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思变 中国现33年一遇“黑天鹅”

2021年9月5日，在升旗仪式结束后，一只黑天鹅罕见地降落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引发民众的揣测。“黑天鹅”经常被喻极为罕见、不能预料的事件，但是一旦发生，其影响足以颠覆以往任何经验的重大事件。

2022年11月28日，北京居民手拿白纸，抗议中共严厉的“清零”防疫措施。(Michael Zhang/AFP via Getty Images)

1989年，当时西方没有预料到，苏东共产主义国家会像多米诺骨牌样一个一个地倒台，这应该是近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黑天鹅”事件。

中共遭遇33年来第一次全国抗议活动

11月24日，乌鲁木齐市因为严密的疫情防控措施，导致消防车救援延迟，至少10人在自己封闭的公寓中被烧死。从26日起，零星的抗议活动已渐渐地蔓延到全国和全球的各大城市。

在中国，地方性小规模的抗议活动并不罕见，但大多数分散、孤立、无全国影响力，在经济、维权的抗议中，同时还表明无意冒犯共产党。

这次被称为“白纸革命”或“白纸运动”的活动却非同寻常，它很快就变成全国和全球性活动，大批民众拿着空白的A4纸上街游行，虽然抗议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呼吁结束严格的清零政策，但在北京、上海和一些海外的抗议活动中，人们公开喊出“共产党下台”“习近平下台”的口号。

自1989年天安门运动以来，这样大规模、一致的抗争前所未有，中共当局已经有33年没有面对真正的全国性抗议活动了。刚刚赢得第三个任期的习近平，迎来了一只“黑天鹅”，这是他2012年上台以来的最大危机。

自2012年以来，习近平通过各种党的委员会，将所有的决策权集中在自己手里。各种政策已贴上习氏标签，他的权威已和“清零政策”捆绑在一起，反抗“清零政策”无疑是在挑战习的权威。

连续三年的“清零政策”伤害了所有的阶层，人们对“清零政策”已感到厌倦。即使没有乌鲁木齐大火，也有迹象表明临界点即将到来。11月初，政府发布了“防疫20条”，旨在减少经济和社会影响，这种放松并没有达到公众的期望。

11月26日晚，在上海乌鲁木齐中路，大批民众聚集在一起，点燃蜡烛，悼念新疆乌鲁木齐火灾的死难者。愤怒的民众一齐高喊“共产党下台！”“习近平下台！”“要自由！”等口号。

中国民众越来越清醒

与国外由政府卫生部门主导防疫不同，中共实施“清零政策”，更像是由中共主导的一场群众运动，各级基层党组织成立指挥部、领导小组之类的抗疫“战斗堡垒”。

官媒也一直塑造习的“党的核心”、“人民领袖”的形象，说习“亲自指挥、亲自部署”，是这场共产党自上而下抗疫的“总司令”。

中共官媒新华网今年夏天报道，疫情发生以来，共产党广泛发动和依靠群众，全国有400多万名社区工作者“坚守”在65万个城乡社区，从“蓝马甲”到“红袖箍”，数以百万计的志愿投入服务，“构筑起群防群治的严密防线”。

法律专家表示，清零封控过程中，很多行为都是违法的。比如，一些地方省市“封城”；COVID-19病毒本来是乙类传染病，而采取甲类传染病的控制措施；通过健康码限制人民出行自由，地方政府涉嫌违法滥用红码；政府不对外公开防疫文件，各地防疫措施多为口头传达等等。

律师们表示，中共当局所有防疫过程中对人身自由的限制，都是违法的，包括各种封控、封堵楼道和大门外面上锁。

社交媒体上流传了很多民众与“大白”讲法律和道理的场景，在这个过程当中，民众也逐渐搞懂了一个基本问题，中共的基层政府组织只到乡、镇、街道一级，居委会没有行政职能，没有权力封小区。警察也没有随意拦截路人、查看手机的权力。

民众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被中共吹捧有加的群众运动式抗疫，实际上是侵犯公民受宪法保护基本权利的违法行为。

律师吴绍平对自由亚洲电台表示，疫情持续到今天，动态清零政策导致的种种违法防疫措施已成为一种国家犯罪行为。“这些措施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防疫的必要，它已经完全是一个国家犯罪行为。推行这个清零防疫政策的人当然是首犯，目前看来就是习近平。如果是从法律上讲，所有参与到习近平清零防疫过程中的人，都是国家犯罪的共犯。”

中国的年轻人，大胆说出了真心话。成都一位女生对着聚集的人群喊出，“没有人民的支持，你（习近平）是个锤子”。

在海外的中国留学生也站出来了，成百上千人在中共大使馆前，直接喊出来让习近平下台、共产党下台的口号。

南加大中国留学生王涵说：“每个人都担心自己的亲人或自己，会变成下一个受害者，中国人已忍无可忍。”

马列主义的祸害

外界观察到，2017年第二个任期开始时，习近平急速左转，但实际上从习的内部讲话中来看，习从上台那一天开始，就从未放松过对马列意识形态的坚持。

川普时期的美国副国家安全顾问博明（Matthew Pottinger）等在《外交事务》（Foreign affairs）上发表了名为“习近平自白”（Xi Jinping in His Own Words）的文章。

文章说，北京的许多言论，尤其是针对外国听众的言论，混乱而含糊，有时故意翻译错，比如将“斗争”翻译成“努力工作”。但是习近平最引人注目的言论，并不是在他达沃斯论坛上、或在玫瑰园站在美国总统身边时发表的那些讲话，而是他对中共高层领导发表的内部讲话，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文章说，这种作为对党的忠实信徒的指导的讲话，在出现在中文出版物上之前，有时会保密数月或数年。习近平讲话反映了他对马列意识形态的继承，他是共产主义理论人士和领导人中的最新一员，无论是文字还是精神，马克思、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的思想，在习近平讲话和文章里都可以看到。

分析人士表示，习近平对马列意识形态的执著，会使他本能地、毫不妥协地处理对党的权力控制的任何挑战，镇压香港民主运动就是一个先例。

11月28日，中共中央政法委举行了一次全体会议表示，将“坚决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打击外国势力的渗透”，这些政治术语预示着，对抗议者更严厉的镇压和惩罚，以及完全无视人民的要求。

《日经亚洲》报道，据一位关注事态发展的消息灵通人士称，随着12月10日国际人权日的到来，中共领导层已将国家安全放在最高警戒状态。

中共当局用来镇压“白纸革命”抗议活动的方法，并不限于武力，还充分利用了大数据来识别、跟踪和控制相关人士。

周四（12月1日），一个由四十多名美国联邦参议员组成的两党小组致信中共驻美大使秦刚，警告中共不要对参加“白纸革命”的和平抗议者进行任何暴力镇压。参议员们强调，镇压将对美中关系造成巨大损害。

三十年前，在天安门广场镇压之后，美国和许多西方国家政府就中共的屠杀行为对中国实施过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