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文件揭示：中俄这项媒体协议令人震惊

资料图：2008年4月8日，北京中央电视台（CCTV）总部正在建设中。(TEH ENG KOON/AFP via Getty Images)

自2月俄乌战争爆发以来，专家们对俄罗斯和中共媒体近乎一致的叙述感到震惊。虽然有些可能是偶然的，但在全俄国家电视广播公司VGTRK被黑的邮件库中发现的文件显示，中共和俄罗斯通过签署部长级合作协议，承诺在媒体内容上联手。

据在线报纸“拦截”（The Intercept）周五（12月30日）报道，2021年7月，中俄签署的一份双边协议明确指出，在新闻报道和叙事方面的合作是两国政府的一大目标。

在当月的虚拟峰会上，俄罗斯和中共政府的官员和媒体高管讨论了几十个新闻产品和合作项目，包括交换新闻内容，对换数字媒体策略，以及共同製作电视节目等。这项讨论由俄罗斯数字发展、通信和大众传媒部，以及中共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共同领导。

在宣传协议中，双方承诺“在信息交流领域进一步合作”，促进对最重要的世界事件进行“客观、全面和准确的报道”。他们还制定了在网络和社交媒体方面的合作计划，这是两国都曾用来播撒虚假信息的空间，并承诺加强“在一体化、新技术应用和行业监管等问题上的互利合作”。

“这是两国媒体合作的主要文件”，研究中文媒体的独立组织“中国传媒研究计划”（China Media Project）主任班杜尔斯基（David Bandurski）说，“该文件使我们能够看到这些特定部委就计划和讨论合作的幕后过程。”

2020年，独立的俄语新闻媒体Meduza报道了导致俄罗斯媒体中亲北京报道泛滥的中俄宣传协议的存在，但此类协议的文本被公开，这是第一次。

VGTRK的电子邮件系统在今年初遭到黑客攻击，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后，50多家俄罗斯公司和政府机构成为黑客的目标。由一群维权人士、媒体人及技术人员所设立的网站Distributed Denial of Secrets发布了超过13TB的黑客文件。“拦截”、有组织犯罪和腐败报告项目组成了一个新闻机构联盟审查了这些文件。

2021年协议的签约方包括大型国有媒体机构及在线媒体公司和私营企业，如中国电信巨头华为、国营中国移动旗下的游戏公司咪咕视频、由一名俄罗斯国民所有、总部位于瑞士的流媒体服务公司和SPBTV。

俄罗斯国家通讯社塔斯社和新华社承诺交换报道，其它国家媒体则同意在副刊中宣传对方国家。

协议签署一个月后，北京中央电视台（CCTV）的一名记者给VGTRK写了一封电子邮件。“我们可以根据您的需要进行相应的采访或报道”，该记者在一份被黑文件中用英文写道，“同时，我们也可以对你们的内容进行相应的改造，在中国广泛传播。”

在过去十年中，两国都大规模扩大了海外媒体的影响力。柏林的墨卡托中国研究所（Mercator Institute of China Studies）的分析师德林豪森（Katja Drinhausen）说：“雄心当然是全球性的。尽管两国的外交政策存在显著差异，但它们有著共同的事业。在反对共同敌人美国的意识形态方面，它们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