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药新冠疫苗有效性高于辉瑞

       中国国药和俄罗斯“卫星V”疫苗的有效性要高于辉瑞？近期，匈牙利政府发布的一份接种两剂新冠疫苗后的数据比较表格，在国内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当地时间4月25日，匈牙利政府脸书账号发布一张接种两剂疫苗后的感染和死亡数据表格，其中显示俄罗斯“卫星V”疫苗在接种后，无论是在感染人数还是死亡人数的数据上表现比较好，国药也表现不错，辉瑞疫苗的数据几乎都是最差，只有一项数据优于阿斯利康。

　　但是，不少匈牙利国内专家都指出，这组数据忽略、省去了多个条件，结论并不准确，具有误导性。而参与了辉瑞疫苗研发的匈生物化学家卡里科（Katalin Karikó）进一步解释，这份表格缺乏“控制变量”。

　　目前，匈反对党已经就这份表格，向政府提出质疑。但政府方面也反驳称，表内提供的数据都是真实的，并指责这是反对党推进的“反疫苗运动”。

　　根据公开资料，匈牙利目前接收国药和辉瑞的最多，“卫星V”、阿斯利康和莫德纳则相对较少。

      匈牙利政府25日在脸书上的表格，主要分成接种后感染的总人数、每10万接种人数中的感染人数、总死亡人数，以及每10万接种人数中的死亡人数四个部分。其中，俄罗斯“卫星V”疫苗的数据最好。接种两剂俄罗斯疫苗后，共有201人感染，10万人中的人数为95人，死亡人数为2人。

　　莫德纳疫苗4项数据中也有3项数据优于其他疫苗，接种后一共有108人感染，10万人中有177人感染，总死亡人数为12人，10万人中的死亡人数为20人。

　　国药疫苗接种后的总感染人数虽然达到了1744人，但10万人中的感染人数为356人，逊于莫德纳和“卫星V”，但优于辉瑞的555人和700人。总死亡人数为78人，高于辉瑞的175人。10万人中死亡人数为16人，低于莫德纳和辉瑞，但高于“卫星V”和阿斯利康。

　　匈牙利政府在这则脸书的推文中写道：“左翼（反对派）政治力量用好几种方法，推进他们的反疫苗运动，其中一种就是质疑某几种疫苗的有效性。因此，政府发布疫苗接种后的感染和死亡数据。这些数据显示，匈牙利（使用）的疫苗都具有有效性，并提供了有力的防感染效果。

　　“我们要求每个人都接种疫苗，疫苗能拯救生命。”

　　此外，根据匈牙利英语媒体“今日匈牙利”（Hungary Today）报道，匈总理办公室部长古利亚斯（Gergely Gulyás）早在4月15日就发表声明称，中国国药的疫苗和俄罗斯的疫苗比任何西方疫苗都要好。

上周末，古利亚斯重申，称根据目前的数据，国药优于辉瑞，而“卫星V”是匈牙利所有疫苗中最好的，但是他没有提供任何相关数据。

　　因此，这则表格和古利亚斯的表态，在匈牙利国内引起巨大的争议，不少专家都指出，表格内的数据不全面，因此具有误导性。

　　匈牙利国内药剂学家博尔奇·多布森（Szabolcs Dobson称，很多国家都基于“政治性的报纸和网站”，而不是严肃的研究，对（疫苗有效性）断言，这张表格“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他进一步解释说：“我们没有看到他们考虑到疫苗接种的时机（疫情严重程度），接种者的人口组成，地理和健康状况，还有疾病的严重程度和具体诊断等。”

　　随后，匈牙利知名生物化学家，负责帮助开发辉瑞疫苗，诺贝尔奖有力获得者的卡里科也在脸书上回应政府发布的表格称，政府表格中死亡人数统计的时间跨度并不一样。如“卫星V”为2个半月，莫德纳为3个月，国药和阿斯利康为2个月，辉瑞为4个月。

其次，她还指出在匈牙利，国药和“卫星V”的疫苗并没有为慢性病患者接种。此外，表格还本应包括每10万名患有慢性疾病的老年人中在养老院中死亡的人数，应该包括每10万人中没有慢性病的死亡人数。

　　卡里科表示：“即使不是研究人员，也能意识到如果没有适当的控制变量或历史控制，什么也无法进行比较。接种过疫苗群体的年龄，应该和感染病毒的人数一起列出来，否则这个信息是完全误导性的。”

　　26日，这场风波进一步影响到了匈牙利政坛。当天的国民议会会议上，左翼“对话党”（Párbeszéd）领导人之一的斯扎博（Tímea Szabó）对政府应对新冠疫情的表现提出质疑，指责匈总理欧尔班“抛弃了匈牙利人民”。她补充说，现在甚至“疫苗有效数据都是伪造的”。

但是，总理内阁国务秘书察巴（Csaba Dömötör）答复说，疫苗接种率决定了国家何时能战胜新冠大流行，政府分享的数据是真实的。关于疫苗的表格证明了每一种疫苗都是有效的，而且反对派不能再继续“反疫苗运动”。

　　目前，匈牙利国内针对这个问题的争论还未停止。“每日匈牙利”引述说，一名亲政府的评论员认为，有关疫苗功效的官方数据证明，东方疫苗比西方疫苗更好。另一方面，一位反对派的分析人士认为，表格的出炉只是为了“宣传目的”。

　　“今日匈牙利”还提到，政府正计划尽快为数十万人接种中国疫苗。然而，数十万剂辉瑞疫苗预计也将在未来几周抵达该国。根据目前的调查，匈牙利人对辉瑞和莫德纳疫苗的信任度都很高，高于国药和“卫星V”，这可能会导致许多人宁愿等待辉瑞的接种，而不是接受（同样有效和救命的）国药。

　　报道列举多项疫苗数据称，辉瑞和莫德纳的三期试验显示，对以前没有感染过冠状病毒的人，预防新冠病毒的有效性分别为95%和94.1%。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对3951名卫生保健和重要工作人员的研究发现，疫苗在第二次接种两周后的有效性为90%。据医学权威杂志《柳叶刀》报道，“卫星V”疫苗的有效性为92%。而据国药控股的研发人员介绍，疫苗对新型冠状病毒的预防效率为79.34%。

　　24日，新一批中国疫苗运抵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匈牙利外交与对外经济部长西亚尔多以及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齐大愚共同前往机场迎接。

此前，根据法国《世界报》网站4月13日消息，匈牙利是唯一决定进口中国国药新冠疫苗的欧盟国家，没有等待欧洲药品管理局的意见。由此，匈牙利的疫苗接种率已经超过30%。

　　实际上，一种疫苗在三期临床研究中得出保护效率的数据，其实是基于临床研究现场条件和临床研究方案，在特定的时间节点基于疫苗组和对照组的发病数计算出来的比值。它的含义是指接种疫苗的群体与没有接种疫苗的群体相比，发病风险减少的概率。

　　疫苗的保护效率会受到当地疾病的流行强度、疫苗免疫程序、不同流行毒株、对病例判定的标准，观察的年龄范围等很多因素的影响。

　　针对灭活疫苗和mRNA疫苗的有效性问题，国内成立最早的mRNA药物领域企业上海斯微生物首席运营官张继国2月时表示：“在业内，以流感疫苗为代表的灭活疫苗有效率普遍在50-60%，这是一个共识，而mRNA疫苗有效率可达到90%左右.....这是颠覆性的疫苗技术。”

　　与传统疫苗（减毒病原体、灭活病原体或蛋白质亚基）不同，mRNA疫苗相当于为免疫系统提供一个蓝图，也就是说mRNA编码了蛋白质抗原，由宿主细胞生产这种抗原，并诱导免疫反应。此外，mRNA技术对艾滋病、遗传病、罕见病和肿瘤的防治也提供了各种机会。

　　但在新冠疫情之前，mRNA技术尚未经过大规模临床验证，也从未在人群中广泛接种，这也一直让外界出现各种各样针对这项新技术的质疑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