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注意：大多数被国际审判的领导人下场都不好

智库大西洋理事会刊发了托马斯·沃里克 ( Thomas S. Warrick)的文章，分析了普京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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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刑事法院（ICC）于3月17日对俄罗斯总统普京发出逮捕令后，许多观察家迅速表示，他面临审判的前景“渺茫”。

但是，虽然过去的表现往往不能保证未来的结果，但现代国际司法努力，实际上比许多人认为的要成功得多。

对国家元首和军队首脑的种族灭绝、反人类罪和战争罪进行问责的“现代”，可以追溯到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第780号决议（1992年），决议设立了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专家委员会。

这是安全理事会追究高级官员责任的一个重要步骤，并导致一年后在安理会第七章的授权下，建立了第一个现代多边战争罪法庭。

在3月17日对普京发出逮捕令之前，约有18位国家元首或主要军队领导人被国际司法机构通缉，这里广义地定义为，根据习惯国际法或条约法，对灭绝种族罪、反人类罪和严重战争罪进行严肃的多边问责。

这份名单，包括根据联合国安理会第七章授权为南斯拉夫和卢旺达设立的国际法庭，设立国际刑事法院的《罗马条约》等多边条约，为塞拉利昂和其他地方设立的多边特设法院，以及在柬埔寨和伊拉克等地得到大量国际支持和援助而设立的国内法院所通缉的官员。

其中许多法院还寻求逮捕下属官员，结果好坏参半，但被国际法庭通缉的国家元首和主要政治或军事领导人，更经常面临司法审判。

国际司法倡导者的首选结果，是公平的审判和法治判决。被告在国际法庭上出庭，即使结果是无罪释放，也算得上是“胜利”。

但是，现实有时会不那么理想，会出现一种“粗暴的审判”，比如被告为避免被移交给法庭而自杀，1998年波尔布特的情况就是这样；或者被那些在无情的独裁者手中失去亲友的人，出于报复而杀害，如2011年发生在卡扎菲身上的情况。

20世纪90年代初在国际司法领域工作时，我和我的同事们已经习惯于被外交官和记者告知，前南斯拉夫的米洛舍维奇、卡拉季奇或拉特科·姆拉迪奇，还有伊拉克的萨达姆·侯赛因不可能面临审判。

最后，他们都做到了，而且还有许多人也是如此。暴行经常成为头条新闻，而活动家、外交官、调查员、检察官和法官的工作，则是缓慢的，有时是乏味的，而且总是比应有的时间晚几年。

但是，现代国际司法的记录，是人类历史上最引人注目的成功之一，即使是最不被承认的成功。

可以肯定的是，普京今天是在联合国安理会拥有否决权的有核国家的总统。因此，普京拥有这份名单上其他18位高级官员所没有的影响力。

尽管如此，俄罗斯的政治车轮，可能会像下面名单上的许多官员那样转动。

普京面临的可能令人惊讶的结果，应该从这些统计数据中得到启发：

在普京之前被通缉的18人中，都是男性：

• 15人已经在司法法庭上面临某种形式的审判。

• 这15人中有两人因缺乏证据而被无罪释放，但还是在国际刑事法院的法官面前出庭，看到对他们的指控被驳回。

• 18人中的另外两人在被移交给国际法庭之前被杀害或自杀。

• 18人中有3人自愿自首，其中2人的指控被驳回；第3人的审判仍在进行中。

• 这个名单上的18个主要人物中，只有一个仍然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