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先生写了一篇奇文《奇怪的示威抗议》,对海外留学生和华人集会示威,抗议西方媒体对西藏事件不实报道这一“荒诞剧”表示“奇怪”,责备他们:“在中国,媒体被共产党一手控制,天天都在发布不实报道,可是这些人却安之若素,从不抗议。唯有这次有几家西方媒体发布了不实报道,他们就忍无可忍,要大声抗议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该文之所以堪称奇文,是因为只对一方抗议,对另一方的同等行为视如不见、安之若素,这本来就是胡平们的常态。如果将上文中的“中国”切换成“美国”,“西方”切换成“中国”,胡平先生的全部“奇怪”,基本上可以照搬到他以及与他相似的刘晓波、余杰等“一夜美国人”或“夜夜美国人”身上。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能够如此真诚的“和美国政府保持一致”,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可说是“可悲到了极点”?抑或说,西方自由环境的存在,也会“降低人们的道德水平”?
一个人竟然可以对别人与自己相似的行为表示奇怪,这不能不令人对胡平先生感到奇怪。人们想问一问胡平先生的是:在“有新闻自由”的西方,媒体如果发布不实报道,人们到底可不可以抗议呢?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此次却不见惯于表示“忍无可忍”的胡平先生起来抗议,反而对抗议者表示“奇怪”和责备呢?如果胡平先生早已经将自己定位为专职抗议万里之外的中国政府的专业人士,那么一些海外留学生和华人将自己定位为专门抗议近在身边、伤害了中国人感情的西方媒体,这又有什么值得胡平先生奇怪的呢?在西方那种近乎一边倒的反华语境下,究竟又是谁在“柿子专拣软的捏”呢?
北京电影学院教授郝建的那段描述,并非持某种立场观点者所专有,而是某类人士所特有。在不同语境下,都不乏这种人的存在。在西方反华语境下,郝建先生所描述的,恰恰就是胡平们自己。
胡平先生竟然会为此感到奇怪,你说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