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的抗议 除了普京还能选谁？

 

俄国总统大选4日举行投票，总理普亭(左)和总统麦维德夫可望互换职位，引发不少民怨。去年底国会大选时，两人的肖像一起出现在大厦的玻璃帷幕墙上。(路透)

「就你们外国人的眼光来看，你觉得俄罗斯会有诚实的选举吗？」22岁的丹尼尔站在俄罗斯最高权力中心克里姆林宫前的红场，对着记者反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许多俄罗斯年轻人心中，就好比4日的总统大选，谁将入主克宫一样明显，却又带着些许无奈。

「他们会作票的」

在莫斯科机场，抱着香港买的大猫熊纪念品，刚出差回俄的娜塔沙‧内可斯娃说，她可不是为了总统大选特地回国的，因为没有必要──「他们」会作票的，「去年底的国会大选，竟然最后传出执政党的总得票率是104%！是不是很丢脸？」

丹尼尔说，4日他不会去投票了，「因为结果已经决定了」，投不投，都没差。他接着有些严肃地说，俄罗斯人可以忍受贫穷、酷寒，这都不要紧；但「全身充满着要为真实奋斗的血液，我们要活在真相里，而不是谎言里」。

他转头看看红场上因大选在即明显变少的观光客、远方抽菸的俄国警察，建议「我们别站着讲，太引人注目了，走一走吧」。随即转身质问在旁边拍照的越南人，要求把我们谈话摄入的影像全数删除。

「这一代不改变不行」

丹尼尔和朋友尼古拉谈起政治的不安全感，让人联想到KGB时代监控全民的肃杀气氛，但这年代太远，与他的年龄太不相称；或者，不透明的政治，已让不安全感世代传承？

「如果选了普亭，没有任何事会改变。但是，我们能怎样，你不喜欢普亭，其他四个候选人也没高明到哪里去」。念数位教育的大学生亚力珊卓‧札卡罗娃说，俄罗斯的政治死气沉沉，没有新的好人可以选择，「许多人都是选了好多次的老面孔」。

像代表共党竞选的久加诺夫，已经选过四次了吧；另一个高唱民族主义的候选人，「像是个小丑」；那个买下美国NBA篮网队的亿万富豪普罗霍罗夫，「竟然主张每个人的每天工时要十小时！」在她年轻的眼光中，这些要竞逐大位的人，都不够好，不够格领导她的国家。

札卡罗娃指指绑在她金髮马尾上的白色丝带，她说，近来俄罗斯的游行都会以白丝带作为记号，因为「白色代表纯洁，代表真相，我们要的是『诚实的选举』」。她说，每次选举都会舞弊，她们这一代不改变不行。她的朋友都不会去投票，但会参加示威集会。

投票率104%！

去年12月，莫斯科大选前哨战的国会杜马选举传出「投票率104%」的舞弊案，在俄罗斯引爆一波波反普亭的示威抗议，高喊「公正选举」，或干脆请他「饶了俄罗斯，别再参选了」。上月底莫斯科4万群众不畏酷寒，在市中心排成16公里的人环，身系白丝带或白色玫瑰等信物。人民展现的不满气势，确实打击了执政党的威信与锐气。

札卡罗娃说，就和其他国家的选举一样，穷人总是不喜欢现任的统治者，但是富人总是支持现任者，因为「现任者会维持既得利益，美国也一样，你的国家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