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死磕中国 四面树敌

　　北京时间11月1日，正在韩国参加第六次中日韩领导人会议的李克强在会见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时开门见山地提到了历史问题，“中日关系众所周知因为一些原因走了一些弯路，有一些困难，应该是总结过去，汲取教训，同时要本着正视历史，以史为鉴，妥善处理历史问题，特别是当中的敏感问题。”显然，历史问题仍然是横亘在中日之间的一个绕不开的槛，双方也将继续为此争执下去。事实上，不只是中国，韩国、俄国、朝鲜乃至美国都在与日本就历史问题进行不同程度和方式的“缠斗”，并且出现了某种联合迹象。

　　近日，《纽约时报》发表文章《美国该为掩盖731部队人体试验暴行道歉吗？》，揭示日本在上个世纪侵华战争中使用人体进行残忍的生物武器研究、美国包庇日本罪行使其免于为此受罚的历史旧事，并且提出问题：美国应该向中国道歉吗？其实，《纽约时报》对有关日本的历史问题的注意并非孤例，美国官方与媒体长期以来一直就日本对历史问题的态度保持警戒，并且不时予以敲打。只不过，在美国和日本加强合作施压中国的时代背景下，这篇文章和它所代表的反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约一周前，日本提出3个城市名单以供举办2016年G7峰会，其中有被美国投放原子弹的广岛。最终该城市被美国明确否决。其实，日本长久以来就有借广岛、长崎遭原子弹攻击塑造二战“受害者”的角色，以抵消其战争发起者的身份，这一策略一直使美国颇感不快。而《纽约时报》此文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美国对日本在此一问题上的不满态度。事实上，日本对自身历史问题的态度不仅伤及美国，曾经被其侵略、与其交战的周边国家更是至今受此伤害和困扰，并且不得不时时自揭伤疤以求历史真相和正义伸张。

　　不久前，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旋风式出访中亚各国。世界舆论普遍认为，安倍此举仅在于为日本公司招揽业务，更是为抗衡中国在该地区日益增强的影响力，正如其在东南亚、南亚、非洲等区域的针对性行动。日本将过多的精力放在了牵制中国上，而不是聚焦于自身的实际作出务实的部署，这可能是对其国家自我发展定位的偏移。不论如何，其与中国之间的竞争冲突都在扩大化，国家利益之争蔓延到了意识形态，而历史问题则是一个躲不开“死结”。或许对日本执政者而言，其对自己历史的态度和变化可以是一种袒护民族主义和巩固政党执政的工具。然而，这也在为日本制造越来越多的麻烦。

　　历史态度偏执 日本渐遭中俄韩合围

　　据《日本经济新闻》10月26日报道称，周边国家以历史问题为抓手动摇日本的战略正在呈现常态化趋势。俄罗斯外部在10月22日针对日本申请的、由京都府舞鹤市保存的西伯利亚战俘扣留相关资料列入世界记忆遗产，指责日本“出于对战争的扭曲认识，进行了资料的收集工作”。中国则在同一天于联合国大会关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讨论中谴责“旧日本军队曾在中国使用化学武器”。

　　据称，俄罗斯的态度透露出其意欲在历史问题上与中韩联合战斗，以此增强自身在北方领土问题上的正当性。日韩之间的历史纠葛在于慰安妇问题。围绕11月即将召开的日韩首脑会谈，韩国方面再次展开“恶意外交”，坚持要求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就慰安妇问题进行反省、明确谢罪。对此，安倍坚决拒绝回应韩方提出的要求，日本政府也坚持强调“应举行无前提条件的首脑会谈”。日韩首脑会谈召开在即，双方立场互不相让进展有限。

　　不止如此，日本为坚持其对历史阴暗面的固执态度，甚至发难于建立在二战胜利基础上的联合国。比如安倍公开声称对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参加北京大阅兵“深感遗憾”，并以国家名义派遣常驻联合国代表向联合国秘书处传达了“出席阅兵活动有损联合国中立立场”的担忧。而潘基文则回应称，应该从历史中正确地吸取教训，“有人认为联合国应该完全中立，我并不这么看，联合国应该有所态度”。日本与联合国因此产生论战。

　　另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近日通过了中国申报的南京大屠杀档案，日本外务省次日凌晨回应称“遗憾”，并认为联合国相关机构缺乏公平性。继发出停止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经费支援威胁4日后，日本正式作出此项决议。

　　中日意识形态较量逆势

　　对于日本固执且带攻击性的对外表现，很多国际观察都习惯从其文化特性的角度去理解，并且抱以宽容、体谅的态度。即使是日本的一些非常明显的错误，比如干涉新闻自由、掩盖历史罪恶的行为，也未引起足够的注意和反馈。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日本公开顺从美国的价值观，与西方世界和国际社会有着长时间的相处，已作为一个“瑕不掩瑜”的成员被外界普遍了解、认可和接受。与之相比，长期封闭且被傲慢与偏见笼罩的中国则被污名化，尽管该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现代化转变，但短期内尚难像日本那样被外界普遍认可接受。这是中国的一个劣势，是日本的一个优势。两国领导者对此应有共识。这也是包括历史在内的意识形态问题会成中日两国博弈白热化的重要原因。

　　就这一层面来看，虽然中国暂时处于下风，但却占有长期优势。随着中国现代化改革的不断推进，对外开放与交流持续扩展和深入，综合国力差距的拉大，再加上中国毕竟是站在历史真相的一边，日本在历史问题上的偏执是一个战略性失误，中日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争执态势有可能发生逆转。当然也有可能，会以历史问题等意识形态争端的边缘化为体现。

　　其实，这种变化现在正在发生之中。日本对自身历史问题的不负责任，不仅有招致中俄韩联手迹象，在国际上继续失分，也越来越受到美国的警惕和批评。毕竟，正视自身、保持信用、承担责任，是与人交流的基本前提，国际社会中国家之间的交流同样如此。当然具体而言，历史只是国家交往所在意的其中一部分，其现实影响力远远比不上国家利益的驱动力。美日关系也不会因此发生大的变化。有关日本历史问题将会如何发展，日本最终是否会承认罪责使真相和正义伸张，还需继续观察。　　(麦垛 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