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问题纷纷攘攘几十年。近期,菲律宾刻意在黄岩岛海域挑事纵火,把南海问题的浑水再度烧沸。其间,笔者觅到了一个现场目击的机会,随中国一艘政府公务船到南沙、中沙和西沙执行巡航任务。一路上,见闻撞击着思绪,一个简单的认识逐渐清晰起来:在南海问题上,中国已经没什么可退的了。
南海问题一直被看成是以资源争夺作为突出内容的岛礁、海域归属之争。中国提出“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本是给了各方一个合作共享、利益均沾的机会,以南海周边实力最强、体量最大的国家主体,如此虑念,可谓善意至深、诚意至切,毫无以大欺小之想,满腔温良敦谦之念。可惜,这一充满善意的提议在现实中却无人响应。
时至今日,我们的南海周边邻国在南海打了1000多座海上石油钻井平台,没有一座是跟中国共同开发的。就连中国在南海历史悠久的渔业生产,也常遭邻国武力驱赶。我们的南海周边邻国早已抛开中国,各自下重手找强伴“搞开发”了。不该干的它们都干了,而且还在继续干,不该得的它们也都得了,而且还在继续得。以眼下这种情况,中国还有什么必要再跟这些南海声索国谈南海的合作开发?中国能做的只有独自且大力地开发南海资源,重新把南海资源开发的主动权和主导权掌握到自己手中。
这一次笔者在南海采访,看到无论是军舰坐滩,还是武装礁堡,南沙的众多被占岛礁都毫无掩饰地显露出军事堡垒的面目。此次南海风波的焦点是黄岩岛,挑起事端的是菲律宾。南海渔民告诉我们,不光是菲律宾,碰上南海其他周边国家的军队,一不高兴他们就会开枪,或者拖着你的船回他们国家,甚至判你的刑。对中国岛礁实行军事盘踞,用炮艇对付中国渔船,以及对中国的南海科学勘探进行武装干扰,这些事他们都没少干。
这表明这些国家在南海的争夺上根本不会罢手,已经占的想长期占下去,没占到的也还企图寻机侵占。如果说经济利益尚可以协商,领土归属又怎么能够协商?一个国家的真正崛起,必须在安全问题上拥有足够的国际影响力。南海是中国需要展示国际影响力的地方。
有一些议论,说中国在南海问题上,背后的对手是美国,所以中国不能轻动。事实上,作为当今唯一的全球国家,美国在所有的地区地缘政治中都谋求领导权,但这不等于说,中国就没有跟美国博弈的空间。更何况,我们又岂能坐视自己在南海的主权被蚕食?如果狐假虎威可以得逞,那么鼠、狗也都可以假着虎威以求一逞。关键在于,怎么掌握好出手的分寸。
比如,菲律宾特别担心黄岩岛成为美济礁,那么,中国何妨使用美济礁模式来扞卫自己对黄岩岛的主权呢?不需要动用军事力量,只建设民用设施就行。类似的办法,其实还有不少。
中国有“退避三舍”的成语,但以德行事也有底线,该忍的都忍了,该退的都退了,对方还咄咄逼人,那我们就不必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