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世达赖喇嘛日前说到转世制度终结,理由是政教合一的制度不再了,政治权力没有了,只剩下神的身份了。这应该是实话。其实,当下达赖在国际处境也不太妙。习近平要去印度访问,于是,印度政府建议达赖喇嘛推迟举行宗教活动。而在二○一一年十一月,因达赖喇嘛在新德里举行全球佛教大会,时任中国国务委员的戴秉国对印度的访问不得不延迟了六周。
事实上,藏传佛教在印度的影响远比不上蒙古,蒙古藏传佛教信徒约佔总人口八成,达赖喇嘛拥有极高人气。不过,达赖在蒙古也碰壁了。自一九七九年以来,达赖喇嘛八次到访蒙古,但原计划八月出访蒙古国的达赖喇嘛,由于时间上与习近平「撞车」,行程被迫取消。达赖外访因中国施压被取消,这还是第一次。
达赖欲访俄罗斯,也被婉拒了,这当然不会令人意外。普京因为乌克兰变局,急需巩固中国的战略盟友关系,自然不会为讨好达赖而开罪北京。但是,南非对达赖也不客气了。二○○九年、二○一一年,南非政府虽曾两次拒绝达赖喇嘛入境,惟当时有直接的贸易关系因素;而二○一四年这次呢?达赖喇嘛要到开普敦参加诺贝尔奖得主大会,南非再次拒绝他的签证申请。
连串的拒绝,不能不说明一个事实:达赖牌在国际上作用在澹化。四十多年来,达赖喇嘛一直保持高密度出访,辗转于世界各国会见政要举行演讲,西藏问题也不断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但是,达赖喇嘛近年已叫不响了,一方面是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在上升,另一方面藉西藏问题敲打中国已经太老套了,国际社会在北京和达赖之间已很会衡量利益。(柳三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