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绥靖？法国总统立场引关注

近日，国际刑事法庭公开谴责俄罗斯在乌克兰屠杀平民的暴行"是一个犯罪现场"，而美国总统拜登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等也以"种族灭绝"抨击俄罗斯的战争罪行。与此同时，法国总统马克龙和德国总理朔尔茨则对此倾向于使用"战争罪"，而非"种族灭绝"。外界注意到，马克龙谨慎使用"种族灭绝"一词，还表现在法国政府处理中国对待新疆少数民族问题的立场上。

法国总统马克龙（Emmanuel Macron）4月13日拒绝使用“种族灭绝”一词来定性乌克兰局势，特别是针对有关布恰“大屠杀”以及俄军攻打马里乌波尔等事件。德国总理朔尔茨（Olaf Scholz）也持这一立场，他表示，“这是一场可怕的战争，俄罗斯正在犯下战争罪行。”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在会见来访的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总统时对媒体表示，马克龙的说法“对我们来说非常伤人”。泽连斯基指责俄罗斯在乌克兰实施种族灭绝，根据他的说法，俄罗斯打算消灭乌克兰“整个国家”。他第一次使用该词是在四月初，即俄军撤离后在布恰街头发现许多平民尸体后的第二天。从那时起，泽连斯基就频繁使用这个词。

最先接受这一表述的国家是波兰，波兰总理莫拉维茨基表示：“俄罗斯士兵所进行的血腥屠杀应该被定性为种族灭绝，必须受到审判。”美国总统拜登12日则出人意料地谴责普京在乌克兰实施的是“种族灭绝”，而在一周前，他还在说战争罪。在英国首相约翰逊4月初就认为，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所作所为“距离构成种族灭绝罪不远了”。不过，英国没有正式使用这个词，认为只有法院才有资格做出定性。

2022年4月13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中)在基辅与到访的波兰总统杜达(左二)、立陶宛总统瑙塞达(左一)、拉脱维亚总统莱维茨(右二)和爱沙尼亚总统卡里斯举行新闻发布会。 （法新社）

马克龙也是希望谨慎用词汇，他认为“不要在文字上升级”，而拒绝使用“种族灭绝”的概念，认为这无助于乌克兰问题的解决。他说，“种族灭绝这个词是有含义的，并且必须由法学家而不是政治家来限定，认为这是种族灭绝的国家有义务根据国际公约进行干预。这是人们想要的吗？”。

德国总理朔尔茨也持这一立场，他表示，不会使用拜登所使用的概念。

1948年，联合国《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将“种族灭绝”描述为“意图全部或部分消灭某一国家、宗教、种族或民族的罪行”。公约规定签署国应遵守的义务包括：如果它们承认正在发生种族灭绝，至少应该进行调查甚至追究责任。因此，一些国家领导人尽可能不去使用“种族灭绝”一词，以避免承受必须付诸行动的压力。

国际法院（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ICJ）检察官卡翰表示，“国际法院的角色是避免无罪，种族灭绝反人类罪和战争罪都应受到判决，国际法院就是要判处这些罪行。”

2022年4月13日，国际法院检察官卡翰（Karim Khan）（右）和乌克兰总检察长维涅迪克托瓦（Iryna Venediktova）访问乌克兰基辅郊外的布恰镇。（路透社）

马克龙认为，“种族灭绝”的概念需由法学家而不是政治家来界定，也是法国政府在面对中国是否在新疆实施种族灭绝时，所抱持的态度。最近几年，多个国家的议会陆续以中国在新疆实施“种族灭绝”，来谴责北京的暴力行为。

法国国民议会于1月20日通过决议，谴责中国政府对新疆维吾尔族穆斯林少数民族实施“种族灭绝”。法国成为第8个，认定中国在新疆的暴行是反人类与种族灭绝罪行的国家。

法国外贸部长里斯特（Franck Riester）在表决会议上就表示，“面对中国在新疆对维吾尔族所进行系统性暴力的严重性，法囯持续且全面性地强烈谴责中国这种令人发指和不公正的行径”，并多次在与中国各层级双边会面时，提及对中国人权议题的关切，要求终止在新疆的严重性作为。但里斯特认为，种族灭绝的认定是国际机构的责任，并非法国政府之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