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预留缓和空间 克里米亚死结仍难解

北约在波兰的最新部队调动已经直接针对俄罗斯（图源：VCG）

当地时间2月20日前后，约1,000名原驻扎于德国的美军士兵已按计划开拔，赶赴波兰东北临近俄罗斯的奥日什(Orzysz)地区驻扎。与此同时，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于18日签发的“暂时承认顿巴斯地区的护照和汽车号牌”的命令也已生效。美俄近期的动作已经显示出两国尽管可能已经为关系缓和预留了空间，但西方国家仍把俄罗斯视为安全挑战。

在西方观察家看来，俄罗斯呼吁新国际秩序，而北约派兵到波罗的海和波兰，这些几乎成了冷战的信号。加之美国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也已明确要求俄罗斯在缓解乌克兰冲突上“负起责任”，必须“从减少乌克兰东部的暴力开始，尊重明斯克协议”。这或许就揭示出美俄在克里米亚问题上仍难以解开此前的死结。

外界曾对美俄关系缓和抱有期待。但观察近期的各方表态，特别是在第五十三届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美欧代表的发言，西方与俄罗斯关系未见好转。有分析认为，只要美国坚持“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的立场，一味只将履行明斯克协议的责任推向俄罗斯，那么双方就不会有任何继续谈话的空间，而是“进入死胡同”。在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因为“通俄”被迫辞职之际，这一点正显得异常现实。

目前，美方重申与欧洲的盟友关系、强调俄罗斯仍是威胁。美国和欧洲与俄罗斯的积怨已在慕尼黑安全会议发布的《慕尼黑安全报告2017》上得以体现：该报告仍然认为俄罗斯在叙利亚以及乌克兰问题上给世界带来多种安全威胁。

相比之下，美俄更在北约的问题上产生激烈分歧。彭斯在主旨讲话中，频频向北约及其欧洲盟友展示坚定立场，不仅称美国坚定支持北约，美国将做欧洲“最好的盟友”；还赞赏北约为应对“俄罗斯试图以武力重建国际边界”，在波兰和波罗的海进行新的军事部署。

对此，以拉夫罗夫（Sergey Lavrov）为代表的俄方政要就大为不快。尽管拉夫罗夫表示，俄罗斯和西方早已共同承诺，在互相尊重彼此利益的基础上加强互信，防止欧洲大西洋地区分裂。更强调“俄方支持恢复俄罗斯与北约的军事合作”。对此，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就以一句“北约还没准备好”将莫斯科挡在门外。

从某种意义来说，彭斯的表态打消了会前人们对美国与北约、欧洲关系的不确定性，但却让美俄关系的不确定性成为了关注的重点。美俄关系走向变得“扑朔迷离”。已经有分析指出，就当下局面而言，美俄关系很难轻易好转：因为两国间的共同利益太少，结构性矛盾太多。

不过，即便美俄已在乌克兰等问题上分别采取行动，各方终究依旧为未来缓和关系预留了空间。彭斯已在讲话中指出，称华盛顿在寻找“与俄罗斯的新共同点，特朗普总统也相信能够找到”。德国总理默克尔（Angela Merkel）也指出，俄罗斯是欧盟的邻居，她仍致力于与俄罗斯建立起良好关系，还特别提到了北约—俄罗斯理事会。这一点就得到了拉夫罗夫的首肯。

因此，尽管俄罗斯与西方的裂痕仍旧存在，但双方也有共同利益点。在北约既寻求对俄罗斯显示军事实力，也不想放弃与莫斯科的对话之际，美俄之间的缓和空间似乎就为未来关系的好转留存了足够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