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萨繁华的商业街北京中路,有人将鲜花放在只剩一片废墟的“以纯”服饰店门口,祭奠几天前被大火烧死的店里5名藏、汉族花季少女。
在3月14日拉萨发生的打砸抢烧严重暴力事件中,13名无辜民众被烧死或砍死,这5名女孩也在其中。她们都是“以纯”店的服务员,因为服饰店被不法分子焚烧而丧生。她们的名字是次仁卓嘎、杨东梅、陈佳、何欣欣和刘燕,年龄均在20岁左右。
被烧死前几分钟抱头痛哭
23岁的藏族姑娘卓玛是唯一的幸存者,在5个女孩被烧死的前几分钟,她们还一起抱头痛哭,在即将窒息之际,她从紧闭的大门爬了出去,幸运逃生。
卓玛痛苦地回忆着,14日下午2时,外面有人在闹事,大家赶紧把店门关了。当时店内共有14名女服务员,之后有8个服务员被家人陆续接走。而卓玛和另外5个女孩因为家在闹得最凶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回去,大家就躲在店里二层阁楼上。
遭暴徒洗劫后,一片狼藉的拉萨商店。
“周围到处是砸玻璃和叫喊声,我们吓得直发抖,抱在一起哭。”卓玛说。几分钟过去,有人撬开铁门,并涌进来砸东西,有男有女。“他们说的不是拉萨藏语,我根本听不懂。大家吓得不敢出气,怕那些坏蛋发现后把我们杀了。”几分钟过后,楼下突然安静下来,卓玛探出头想看个究竟,发现楼下已是熊熊烈火。“快逃命啊,他们放火了!”卓玛没命地跑,她听到身后木楼梯发生吱吱呀呀的声音,女孩们都跟着过来了。
火很大,烟熏得大家气都喘不过来。暴徒们走时将卷帘门关上了,只留下很小的缝隙。卓玛使劲顶门,从缝隙里爬出来,并对大家喊着“就是死也要跑出去,大家跟我走。”卓玛没命地跑。她看到路上到处被烧的店铺,还有暴徒在打人,一个女人躺在路口,脸上全是血。跟着人流卓玛躲到了娘热南路二所大院,这时,她才发现5个姐妹都没跟过来。
“以纯”老板唐青宴目睹了5个女孩被烧死的惨状。唐青宴说,阁楼里的景象让他号啕大哭。在炽热的温度和浓烟下,5个女孩散坐在小床边,有的坐着,有的躺着,她们的脸都被烤黑了。
最后一条短信:“不要担心我” 18岁的遇难女孩陈佳则通过短信与父亲陈军最后告别。14日15时42分,陈佳给父亲发去短信:“爸,我店子这边杀人好凶,我们在店铺里不敢出去,不要担心我,你叫妈妈和姐姐注意不要出去。”10多分钟后,专卖店被暴徒纵火焚烧,18岁的陈佳结束了自己的花季年华。
21岁的藏族女孩次仁卓嘎来自日喀则地区谢通门县,她的哥哥旦木真带着姨妈专程从老家赶来。旦木真说,患有心脏病的姨妈18日来过一趟现场,当场昏过去了。旦木真说,次仁卓嘎是家中最乖的孩子,又聪明又漂亮。家里13口人,负担重,条件并不好,次仁卓嘎把每月1000多元的工资大部分寄给家里,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花。“次仁卓嘎是个善良的孩子,我们也都本份地生活,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啊?”旦木真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