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希克斯十日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等国际研究学院发表题为“超越中国:战略竞争的经验教训”演说,是其卸任前最后一次重要演说,总结五角大楼过去四年针对美中竞争所做的改革,包括改变部署方式,应对中国在太平洋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战略,目标是让中方“每天自言自语『今天不是(开战的)时候』”。
因应中国对印太野心 美改变军事部署
希克斯表示,民主、共和两党有共识,中国及其在印度-太平洋地区的野心,是美国的首要战略关切事项,但中国不是前苏联,美国想在战略竞争中获胜,不能靠四十年前“故技重施”,因此五角大楼专心推动超越中国及确保美军优势的改革。她提到,中国观察到美国在一九九○年代和二千年代如何透过大规模部署和中心枢纽投射力量,因此推动自身军事现代化,专注于“反介入/区域拒止”战略,目的是“让我们在危机发生时远离太平洋”。
有鉴于此,美国正在改变游戏规则,甚至在必要时自我改变,让军事部署更分散、移动和弹性。例如,空军透过“敏捷作战部署”(ACE)概念,将作战部队分散到远征军基地而非大型基地,以及强化大平洋基地。希克斯主导的“复制者”计划,则寻求在陆海空等所有领域部署无人化装备。太空军和其他机构也努力改为设置大量小型卫星,以确保美军可利用的卫星网络足够强大。
希克斯强调,美国寻求透过“吓阻”(deterrence)中国对美国及其盟友的侵略来防止冲突,关键在于有意愿并有能力在发生冲突时获胜,但这个词语在中文世界常被理解为“胁迫”(coersion),“这并不是唯一一个我们所知道中国可能误解的用语,我们并没有试图胁迫中国”。她解释,美国的做法是“以实力换和平”,目标是让中方“每天自言自语『今天不是(开战的)时候』”,不论是二○二七、二○三五、二○四九年或更久之后,每天都这么想。希克斯重申,美国希望在各方面保持吓阻力,“并未试图引诱或诱骗他们(北京)卷入战争”,“我们不认为冲突不可避免,但我们的工作是防止战争,并在战争爆发时随时做好准备”。她说,北京可能会看到五角大楼预见到潜在的冲突,“那是因为我们担心北京会煽动一场冲突”,双方必须努力避免在这种动态中产生误解。
她指出,相对于中国,美国具有多方面优势,包括开放的社会、充满活力的创新生态系统,以及在自由市场经济中首屈一指,这些都是北京无法复制的条件。然而,解放军的现代化进程迅速且雄心勃勃,且高度锁定美国,美国必须紧急应对中国对美国利益构成的严峻挑战,但也必须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