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死"是日本独有的社会问题,独居者被发现陈尸家中时,往往已腐化发臭,连带一屋尸水蛆虫,专门清理这类孤独死单位的服务于是在日本应运而生,《华盛顿邮报》追访了有关工作。
孤独终老的惨事每天都在世界各地发生,但在日本这个全球人口老化最严重、逾1/4人口是65岁以上长者的国家特别普遍,当地智库机构日生基础研究所估计,全国每年约有3万人孤独死去。
不过,孤独死并非长者的专利。54岁的弘明(音译,姓氏不公开)在神奈川县川崎市一个约200尺住宅单位内死去,直至房地产管理公司派人上门追讨欠租,才揭发他在被铺上死去4个月,但熏天的臭气未足以让邻居或在单位正下方便利店工作的店员察觉到弘明的死。
穿保护装 清洁前合十
弘明的遗体获移走后,管理公司就联络可提供"特殊清理"服务的清洁公司Next。Next派出专责清理孤独死单位的4人小队上门,全身穿着保护装束的队员双手合十后就入屋工作。
单位内的衞生环境相当恶劣,被铺伏尸处留下一大片棕色污迹,附近地板亦有乾掉的尸水,弘明的遗物亦凌乱不堪,一叠叠的衣物、报纸、赛马彩票佈满蛆虫苍蝇,另有大量吃完的杯面、汽水空樽、咖啡空罐、烟头、打火机等,霉菌滋生厕所每个角落,大门、厨房锌盆亦佈满莫名的污垢。清洁小队的队长藤田明(音译)指,每10位孤独死者中就有4个在夏天死去,弘明若死于夏天,情况将更坏。清洁工首先把恶臭之源──被铺搬进胶袋抽真空,再将屋内垃圾杂物放入一个个垃圾袋,然后一并放上货车。
保险公司藉机兜生意
当发现欠单等纸张因沾上尸水而紧贴地板,清洁工就会用垃圾铲铲走,另以海量清洁剂洗刷屋内各处的污垢,并要进行除虫消毒,之后就开始撕走墙纸及拆除沾上尸水的地板,遗下须放置数天的除臭机便大功告成,收费约17,550港元。清洁过程严肃,工人从不掩鼻或评论污迹。
据报弘明曾经离婚,在日产汽车、富士通等大企业任职系统工程师逾20年,但一直都只是低薪没有福利的合约工,家中存有大量处方药物。除了清洁行业,保险公司亦发现孤独死的商机,部份会向屋苑业主兜售相关保险,保额包括租客一旦在其物业离世,业主所需的清洁费、租金损失甚至超渡亡魂仪式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