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损一荣？ 汪洋胡春华试习“两只鸟”

　　当中国经济增长显著吃重，正处于攻坚阶段之际，官方抛出了“两只鸟论”，即“腾笼换鸟”和“凤凰涅槃”。该理论的第一使用者是主政浙江时期的习近平，此次各媒体也都在强调这一点。外界普遍预期，这是执政者为解决当下中国经济问题所开出的药方。

　　固然习近平的浙江早已先行先试，但汪洋与胡春华先后主政的广东省对该理论实践的探索更广为人知。而且，广东的教训与经验，对中国走出此轮“弯道”，更有借鉴意义。在汪洋之后，胡春华的或许是为习近平趟出了一条新的路子，这才坚定了习近平在中国全国层面推出“两只鸟论”的决心。

　　习近平在2006年的《之江新语》栏目曾经发表文章《从“两只鸟”看结构调整》。他说，要推进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和增长方式的根本性转变……主要有两项内容，分别便是“凤凰涅槃”与“腾笼换鸟”。身处东南沿海地区的浙江省因之领风气之先，并且有了初步的探索实践。

　　不过，习近平在2007年即前往上海主政。同一时期，改革色彩浓郁的汪洋由重庆转赴改革氛围浓厚的广东，并接过习近平“腾笼换鸟”的大旗。正是在汪洋力推下，广东正式启动“腾笼换鸟”和“双转移”战略。所谓“双转移”，特指广东提出的“产业转移”和“劳动力转移”两大战略的统称，具体是指珠三角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东西两冀、粤北山区转移；而东西两翼、粤北山区的劳动力，一方面向当地二、三产业转移，另一方面其中的一些较高素质劳动力，向发达的珠三角地区转移。

　　可见，“腾笼换鸟”与“双转移”是相互配合的有机整体。而“腾笼换鸟”亦绝非简单地进行产业的物质空间调动，而是有着复杂配套的整体调整。汪洋还曾表示，鼓励企业异地转移，但从不反对就地转型。要在“腾笼换鸟”的同时，鼓励“扩笼壮鸟”、“筑笼引鸟”。

　　尽管如此，广东省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外贸增长疲软，经济增长陷入困境，如东莞市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更是曾出现两位数的负增长。虽然因为广东省是外向性经济，受到当时金融危机的外部负面影响，但亦多少存在经济结构调整的因素。舆论中也产生对“腾笼换鸟”概念的怀疑。在中共十八大高层人事大洗牌期间，就有部分声音将此视为汪洋执政资历中的软肋。

　　汪洋的继任者胡春华上任伊始就提出不“翻烧饼”，并且还表示，广东既要抓“腾笼换鸟”，又要推动“凤凰涅槃”。相对汪洋任期，胡春华的这些说法意味着广东省发展方式改变与调整。如果说“腾笼换鸟”注重的是软硬各方面资源能量的调整调动，而“凤凰涅槃”更像是对已有力量的重新重视和调动。

　　以广东省近两年的发展形势来看，从汪洋到胡春华的变化，应是一种顺时应势的调整。其2013年、2014年全年的增速分别是8.5%和7.8%，2015年上半年的增速是7.7%。考虑到当下正在进行的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正在全省展开的高烈度反腐党建和洗牌，广东省能够跑赢全国平均水平，仍然是拿得出手的成就和政绩。

　　习近平在离开浙江进入中央之前提出“两鸟论”，从汪洋的以“腾笼换鸟”为主到胡春华的“两鸟”并重，再到中央将其正式向全国推出，似乎可以认为，汪洋与胡春华都是习近平理论的实践者。正如习近平上任初期即南巡广东明志。而从广东再到全国，则说明广东实践的成功，并且对中国的整体转型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现在再来看汪洋在广东的改革探索。作为领全国改革开放风气之先的省份，广东比其他地区更早地遭遇到了转型升级的瓶颈，也更适合进行改革，探索路径，积累经验。汪洋推行改革新政所遭遇的挫折，也正如当下中国整体经济陷入的困境。这可能是经济转型升级的必要过程。广东版块如此，中国整体版块也是如此。

　　有消息称，中纪委书记王岐山对胡春华在广东的表现非常满意，“赞许之情溢于言表”地称，“广东强力反腐并没有影响经济发展，是个有说服力的事情。”通过此语可以看出，广东省的经济转型对于全国的意义。而胡春华亦因此积累了自己的政治资本。也不应忘记，在胡春华之前，还有汪洋的必不可少的探索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