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还有故事 孙春兰督战河南为何赶赴无疫区

2021年7月底，河南特大洪涝灾害，鹤壁市浚县成为此次洪涝重灾区，不过在这里形势最危急的时候，中国舆论中却很少有人关注到这个小城。（新华社）

亲中共的多维报道：河南暴雨的故事没有结束，这不仅是说中国国务院正在派出调查组对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进行调查，离郑州不远的地方，新乡卫辉、鹤壁，这两个城市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进行了一场数十万人口的安置转移，郑州暴雨之后，这些并没有出现在中国舆论的焦点位置，及至如今，很多人并不知道2021年的河南暴雨除了郑州之外，还发生了什么。

8月6日，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在河南督战疫情防控之时，还去了新乡医学院和育才幼儿园这两个院校。在此轮河南疫情传播期，新乡并未出现感染病例，不过这里现安置着此前河南暴雨泄洪区卫辉市数千名受灾居民。关于孙春兰的这一行程，中国官方媒体聚焦于调研疫情防控，对于她看望灾民的报道只是点到为止。

在从不缺乏热点的舆论场，河南暴雨早已是过去式，但对于河南蓄洪区的灾民来说，这一切并未过去。在7月22日前后，郑州暴雨致新乡卫辉水情告急，卫辉蓄滞洪区启用，开始泄洪以分解郑州水库压力，不过在卫辉转移蓄滞洪区居民的同时，境内的共产主义渠与卫河难以承压，出现决堤。

在那个时间点前后，很少有详细的报道聚焦于，蓄滞洪区居民撤离期间的详细情况。不过，根据新乡市政府提供的数据，截至8月1日，新乡受灾人口260万人，占全市总人口的41.6%，倒塌房屋13,735间，在此之前，当地已紧急转移安置20.4万人，集中安置4.7万人， 过去的半个月，被集中安置的灾民就是借住在当地学校的宿舍之中，等待洪水褪去重返家园。

从7月20日郑州暴雨轰动中国社会引发全国大救援后，郑州暴雨逐渐淡化出舆论中心。以致后来从河南省政府的信息通报中，公众从郑州暴雨遇难人数的骤然增长才突然意识到，河南暴雨的严重性远比外界想象的要严重。

河南省政府在8月2日的信息通报中提到，截至8月2日12时，河南全省有150个县（市、区）1,663个乡镇、1,453.16万人受灾。全省组织紧急避险93.38万人，转移安置最高峰值147.08万人；倒塌房屋30,616户、89,001间；农作物受灾面积1,635.6万亩，直接经济损失1,142.69亿元。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此次暴雨河南有超过本省人口总数九分之一的灾民，且有上百万人在过去的数天之内撤离安置。而这样规模浩大的社会事件，灾难性事件竟然没有热搜。

“真的不曾想到曾以古城和粮仓著名的县城因洪涝灾害再次登榜，为了上游的安全，浚县要启动多个泄洪地点进行泄洪。68万百姓，7个乡镇只剩下善堂镇了，今朝居民变灾民，昔日粮仓成沧海。”位于河南北部鹤壁浚县的一位网民7月29日在社交平台上如此感慨。连续几天来，她持续发布关于鹤壁浚县等周边地区的灾情以及救援情况。

鹤壁浚县是继河南郑州、新乡卫辉之后的另一个洪灾区，也是7月20日河南暴雨泄洪的终点站，因此这里面临的防汛形势更为严峻。“老家的农田、房屋已经被淹了，水有两米多深，”当地的民众或是被集中安置在暂时安全的县城学校，或是携家带口投亲靠友。

在此期间，可以从中国官方的报道中看到，中国应急管理部部长黄明曾到河南省郑州市、新乡卫辉市、鹤壁浚县等地指导防汛救灾，也能看到调配周围省市救援队伍到河南应急抢险的新闻。不过这些浮于报道领导行程与官方救援成绩的宣传，很难令人直观体会到卫辉与浚县所面临的紧迫形势。

这种动辄关系数十万人的转移，没有在中国舆论场成为焦点话题，“竟然外面的人都认为洪灾已经没有了！群众已经不危险了！生产生活已经正常了！今天的万亩良田、一望无际的还是洪水，不但深还很急！这就是现状”。

河南省鹤壁市浚县是河南暴雨泄洪承汛的终点站，这里曾在数天之内转移了数十万灾民。图为中国官方组织的抗洪官兵为阻挡溃堤洪水用沙袋堆成了一道壁垒。（新华社）

身处洪水之中的当地人的呼吁在网络上没有引起如郑州暴雨那般的关注度，而河南省政府目前对外公布的遇难者主要集中在郑州洪灾，这令人担心那些村落被淹没的灾民是否悉数安全转移。

“县城的水位已经在下降了，”8月5日，鹤壁浚县的许多地方虽然仍然浸泡在洪水之中，但紧张形势明显缓和了下来。接下来那些暂住安置点的灾民准备重返家乡。但那里的情况并不轻松，在这场暴雨中，鹤壁水淹村约200个，采煤沉陷区村38个，幸运的或许还能重返家乡，进行排涝、清淤、消毒卫生以及房屋翻修等等工作，而有一部分人将只能重觅住处。

当然，无论泄洪守堤，还是紧急转移灾民，中国官方调配的救援力量以及社会志愿救援组织绝对扮演了河南抗洪中的主要角色，灾区的民众在自媒体上也纷纷表达对他们的感激，只是也有人为这些不被看见的牺牲与努力而不平。

“那时的古城墙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一场洪水让这个拥有966平方公里土地、六分之五乡镇的县城全部沦陷，县城西部也情况危急。在这舍小家保大家的历史性时刻，请大家记住这个古城名字，她叫浚县，我的家乡。”这是鹤壁浚县情况最为危急之时，一位当地网民发出的呼吁，不过，这个夏天，中国社会为郑州加油，为出征东京奥运会的运动员呐喊助威，却很少能注意到诸如卫辉、鹤壁浚县这样的小城。

“如果没有自媒体，整个蓄洪区受灾人民的呼声有谁会听见。为奥运喝彩的互联网，听不到浚县59万人的哭声”。8月2日，在河南省政府公布了郑州暴雨的遇难人数之后，中国国务院即刻成立调查组对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进行调查，却并无提及水库泄洪以及河南等地因此受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