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当总书记？邓小平最先想到的不是江某

  1990年9月30日晚，江泽民（右二）、乔石（左二）出席在人民大会堂庆祝建国四十一周年文艺晚会

　　2015年6月14日，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人大委员长乔石因病在北京逝世，终年91岁。乔石自1998年退休以后淡出公众视野，可谓彻底退休。即使在纪念长征60周年，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等重要场合，也难觅乔石的身影。这与同乔石关系微妙的另一位中共前领导人江泽民截然不同。这两位前中共领导人的关系，一直是希望了解中共高层政治的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然而，人们对此又知之甚少。经常在网络对中国政情发表看法的观察家牛泪在《江泽民、乔石的逸闻轶事》一文中披露了两人长达近70年的恩怨纠葛：

　　乔石是中共元老，抗战开始就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内战时任同济大学地下党总支部书记、上海地下党学委总交通等职。解放后先做技术工作，从1963年开始从政，在中联办干了19年，一直做到副部长。

　　1983年，乔石开始担任中办主任、中组部部长，两个极端重要的工作一肩挑，是胡耀邦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深得邓小平信任。1985年俞强生叛逃，陈丕显受牵连被撤，乔石进入政治局和书记处，官任中央政法委书记，主抓政法和治安、情报、司法工作。1986年，乔石又兼副总理。

　　1987年，乔石十三大后出任政治局常委、书记处书记、中纪委书记并保留了中央政法委员会书记职务。1993年，乔石转到人大任委员长。当时的人大委员长还要主抓政法，1998年到期离休。

　　从上述经历可以看出，凡中共高层重要职位，从外联、中枢、组织、政法、行政、立法、政法等部门他都干了个遍，这在中共党内绝无仅有，无人能出其右。尤其是从1985年到1998年，在长达13年的时间里，乔石都是全国政法系统最高长官。

　　乔石和总书记职务失之交臂

　　当年“六四”赵紫阳倒台，李鹏特想当取而代之，为这事李鹏努力过，表现的特积极，可惜李鹏太“左”了，又不懂经济，邓小平对他不放心，想另外找人。据某位老革命透露，当时邓小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石，还亲自找乔石谈了话。

　　具体是乔石推辞不就，还是其他哪位老人反对，抑或是邓后来又觉得乔石政法出身，杀伐气太重，不适合当时的国际国内氛围改了主意，没有确切答案。反正乔石后来没有登顶，邓就从上海滩拔了江泽民到北京，扶江上了宝座，又从西藏提了胡锦涛进常委，隔代指定为接班人，成就了江胡二人的政治高峰。

　　若干年前我曾拜访过一位中南海的老革命。这位老革命谈起这茬往事的时候还开了个玩笑，说乔石之所以没有登顶其实是命，说假如换了共产党是国民党，说不定他就成功了。老人家说：国民党属土，共产党属水。故而名字中带“土”的如孙中山、蒋介石等在国民党都做了老大，名字中带“水”的汪精卫就翻了船。翻过来看共产党这边，凡是名字中带水或盛水的如，毛泽东、邓小平（平与瓶谐音）、江泽民、胡锦涛（当时还是储君）都顺风顺水；而名字与水不合的，如王明（明为日月结构）、张闻天（日月行天）、胡耀邦、赵紫阳，包括属鸡的华国锋（落汤鸡）都落了马。乔石的名字有“石”，石生于土，土性太重，所以与总书记无缘。

　　老人家开的这个超级政治八卦玩笑足见老一代领导人的开明与幽默。其实中共高级领导人真的不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个个青面獠牙、目露凶光、贪钱好色、玩弄权柄，活似吃人野兽。他们其实也是人，有血有肉，有生活味。这里面作风操蛋、自私自利、不顾人民死活的王八蛋也有，但是少数，口碑基本都很差。大部分人对他们不了解，主要是和他们的生活距离太远，对中共的政治文化又不了解所致。

　　乔石和江泽民的关系

　　江、乔二人关系不睦的传闻广为人知。流传范围极广的传闻有三个：一是江在1998年十五大召开前以年龄原因逼退乔石；二是乔石是常委中唯一一位和江拍桌子对吵的人，相比之下，“木匠李”对江的抵制则是消极抵制；三是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因为初期江态度不明，邓不满，又开始端详乔石，乔石也积极响应邓的眼神，据说这个举动令江颇为不爽。

　　北京流传范围极小的一个传闻：说是十五大召开前，为逼退乔石，江曾放下身价主动邀请乔石赴家宴谈判。谈判前，江已做好两手准备，谈的通万事大吉，谈不通就来硬的，据说为此还让大秘重新调整了周边警卫。更邪乎的传闻说，因为乔石搞了13年国安，手眼遍布北京，对江的行动早已掌握，却要效仿关云长，单刀赴会。好在这次两人谈的不错，乔石同意退出，危机解除。

　　以上这些政治八卦传闻当然不足采信。但江、乔二人关系不好，却大抵可能有以下四个因素：一是“六四”后的总书记位置之争，乔石不能登顶虽然不是江所能左右，但江作为第二人选却跳过乔石做了总书记是事实；二是两人的党内资历问题，乔石长期在中央工作，要害部门干了个遍，1993年就干常委，而江不过是政治局委员，二人此前官阶差距更大；三是路线问题，江在上海主政，乔石在北京主抓组织、政法，两人路线差异极为明显；四是乔石长期执掌中枢，政治根基深厚，又主抓人大、政法国安大权长达13年，让江甚为忌惮。

　　江、乔关系紧张如此，且乔石又是长期执掌中共政法口的关键人物。我们也都知道，中共十七大上台的政法委书记周永康是江泽民的嫡系，他所领导的中国政法体系在连续发生了刘晓波获诺贝尔奖、冯正虎被拒绝回国在东京机场长期滞留、王立军事件、薄熙来事件、陈光诚事件、李旺阳无辜死亡事件以及此起彼伏的刑讯逼供、暴力执法传闻之后正饱受质疑。国内法律专家普遍认为中国法治进展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倒退。所以乔石在2012年6月出版《乔石谈民主与法制》一书，还可以给人更多遐想空间。

　　乔石和江泽民的最早交集

　　除此之外，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一位档案口的朋友也谈过江、乔不睦的历史往事。他认为其实解放前，在上海学习工作期间，江、乔二人就不对付。

　　上文说到，乔石1940年就在上海从事学运等地下工作，内战时已经升任同济大学地下党总支部书记、上海地下党学委总交通等职。而江于1946年与汪伪政权中央大学脱离关系后，不去南京，转到了上海交通大学机电系上学，并在交大加入共产党，开始从事地下学运工作。

　　同济和交大的关系像今天的牛津和剑桥，彼此不服。当时江在交通，乔在同济，但乔是上海地下党学委总交通，是江的线报上级，江和高层的情报传递都要通过乔石进行。据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因为对学运斗争有不同见解，两人就不对脾气。

　　我曾向这位朋友求证当时有关乔石拿着黑档案到邓那里告状，邓把黑档案转交薄一波，薄一波对江卖人情不追究消息的真伪。朋友说他长期在地方工作，不知道高层这些事情。不过从他掌握的情况看，江当时和汪伪政权的中央大学决裂，就能充分证明他的政治立场。所以他认为这个传闻可信度不高。

　　以上这些逸闻轶事，都是根本无从考证的死档、传闻、八卦故事，到底是真是假，还请各位自己判断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