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从2月开始在北京工作,刚来北京就在手机装上可查看中国全国空气质量指数的软件。海南、福建地区沿海城市和岛屿城市长期占据空气质量最优榜前列,大陆深处的四川、西藏等地的城市也常常榜上有名。北京则在所有597个城市当中争夺最差排名,因此每当记者看到空气质量良好城市的数值就会感到失落感。
到3月初记者就不再感到那么羡慕其他城市了。当时记者到朝中边境城市丹东出差,在那里收到妻子从北京家中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显示家中客厅的空气净化器的细颗粒物浓度达到998,而在韩国该数值超过150就是极差。妻子怀疑及其出了故障,于是给隔壁打电话发现隔壁家也是类似的情况。同一天手机软件显示的北京细颗粒物的浓度却不到450。只能说这是弄虚作假,因此我们也没有必要为这些假统计数据感到情绪波动。
中国被怀疑对细颗粒物浓度数据作假并不是新鲜事。问题在于,假统计数据不仅蒙骗大众,还使寻找解决方案变得更难。中国的雾霾可谓不治之症,下猛药可能会使经济崩溃,拖时间的代价又太巨大。这时候就应该公布实情,广泛接纳解决方案。不过中国政府看似已经选择了一条掩盖雾霾真实情况,压制社会正常反应的方法。
记者想给中国政府介绍麻省理工学院商学院金融工程主任兼对冲基金经理人安德鲁·罗教授的理论。安德鲁·罗出生于香港,在哈佛大学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他还曾入选《时代》杂志评选的全球最具影响力100人名单。安德鲁·罗说:“只要建立与人类利益相结合的投资系统,就能够解决所有人类难题。”他认为生物技术的飞速发展没有能够解决癌症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低效率的投资系统。安德鲁·罗很可能对中国政府说,把解决雾霾变成能够赚钱的项目。这与春秋战国时代哲学家管仲的“人只要有利可图,就没有上不去的高山,下不去的深水。”
去年中国颁布被称为史上最严的新环保法。行政处罚案件达9.7万个,罚款总额将近55亿元人民币。不过北京在去年年末首次启动了雾霾红色预警。控制和处罚局限性很大,这也是罗教授所说的低效率。
中国最具人气的偶像组合TFBOYS的成员最近在电视上提到“雾霾可防导弹”引哄笑。这是讽刺大范围、高浓度的雾霾能够干扰电磁波并搅乱敌人攻击。中国政府如不想被讽刺说“雾霾是为了国家安全”,就应该首先公开雾霾的真实情况。能够解决问题的创意和投资只会在真实情况被公布的情况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