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不振,大量人员失业。近日,有港媒称,素日被称为“落难必闯马驹桥”(零工市场)的北京马驹桥出现“人多活少薪降”等状况,反射当前大陆就业市场的窘境。
位于北京东南远郊的马驹桥是京城最大的日结基地。位于北京东南六环,在通州与大兴的交界处。桥北是亦庄经济开发区,桥南是商业街。
马驹桥是打零工者的聚集地,在这里最多的店面就是人力资源中介、网吧和殡葬用品店。在路边能看到很多招工广告,包括各类临时工,日结工、小时工、保安、物流、辅警等等。
3月24日,港媒《明报》发布报道称,3月中旬即将入春,北京天亮前气温仍是零下1℃。凌晨时分,已有部分人群聚集在马驹桥。这些散工多为中年男性,大家手插裤袋紧缩脖子,跺脚、走动。很多人互不相识,默然等候,有的往嘴里塞1.5元(人民币,下同)一个看不到肉馅的肉菜包子,有的点手机看抖音,有的抱紧背包打盹,也有露宿过夜的人期望找到一份包住宿的长工。
在这里寻找工作机会的老李称,他来自河北邯郸,现年54岁,在北京谋生快4年,之前一直在顺义区打工,回老家过完年后,决定来马驹桥寻找机会。来了5天,他发现传说中的马驹桥名不副实。他说:“这里活少,人多”。
据老李介绍,马驹桥现在不仅竞争大,一些工种还有年龄限制,而且薪金也降低了。前一天,他应聘分拣速递件的工作,日结150元,上班时间是从早7时至晚7时,再加路途耗时,一共用去他15个小时。他来之前听同乡说,去年马驹桥速递件分拣、卸货工作日薪至少180元,双十一前夕更高达350元。他感叹:“现在钱不好挣”。
说话间,第一家中介店开门营业,一个女工作人员来回喊“半个班80元”。据她介绍,这个工是为速递公司卸货,有大件有小件,时间从早上7时到中午12时。由于开工半天收入少,多数人听完就摇头离去。但老李却说:“我干”。
找工太难,在北京大量散工找不到工作。(视频截图)
尽管80元不多,半日工也不包饭,女工作人员还是很快招满7人。此时,从大街小巷汇集来路口的人愈来愈多。报道称,4时50分时,现场还只有近百人,10分钟后已有约200人。
报道称,现场工友大体分为三类,一种是已找到工作的日结散工或长工,挤在马驹桥商业街巴士站等清晨巴士到来;一种是在路边等游兵招募者(只招小量人)的散工,随招随走;一种是进入劳务中介店的应聘者,满人开车,数量最多。
在一家中介店,靠近门口桌上的手持扩音器(录音)不断重复一个女声“150元,下班结帐男女不限”。
有中介人员介绍称,当天招聘150元日结工的具体工作是贴标签。该店很快招满了,五时半开始喊名,以女性为主的散工们回应一声声“到”,排队登上旅游巴,被送往开工地点。
天快亮时,一名中年妇女现身招后厨助手,一小时12元,她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太少了”、“做一天才多少”等回应。但实际上大家也知道再等下去,当天没饭吃的机率愈来愈大。
其实“北京马驹桥”面临的窘境并不是刚刚出现,去年6月,大陆社交媒体就流传“北京马驹桥零工市场降薪”的消息,引起热议。
有媒体报道称,在马驹桥劳务市场,45岁是一道巨大的分界线,劳务中介们据此把零工们分流至不同的工作领域。一名劳务中介说,马驹桥劳务市场最不缺的就是50岁以上的农民工,但流水线工厂需要的永远都是年轻人。
报道引述在这里找工作的农民工李某称,每100个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找不到活。由于找活人数太多,所以中介们能有恃无恐地报低价。他举例,一年前,在快递装卸零活的工资是每天200元以上(工作时间12小时),但现在却只有17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