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悲痛：无人生还！无人负责！

 

　　又是马航！无人生还！无人负责！当MH17航班在东乌克兰地区被击落的消息传来，很多人如是一声叹息。“这是悲剧的一天，尤其对马来西亚来说是悲剧的一年。”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如是感叹。

　　阿姆斯特丹当地时间7月17日，马航MH17航班执行从阿姆斯特丹到吉隆坡的航线任务，预计当地时间中午12时起飞，次日早上6时抵达。在延误了14分钟之后，飞机随后沿着既定航线飞入乌克兰境内，进入乌克兰飞行管制区。然而，出于尚未得知的原因，MH17航班的机长不顾乌克兰民航当局于10天前发布的关于乌克兰东部民航飞行禁令，飞跃了被划为民航禁区且正在交战中的顿涅茨克地区。当接近俄乌边境时，可能是被乌克兰军方发射的山毛榉导弹所击落，机上298人全部遇难……

　　以上只是民航业评论员张仲麟基于已经披露的消息，编制出的MH17事件坠毁的一个可能版本。对于还未能彻底从马航MH370失联的阴霾中走出的公众而言，一声叹息之余，一连串问题迎面扑来：谁击落了马航班机？MH17航班为何会出现在已被乌克兰国家民航局化为民航飞行禁区的顿涅茨克地区？谁该对马航客机坠毁承担责任？伤亡情况如何？后续地，乌克兰局势会否因此雪上加霜？马来西亚将如何从噩梦中醒来？普京又将面临怎样的考验？

　　谁击落了马航班机？面对惨烈的坠机事实，疑似“凶手”你方说罢我登场，不过不是承担责任，而是来回踢皮球似地“矢口否认”。乌克兰内政部官员格拉什琴科向文传电讯社表示，客机是被乌克兰东部的亲俄武装分子用地对空导弹击落。法新社报道，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则采取了较为保守的说辞，一方面将此次坠机事件定义为恐怖活动，另一方面着重强调乌克兰军方与此无关。被指控的东部亲俄武装也没有坐以待毙，首先由“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领导人出面矢口否认，给出的理由是，“防空导弹最多能打到3,000米，而马航飞机飞行高度为1万米。”

　　可即便有“硬件”设限，亲俄武装还是无法洗脱作案嫌疑，全身而退。何况，就在马航坠毁的前不久，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反政府军领导人伊戈尔·斯特尔科夫还在诠释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后者通过社交媒体宣称，击落了一架乌克兰运输机，并附文“这里还有一个视频，确认这只‘大鸟’掉下来了”。诡异的是，在得知马航坠毁的消息后，这一帖子被迅速删除，无处寻觅。此举也被看做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变相演绎。

　　除乌克兰政府军和东部亲俄武装外，俄军无疑是此次坠机事件的最大嫌疑人。刚刚从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返回克林姆林宫的普京，在一次国内经济会议前为马航MH17坠机的遇难者默哀，并称“如果乌克兰东南部没有战火重燃，惨剧就不会发生”。再加上马航客机失事悲剧发生在乌克兰领空，所以乌克兰无疑对此承担责任。更为直接的“否认”，来自于俄国防部新闻局，同时亦不失为对普京表态的补充。

　　飞机到底是谁击落的？中国社科院东欧所乌克兰问题专家张弘受邀送上独家分析，在罗列了目前的三种可能后，这位问题专家也只能留下一连串“问题”供围观者打开脑洞想象。第一种可能，东部亲俄武装为罪魁，因为武装组织半个月前就号称获取了航空导弹，何况“这种中高层导弹击落民用飞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第二种可能，俄罗斯将马航客机当做乌克兰飞机误击，因为同一天，乌克兰国防部曾声称一架战斗机被俄罗斯击落。如果第二种可能最终被坐实，那么对俄罗斯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普京将要面临的国际诘难恐怕才刚刚开始。

　　来自社科院的“误击说”将俄罗斯置于危险境地，同样的一则流窜于网络舆论场的“误击说”却可能帮助俄罗斯以及普京全身而退，甚至可能从施害方直接转向受害方。据今日俄罗斯报道，MH17客机和普京专机几乎在同一航线。莫斯科时间16时21分，普京专机飞过事发地点，而马航MH17客机到达事发地点的时间为15时44分。该媒体引述消息人士的话称，导弹攻击的目标可能是普京的专机。此外，更为巧合的是，普京专机和马航MH17客机机型大小也很相近，尤其是颜色，远距离看上去，两架飞机几乎没有区别。

　　即便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这类充满阴谋论的推断也只能作为“辅料”。果不其然，专供总统飞机起降的俄罗斯伏努科沃机场3号航站楼很快击碎了这一“巧合说”，声称普京专机没有飞经乌克兰上空。与此同时，今日俄罗斯网站也贴出对比图，反驳了“两架飞机外形相似”的说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巧合说”起起灭灭，乌克兰政府军与地方分裂武装的激战，也转而变成了乌克兰与俄罗斯之间的直接对抗。所以，普京的强硬指责不出意外地等来了迎面夹击。乌克兰国家安全部自称截获了两名俄罗斯军事情报人员的通话，通话中的数名男子意识到击落一架客机杀害无辜平民后惊恐爆粗。如果通话内容属实，那么对揭开整个谜团、最终锁定“凶手”，都将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和证据。

　　各方消息狂轰乱炸，你来我往的卸责与推搡不断上演，在“真相”和“凶手”看似呼之欲出的当下，正在“澎湃”的《东方早报》更愿意脚踏实地，因为“在谁犯了罪，谁就会在历史上背负严重罪名的当下，在各国激烈角力、乌克兰成为地区政治真空的背景中，要很快知道凶手是谁，似乎很难”。所以，此次坠机事件，更像是一个分水岭，在使胶着不下的乌克兰冲突进入新阶段的同时，甚或直接危及欧洲的安全。

　　截至发稿前，美国已宣布将向乌方派遣调查组。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呼吁，必须立即进行有国际力量参与的、透明的彻底的调查。欧洲理事会主席范龙佩和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表示震惊”之余，呼吁立即彻查坠机原因……《新京报》应时应景送上快评，一边为此次马航客机上的所有遇难者哀悼，一边哀叹乌克兰之乱殃及无辜的悲剧所在。“生命高于政治，无论什么样的政治冲突，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出现击落民航客机的悲剧。乌克兰之乱殃及无辜，真相或许并不难查，关键是国际社会是否愿意为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