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6月30日曾报导称,普京近来神情“轻松、耐心、自信”,告别数月前“紧张、易怒,甚至心神不定”的他。这戏剧化转变怎麽来的?
2月24日俄罗斯攻打乌克兰后,诸事不顺。美国及盟友自二月底武力援助乌克兰,并开始经济围堵俄罗斯:拒买其收入主要来源的石油、天然气、穀物肥料,同时金融封锁莫斯科,将其踢出SWIFT国际付款系统。三月七日,俄罗斯六十九城反战示威,菁英陆续出走。四月中旬,俄国旗舰莫斯科号被击沉。五月四日英国媒体City A.M.指克里姆林宫酝酿政变。五月初消息,十二名俄军将领被乌军精准武器轰毙。那时,普京脸项浮肿,手臂颤抖,外传罹癌,五月九日他主持二战结束庆典后开刀。
五月中后,情势开始转变。
俄经济下挫后反弹上升。卢布汇率一度大跌后,于五月底创新高。二月底一美元兑五十四卢布,上升至五月底一兑六十三,创一八年三月以来最高点。纽时六月十五日报导,俄乌战争头百天,俄罗斯出口石油、天然气赚了破纪录的九百七十亿美元。因为中国与印度大买俄国石油,而全球油价大幅上升。六月十四日彭博报导,美国政府低调鼓励农民购买俄国穀物肥料,以防美国食物价钱上升太多,引发民怨。
国内菁英转向支持普京。纽时六月廿四日报导,原先许多批评普京的富翁、学者、官员转向支持普京并留在国内与民族共患难。原先主张美俄和好的莫斯科卡内基中心主任Dmitri Trenin现在认为西方是“敌人”。
俄乌火力十比一。普京改变早先分散兵力攻打乌克兰首都基辅的战法:集中兵力依次攻打乌东据点,缓慢但持续推进。六月廿八日民意论坛汪哲仁分析俄军每日所射飞弹越打越多,推翻之前英参谋长拉达金判断。经济学人六月廿五日报导乌国防部副部长Ana Malyar承认俄军火力十倍于乌克兰。五月廿九日自由时报:“等不及美多管火箭 乌恐撤守卢甘斯克”。纽时七月三日:美多管火箭HIMARS第一批四辆卡车终于送到。但为时已晚。同日,乌军被迫撤离利西昌斯克,卢甘斯克失守!美国俄军专家Rob Lee说HIMARS火箭可以阻碍俄军攻势,但不确定能收复失地。
欧美挺乌渐显疲惫。七月二日经济学人:虽然乌克兰在六月底藉北约火力之助,夺回蛇岛,给俄军重击。若俄乌战事拖延,有利耐性专权的俄罗斯,不利民意浮动的欧美民主国家。七月三日纽时:即使在带头制裁俄罗斯的国家,油价上升也引起人民对政府不满。七月一日纽时标题是“北约盟国开始感到支持乌克兰的压力”。欧美支持制裁俄国的民意开始下滑。六月十五日“欧盟高峰会”公布民调显示“民意在转变”:卅五趴希望战事尽快结束,高于廿二趴相信制裁俄国更重要。五月廿四日美国AP-NORC民调显示,制裁俄国支持度跌至四十五趴,三月曾为五十五趴。
虽然拜登在月初G7会议仍说要打赢俄国为止,美国防部长奥斯丁四月称乌克兰相信可打赢,六月下旬两次迴避不答,反映专业军人信心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