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手下五虎上将 刘源胜在忠诚

 

　　习近平作为毛泽东、邓小平之后掌握军队权力最大的中共领导人，正在开始为新一轮全面军改作准备。这种准备具体在人事上，就是外界盛传即将召开的四中将会有大规模的解放军高层将领变动。虽然目前对此尚无证据展示，只能静观其变，但是不妨重新梳理一下习近平在治军之上究竟对于解放军将领有何要求，军队之中，有哪些将领将被习看重，视其为推行全面军改的支持者？

　　鉴于中共三中全会的大动作，虽然往届四中大多是平淡无奇，但是今年由于存在“习近平”与“法治”两个关键词，因此外界对于四中的关注度也空前高涨。在人事方面，普遍认为四中全会将进行个别的重要人事变动，但人事调整注定不是全会主题，虽然不会出现中共军队高级将领进行大规模撤换或调整的情况，不过其中透露的一些信号仍然值得观察，因为从中能够一窥习近平在军队里的用人之道。

　　早在山西官场崩盘之时，媒体就总结习近平的用人之道——务实，有执行力。具体在军队领域，还有哪些特质，是习近平特别看重的呢？曾有海外观察家总结为三个原则，第一是用“自己人”。所谓自己人，即曾经共事交过心，曾经近距离相处“知根知底”、曾经拥有刻骨铭心情谊的人。第二是用派系色彩淡薄的人。第三是削平山头，“雪藏”暗礁。即对于某类中某领域太过强势，极可能形成另一权力核心的人，不得不防，但并非不用，只是巧用、缓用而已。如此分析太过流于派系、权术之道，可参考，不足取。实际上正如我们一直强调习近平抱着“亡党亡国”的担忧一样，他在运用手中的“枪杆子”时，更多的是从全局眼光，保证中共红色江山永不变色的角度来看待军队用人一事，也可总结为三点，忠诚，战斗经验，执行力。再辅之以那些与自己志同道合，知根知底的特点，习近平在军队要重用哪些高官，呼之欲出。

　　刘源：对党高度忠诚

　　关于刘源，实际上是过去一段时间外界讨论声音最大的高级将领。一度有港媒报道称在四中时，刘源可能出掌军方纪律委员会的领导。如果刘源能够在未来几年内进入军委，最大的助力源于他在“扳倒”谷俊山过程中的重要角色。

　　反腐作为习近平治军的重要一环，提拔这样一位正直无私的“干将”，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更让习近平看重的是刘源身上特有的“忠诚”。这种忠诚并非针对某个个人，而是指作为刘少奇之子，刘源对于中共这个政权有着特殊的情感，与生俱来带有父辈传承的理想主义，这种“红二代”的身份符号，习近平本人就极为明显。他们之所以对于腐败如此深恶痛绝，也恰恰由此源出。

　　虽然刘源已位列上将，但是从其谈吐来看，其并非一个简单的“拿枪之人”，而是和其父亲一样，有着扎实的学术功底和一定的家国情怀，尤其今年以来，刘源一直在对“新民主主义”进行“再呼唤”。由此可见，刘源本人在个人学术素质上，还是远远高出解放军内部一些动不动就要拔枪喊杀的将领的，被认为有担任军委副主席的素养。

　　还必须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刘源与习近平的关系。刘源比习大两岁，二人同样经历过“文革”及父亲被打倒、家庭离散、上山下乡、百姓照顾的生活。正如此前有媒体称，正如当知青时王岐山曾与习近平同睡一床一样，习近平曾在一篇文章中谈到他和刘源时说：“那时候从北京下去的人，有刘源和我。我们俩不谋而合，都要求走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习近平去了河北，刘源去了河南。最后两人通过迂回的从政从军之路，都回到北京，一个进入中央最高决策层，一个进入军队高级将领之列。由于历史、风气的原因，军队内部的整风、反腐难度远远超过党、政系统。就像几日前习近平签署文件要求军队老干部配合整风退房的新闻，被解读认为中共在军队的整风遭到“老军头”干扰，习当然需要一个与自己“不谋而合”之人在军队发力，为自己如虎添翼，以此论，刘源乃上佳人选。

　　张又侠：丰富的实战经验

　　在最近的关于解放军四中人事变动的传闻中，除了刘源，另外一个焦点人物就是现任总装备部部长的张又侠。在传闻中，张又侠的仕途将比刘源更加广阔，甚至有可能成为新的军委副主席，主管装备和后勤，与习、刘共同成为未来军方的核心领导层。

　　这种传闻是否属实难以验证，不过从蛛丝马迹中梳理，可以发现张又侠的确也是一位习近平极为重视的将领，而他的长处则在胜在“战斗经验”上。军队能不能打仗，这是习近平对于军队最直接的要求，“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并非简单的口号，而是实打实的针对军队的作战要求。但是解放军自从上世纪80年代与越南作战以来，从未参与任何战事，它的名声又因为连串贪污事件以及缺乏认真训练而蒙上污点。但是张又侠作为中共开国上将张宗逊之子，曾在上世纪70、80年代参与中越边境战事，相比刘源这种理论型的将领，曾先后两次参与中国对越南战争的张又侠，是为数不多的拥有实战指挥经验的现任解放军高级将领。

　　在评论张又侠是是习近平“心腹大将”时，除了有战斗经验这个硬杠杠，军中资历，与习关系交好，这两点也被频频谈及。解放战争时期，张又侠的父亲张宗逊和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曾在新组建的陕甘宁野战集团军搭档过，张宗逊任集团军司令员，习仲勋任政委，辖六个旅，坊间传闻，习张两家私下感情亦是不错。

　　张又侠出身军旅世家，18岁参军，四十多年军旅生涯，逐级升迁，在成都军区、北京军区、沈阳军区人脉颇深，又有着总后勤部、总装备部两大核心部门的一把手经验，正如习近平任用有丰富地方执政经验的栗战书担任中办主任一样，张又侠在军中人脉，将为习近平的军队改革提供重要支持。

　　房峰辉：从基层做起

　　在海外热衷派系研究的人士看来，现任解放军总参谋部总参谋长的房峰辉被视为胡锦涛的嫡系。因为他在2007年7月，调升角色关键的北京军区司令员，是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七大军区中，年龄最轻的司令员。更曾在2009年国庆大阅兵中，担任总指挥，并陪同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检阅部队。不过从目前的时局来看，房峰辉现下更像是习近平在推动军改方面的一颗重要棋子，因此也就不断传出房峰辉将有可能接任国防部长的传闻。

　　1951年出生的房峰辉是陕西咸阳彬县人，与习近平同乡，国防大学国防研究系战略指挥专业毕业。1968年2月参军后至2003年，他从基层做起，历任排长，作训参谋，科长，团参谋长，团长，师参谋长，新疆军区副参谋长，第21集团军副军长、军长等职务。这种资历，实际上也很符合习喜欢的那些从基层一步步做起的官员。

　　十八大前夕的这次中央军委四总部主帅同步换班之际，与其五位前任相比具有相对年龄优势的房峰辉由北京军区司令员职务上“跃升”至总参谋部，接替陈炳德出任总参谋长，有陆媒当时就分析，此举打破了解放军高级将领职务升迁至少20年来的惯例，即北京军区司令员未在任上荣退，而是升至更高职务。

　　之所以说房峰辉已经成为习近平军改的坚定支持者，是因为从职务上来说，作为中央军委总部机关，解放军总参谋部负责“组织指挥全国武装力量的军事行动”，是真正有实权的军队机构，而参谋部和总参谋长在习近平的强军梦蓝图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不是自己信任之人，绝不会将其放在这样一个重要位置。

　　其次在实际行动上，习近平也与房峰辉保持着密切联系。8月28日，中共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会见出席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军队总参谋长会议的哈萨克、吉尔吉斯斯坦、俄罗斯、塔吉克、乌兹别克总参谋长。官媒报道时，最末加上一句“中央军委委员、总参谋长房峰辉会见时在座”。而在2014年下半年，房峰辉亦在军中推动“清房、清车、清人”政策，以配合习近平反腐和“党的群众教育路线实践活动”，清理军籍人员及家属非法占用超标住房、公务车辆等现象，据消息人士向媒体透露，相比官场，军中的整风实际力度更大，只是不为外人所知，房峰辉执行有力，习近平必看在眼中。

　　蔡英挺：“习近平军中提拔第一人”

　　相比以上三位，现年60岁的蔡英挺官职并不高，在2012年10月才出任南京军区司令员，不过他却被外界称为“习近平军中提拔第一人”。之所以这样说，因为蔡的两次关键性提拔都是发生在习近平当政之后。蔡英挺于1970年入伍，曾担任过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秘书、中共中央军委办公厅副主任等职，2002年出任南京军区副参谋长，2004年任第31集团军军长，2007年升任南京军区参谋长，2009年晋升为中将军衔，2011年出任副总参谋长，2012年10月任南京军区司令员，2013年7月晋升为上将军衔。

　　其中，2011年出任副总参谋长和2012年外放南京军区，成为一方诸侯被认为蔡英挺军队仕途的重要转折点。2011年蔡英挺破格晋升为副总参谋长时，外界便预测他作为习近平的铁杆亲信，加上军方高层关系，十八大会更上一层楼。在有了大军区司令员的资历后，蔡英挺会否在四中的军方人事变动中再度升迁，需要画上一个问号。不过很显然，地方—中央—地方的调动，是在为蔡英挺未来再度回到中央，直接进入军委做好铺垫。

　　在传言中，蔡英挺与习近平的交集发生在习在福建担任省长之时，当时蔡英挺多次随张万年赴福建视察，双方合作默契，习近平担任军委副主席后，点名提拔的第一人便是蔡英挺。尤其要注意的是，蔡英挺在对台防务上，是解放军中通晓此道的优秀将领。而且，他在对日的军务上，亦有着很强的个人理解。这在目前中日关系紧张的情况下，会否擦枪走火谁也不知道，因此如蔡英挺这样有着完整的军队履历，精于作战，尤其通晓对台、对日战略，而东南沿海局势，恰恰也是习近平军改的主攻方向，由此可见，称蔡为“习近平军中提拔第一人”也并非空穴来风，徒有虚名。

　　张海阳：人脉广 对习心服口服

　　现任解放军二炮政委的张海阳，在外界表述中从来不被当做习的“铁杆”，不过有迹象显示，就像谈论习近平已经成为中共“共主”一样，张海阳也已经对习心悦诚服。另一方面，对于习近平来说，张家在军队的号召力和人脉，都能为他的军改带来支持。

　　张海阳上一次占据媒体头条，是在徐才厚案后移交法办后，解放军各大机构、军兵种都曾表态拥护中央决定，向习近平宣示效忠。当时二炮尤其特别，当时二炮司令员魏凤和、政委张海阳联署的文章，16次提及“习主席”，表示坚决维护习主席权威、听从习主席指挥。被外界解读为“效忠”之言。

　　张海阳出生于1949年7月，湖南省平江人，1969年2月入伍，历任兰州军区排长、指导员、干事，军政治部宣传处副处长，团副政委兼政治处主任，军政治部宣传处处长，团政委，某师政委；总参谋部兵种部政治部副主任、主任，北京军区某集团军政委，北京军区副政委，成都军区政委；及第十七届中央委员。2005年至2009年间，张海阳担任成都军区政委，后来升任二炮政委，一时成为接任总政治部主任的热门人选。2009年7月20日，张海阳被授予上将军衔。而他更为公众所知的身份是曾在江泽民时代担任过军委副主席张震之子。根据张海阳父张震所撰《张震回忆录》记载：1949年7月16日张震得知张海阳出生的消息，纪念上海解放，故起名为“海阳”。张震和张海阳也是中国解放军军史上首对“父子上将”。

　　作为在78岁要卸任时被邓小平临危受命，提拔为军委副主席辅佐江泽民的张震，外界舆论一直认为这是对于当时的中共领导人的全力支持。事实也证明这个老将的确在当时动荡的情况下起到了“压阵”的作用。上世纪90年代中国军队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杨家将”事件导致了军队中高层干部大量“真空”，六四余波和新领导人继任使得张震、刘华清两名老将重新出山，1992年开始担任军委副主席。徐才厚也正是在1992年后的这个时间段内快速升迁。因此很多舆论将徐才厚与张震的“识人不明”联系起来。而张海阳的表态，除了其担任的公职原因外，另一方面也明确将张家与徐进行了切割，关键时候坚定地站在了习近平身边。

　　以上5人只是习近平军中支持者的少数，毕竟作为史上“最亲军”的总书记，习近平在军队拥有强大的号召力。看人事的目的在于看政策，之所以要将习近平在军中的支持者一众进行剖析，是因为观察他们的仕途，也是为了分析习近平将会对军队怎样“开刀”，如何进行大规模的全面军改？而这些，或许就是在整风运动暂告一段落，四中之后中国政治的重要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