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低调现身海南，修习前首富王健林龟息大法？

许多未现身的马云最近传出在海南高尔夫球场出现，他在蚂蚁金服IPO失利，未来恐怕得有一段长时间保持低调。（图／美联社）

大陆与外媒最近都在密切关注，2个多月前因蚂蚁金服IPO受挫而消失的大陆前首富马云到底去了哪儿？一些胆大的外媒猜测马云已被限制行动，其创办的蚂蚁金服将逐步收归国有，这些猜测固然哗众取宠的成份居多，但在蚂蚁金服IPO叫停后，马云旗下与金融相关的产品营运确实受到新法规连续限缩。回顾8年前马云曾说过"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是否真的如此恐怕很难说，但至少会销声匿迹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马云不露面，外界对他的讨论仍少不了。很多人认为马云10月24日在外滩的演讲是他人生的转捩点，若从蚂蚁金服IPO的几个数字来看，这确实已经是马云个人及其企业的顶峰。蚂蚁金服的IPO总金额350亿美元，号称史上规模最大；在大陆、香港两地引起股民追捧认购的金额高达19.1兆人民币，相当于2.8兆美元，这个数字是2019年英国GDP的总额，也相当于深圳、上海2个股市总值的27%，或是香港股票市值的半数；瑞士信贷估计，IPO成功后，蚂蚁金服的市值有可能会高达4610亿美元，比原先投信的预估还要高出60%。

蚂蚁金服不是只有金额大，它的IPO定价是每股68.8元人民币，换算香港H股是80港元，它的股票代码是688688，光看这一堆6与8的数字就令人打寒颤，可见其在证券与金融系统裡如何神通广大。这些能耐更反映出这场IPO盛宴背后有多少红二代、或明或暗的官僚资本提前卡位，这就是为什麽马云明知官方金融系统反对，不只敢于公然向金融监管机构叫阵，还一直撑到IPO前夕被4大监管机构约谈才宣布中止。在蚂蚁金服IPO骑虎难下的不只是马云，还包括参与这场盛宴的众多各阶层的掌权者及其关係户。

8年前马云曾说过"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是否真的如此恐怕很难说，但至少会销声匿迹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图／微博）

马云现在的处境让许多人联想起同样也当过中国首富、亚洲首富的万达集团创办人王健林，他以房地产起家，2000年后全民抢购房地产的热潮把王健林的万达集团推上了顶峰，2012年集团资产就已经超过3000亿元人民币，年收入1400馀亿元，每年纳税与淨利润都是百亿起跳。但实际上万达与其地房地产业一样，营业资金绝大部份都是来自于银行体系，透过官僚系统人脉搬动银行资金大砲来商场上与对手厮杀。

2010年左右王健林开始把投资转向购置海外资产，动用数百亿资金连续併购了外国的电影、文化旅游与房地产业，并进军好莱坞参与电影投资，其动作声势之大，令外国投资者与企业界咋舌。2017年3月当时的大陆央行副行长、外汇管理局局长潘功胜（他也是这次约谈马云的4大金融监管机构代表之一）透过安排好的官方媒体放话，暗指万达企业大量对海外投资"有一些做假，以投资为名，实际是包装了大量资产转移。"随后大陆《央视》连续访问官员与学者，检讨某些企业的"非理性投资"实际暗藏转移资产的弊端，银监会随后开始对银行查帐，检讨包括万达等数个企业集团的授信风险。

马云2019年与特斯拉创办人马斯克在人工智能大会上对谈。（图／中新社）

老练的王健林见情势不妙，3个月内将数年来购入的酒店、文化旅游产业全部打包出售，接著连续抛售海外资产，由于资产太多，一直卖到2020年的9月才全部出清。此后再也没看到王健林堂而皇之地批评经济政策，或是教人经营企业与人生，以前高调到每天都看得到他的新闻，这些年几乎就像失踪了一样。

这几年来马云极尽风光，会见的不是国家元首就是世界级富豪或企业家。图为2018年马云与比尔盖兹对谈。（图／新华社）

王健林把巨大的资产投资绑住政府的银行金融体系，就成了"大到不能倒"的企业，一旦企业出现问题，就可能造成系统性金融危机。马云的情况也类似，而且因为是金融服务业，关联更直接，金额更巨大。外界估计蚂蚁金服以400亿人民币的资金玩起2兆人民币规模的高利贷，这比起房地产的金额来说已是数倍之高，若再加上IPO之后大幅扩张的规模，银行与民间投资信託业都会被绑住，美国2008年两房的次贷危机殷鑑不远，北京不能拿政权来陪马云下赌注。

如果说5到10年前最风光的商人是王健林，这两2年最风光的就是马云了。他的新闻是为企业界人士办高门槛的精英大学、与其他国家元首会面、跟比尔盖兹及马斯克之类的全球知名人物大场面对话，每天都受到媒体与网路追捧。2018年马云说过，只要国家有需要，支付宝随时可以交给国家，现在蚂蚁金服已成长为金融巨兽，拥有10亿个人用户、8000多万家机构用户，数位支付交易规模118兆人民币，成为大陆反垄断的最主要对象，未来可能被迫拆解或是部分国有化。总之，马云玩电子支付与高利贷金融业的路算是走到尽头了，现在连菜市场大妈都知道马云玩完了，他恐怕得消失在公众眼中相当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