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罕见 孙政才的罪名有了蹊跷改动

作为中共十九大前最受关注的悬念之一，孙政才的罪名于日前落槌，其措辞之严厉，令不少观察者感到出人意料。而更使人意外的是，官方在发布对孙政才的通报之后，旋即于具体表述上又作更改，这一情形同样十分罕见。

官媒新华社在北京时间9月29日下午发布的通报显示：孙政才有六大罪名，分别为“孙政才毫无理想信念，背弃党的宗旨，丧失政治立场，严重践踏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严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和群众纪律，讲排场、搞特权；严重违反组织纪律，选人用人唯亲唯利，泄露组织秘密；严重违反廉洁纪律，利用职权和影响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或伙同特定关系人收受巨额财物，为亲属经营活动谋取巨额利益，收受贵重礼品：严重违反工作纪律，官僚主义严重，庸懒无为；严重违反生活纪律，腐化堕落，搞权色交易。”

不过随后这一表述即有所改动。

六项罪名的第一条改为“孙政才动摇理想信念，背弃党的宗旨，丧失政治立场，严重违反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毫无”变为“动摇”；“践踏”变成“违反”。这一改动使措辞稍缓，但仍不比此前落马的周永康、薄熙来等人逊色。

这一调整引发外媒关注，对于重要通报事先字斟句酌的中共为何会在发出通报后进行修改，不少西媒将之引申至权力博弈等惯性视角，但在专家看来，这更像一次“乌龙”：在新华社原文引用中纪委通报后，可能是中共高层对初版通报中“毫无、践踏”等极其罕见措辞提出调整建议，随后新华社在页面上做出修改。

有分析人士表示，将“毫无”改为“动摇”，可能意味着中共并未对孙政才的过去做完全否定——“动摇”的内涵较为晚近，同时也使语气略平；而“践踏”变为“违反”，则沿用了以往双开高级官员的一贯表述，降低了词汇本身蕴含的强烈的个人主动意愿。

当然这样的改动并不意味着中共对孙政才的定性有所和缓，他在日前中共七常委集体参观的“砥砺奋进的五年”展览上，与周永康、薄熙来、郭伯雄、徐才厚、令计划并列，被列为中共十八大以来的六大“政治隐患”。

而后孙政才曾任主政官员的地方省份相继表态，似乎也印证了通报出现前后不同的深层逻辑：孙政才的问题出在担任主要党政职务后，是在高位上“动摇”愈发明显以致堕落，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毫无”。

据陆媒《重庆日报》报道，陈敏尔在9月29日当晚的重庆市委常委会上表示，“重庆市孙政才案件主要发生地，教训极为深刻，要认真汲取孙政才严重违纪案教训。”

吉林省委也同时召开省级领导干部会议，称要“肃清孙政才流毒，”，“特别是孙政才曾在吉林省担任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在吉林期间他不顾吉林事业发展，一心只为升官上位，严重破坏了吉林的政治生态”。

另外分析者还关注到，在对孙政才的通报中，除去强调“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符合中共十八大以来的党建主旨外；“严重违反工作纪律，官僚主义严重，庸懒无为”的表述也颇为罕见，这显示今后中共可能在懒政、怠政方面对官员下更大力度惩戒——即连经济增速领跑全国的重庆市，党政主官也会因懒政而召罪，更不必说其他省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