脱北者”问题出现新迹象。韩国媒体引述政界人士的分析称，此领事协定会涉及到“脱北者”，但是韩国外交部一位官员在12月24日公开表示，领事协定和“脱北者”问题没有直接关系。根据他的说法，《中韩领事协定》生效后，协定中并不包含有关派遣国“国民”相关定义的条款。但是有分析认为，中韩领事协定的签署，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让“脱北者”问题出现了新的迹象。尽管两者之间无直接关系，但是见解的变通做法却可能适用于这个协定，那就是在“公民身份”上做文章。从协定的安排可看出，核心是保护双方国家公民。因而一旦韩国某些方面认定“脱北者”也属于韩国公民范畴，相关协定可能就会适用于这一问题。早在2012年韩国李明博政府和在野党对是否给“脱北者”颁发韩国公民证书一事达成一致意见。不过这种明显对中国施压的举措，引起中方的反感，中国并未认可这种做法。但是在最近一段时间，中国对“脱北者”问题的态度趋向了韩国一方。

　　从“秘密协定”看中朝冷淡期

　　习近平今年7月首次访问韩国，被外界认为此举强烈显示出是北京对平壤的不悦。而且朝鲜去年不顾中国的警告，进行了第三次核试验。为此外交人士表示，金正恩显示出对访问中国几乎没有兴趣，对其致力于北京扩大中朝商贸关系的计划，朝鲜也发出了褒贬不一的信号。而且今年已故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逝世三周纪念活动，朝鲜方面也未请中方赴朝参加金正日逝世周年活动。其实，2014年中朝之间的发展就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关系，不仅双方高层政治互访几乎为零，而且经济合作更是无从谈起。此前，被寄予厚望的鸭绿江黄金坪岛的开发有始无终；预期通车的新鸭绿江大桥也悄无声息。特别是朝鲜在近期与俄罗斯、日本、韩国以及一些非洲第三世界国家频繁外访，但惟独缺中国，中朝关系显然低调的不正常。此时，首尔与北京方面交往甚佳，在此背景下中朝关系更显得难堪。

　　2013年5月的一次朝鲜军人抓扣中国渔民的事件，直接导致了金正恩亲信崔龙海访华面见习近平解释此事。最近的例子是2014年9月中国渔民被朝鲜军人暴打并逮捕，最终在中朝外交部门的介入下获释。此类事件严重恶化了中朝民间感情，也让双方外交部门的沟通更加带有“挑战性”。显然，这与中朝传统友好关系背道而驰。目前中朝间并没有类似《中韩领事协定》这样公开表明双方立场，以及出事后采取具体措施的相关法律文件和规章制度，因而可以说，中韩关系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过了中朝关系。中韩关系的特征在于进取，而中朝关系的表征在于维持。显然前者对中国外交的意义持续加码，而后者则日益显得颇为尴尬。

　　前文提到关于“脱北者”的问题，其实长期以来，中方对此问题都是与朝鲜步调一致，就是送回朝鲜。但是有报道称，国际人权观察机构认为“脱北者”回国会遭受虐待，因而对中方的做法也曾提出批评。所以在今年8月被外界热潮的中国抓获新一批“脱北者”并予以释放的消息。消息称，他们乘坐巴士试图穿越中国和老挝边境时，被中国边防部队拒捕。此前中国通常将其送回朝鲜，但是有报道称中方式让其自由选择，韩国成了多数人的目的地。严格意义上讲，“脱北者”逃离朝鲜，本质上有经济因素，但也有对朝鲜政治不满，以及韩国等一些国际组织“引诱”的原因。所以不能单纯指责中方此前处理“脱北者”的说法是错误的。但中国为了朝鲜官方，长期忍受国际压力，其实也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

　　分析认为，如果从《中韩领事协定》变通的规矩中找到“脱北者”的新出路，一旦他们不再“回归”朝鲜，这意味着中国对朝鲜的态度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从中朝关系角度而言，调整的脉络更清晰，那就是逐渐摆脱传统意识形态的友谊，向着正常国与国关系演进。　　(柳絮 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