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跌宕如间谍战 华为在丹麦抢合约内幕曝光

资料图。中国科技公司华为的标志。(ALAIN JOCARD/AFP via Getty Images)

获中共政府大力支持的中国科技龙头企业华为，4年前为了夺取丹麦电信2亿美元的合约，不惜收买商业间谍，安装窃听装置，以窃取竞争对手报价，甚至动用无人机偷拍调查团队发现的线索。日前，有美国媒体曝光了其相关内幕。

据彭博社6月16日报道，2019年丹麦最大电信集团 TDC 为了向5G迈进，需要为升级移动网络的项目挑选合作伙伴，当时中国的华为公司与瑞典电信设备制造商爱立信参与了竞标。然而，在竞标的关键时刻，出现了奇怪的情况。

据报道，到这个项目的竞标即将结案时，华为丹麦分公司竟然赶在开会当天的凌晨2点52分紧急提交了一份修改过的竞标书，给出了比其唯一竞争对手爱立信公司更低一点的报价。而此前，华为的报价远高于爱立信。此举动让TDC的项目负责人感到极不寻常，为此组成的安全团队展开了调查。

《彭博商业周刊》查阅了大量内部文件，对6名参与调查或了解调查结果的人士进行了采访。揭秘了事情的真相。

据报道，在2019年3月5日与Yang Lan（杨蓝）的会面结束后，TDC高管Aalose立即下令调查公司泄密的根源。为了对调查的性质保密，TDC小组要求公司高管交出他们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调查人员最初怀疑是黑客入侵，可能是被在TDC内部工作的华为员工安装了恶意软件，或是在 TDC 的网络上寻找有关爱立信竞标的信息，但在搜索后并未发现任何网络入侵的证据，也没有恶意软件或其他黑客获得访问权限的迹象。

安全团队认为，应该是TDC的某个职员向华为泄露了竞标信息。调查人员开始检查公司的电子邮件账户，以查看发送或讨论有关爱立信文件的人与事。

最后调查团队锁定一个名叫Dov Goldstein（戈尔茨坦）的高管，他曾多次前往中国与华为管理层会面，还被介绍给一位年轻漂亮的华为女员工。

戈尔茨坦的通话记录显示，他在 5G 会议后曾给杨蓝打了 2 次电话，并通过电子邮件邀请杨蓝3月4日一起喝咖啡，杨蓝接受了他的邀请。

随后，调查人员在戈尔茨坦电脑里发现了关键线索。戈尔茨坦在3月5日一大早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 5 份为 TDC 董事会和 5G 委员会准备的演示文稿，其中便含有爱立信最终报价的文件。

而公司安全部门提供的闭路电视录像显示，戈尔茨坦和杨蓝一起离开大楼去喝咖啡时，腋下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在那次会面后的24小时内，杨蓝提交了华为紧急修改后的报价，新报价仅略低于爱立信的。

然而，戈尔茨坦和他的顶头上司Pastwa都不在委员会当中，因此调查团队开始怀疑有人在对TDC高管进行监视。在扫视公司董事会的会议室时，他们发现了多个远程麦克风，这些麦克风虽然与现有的会议音频设备兼容，但却不是原来系统的一部分。没有人知道是谁安装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安装。

进行泄密调查几天后，TDC管理层作出了不再与华为做生意的决定。3月7日TDC 5G战略委员会决定接受爱立信的报价。

3月18日TDC宣布爱立信赢得合同的当天，安全团队搬进了公司律师事务所之一Plesner的办公室，而当天该律所的IT系统就遭到黑客攻击而宕机。

第二天晚上，当一名调查人员和朋友外出时，被一名年轻女子跟踪偷拍。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这名调查人员又发现有一个男人在他的公寓外偷偷窥视。

3月20日凌晨12点20分，一名巡逻的保安发现TDC团队工作的15楼房间外漂浮着灯光，仔细查看后竟发现那一架大型无人机。该无人机呆了大约10分钟，上下左右飞了一会儿后就飞走了。

事后，TDC的调查人员得知这一事件后，经检查发现，无人机出现的那个办公室的窗帘没有关闭，而窗户对面的白板上，写着他们调查期间追踪的所有线索。

3月27日， TDC宣布戈尔茨坦的主管Pastwa将立即辞去首席财务官一职；到6月份，戈尔茨坦也被解雇了。

向彭博社提供信息的人要求匿名，因为他们无权公开谈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