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时间10月29日中午,辽宁省残联党组书记任志伟从单位七楼坠楼身亡。同日内,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徐安生在鞍山出差期间身亡。一日之内,辽宁官场两名正厅级官员非正常死亡,引来外界的猜测和质疑。近两年,官员的非正常死亡事件比比皆是,外界多归结此是中共大力反腐所致,称这是贪腐官员们 “一死百了”、“丢卒保车”的畏罪举动。在中国,人员非正常死亡的现象并不少见,引发舆论哗然的因素其实是官场本身。
10月29日,辽宁官场曝出了两名官员身亡的消息。其一,徐安生在鞍山出差期间身亡。一位接近辽宁省高院的知情人士透露,徐安生是29日早晨被发现死亡的。目前,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未发布这一消息,关于徐安生的死因暂不清楚。不过,多个消息源称,徐有心脏病史。第二名官员身亡的消息,也是因内部人员爆料而得知,29日中午,辽宁省残联党组书记任志伟(正厅级)从单位七楼坠楼,当场死亡,警察有出警。
正厅级官员死亡,已经是爆炸性新闻,再加上同为“辽宁官员”、“坠楼身亡”、“出差期间身亡,死因不明”等多个令人思疑的因素,令外界浮想联翩。两起非正常死亡事件发生在同一天,是不是“巧合”?其中又是否有着一丝“必然”联系?诸多疑问,观看舆论场内的反应或可缕清一点思路,在公众的讨论中,对“腐败”的联想是自然而然的。而对于官员的非正常死亡,在官方的解释中,频见“抑郁”一词。
据公开报道统计,截至10月30日,今年已有至少35名官员非正常死亡,其中前两三个月死亡案例比较密集:6月30日至7月30日,至少有8名官员非正常死亡,其中6人确定为自杀。7月8日,河南信阳市平桥区卫生局局长张柏成跳楼自杀,在办公室留下遗书,“我在医院检查有严重抑郁症,非常痛苦,不能吃睡,生不如死。”7月9日自杀的湖北孝感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李海华,也在遗书称“身患多种疾病,常感不适,只能自我解脱”。7月26日,湖北省国资委省国有企业第三监事会主席王运清跳楼自杀,据国资委有关人士介绍,王运清生前留有遗书,遗书中写有“我很抑郁,抑郁难忍,先走了”等字样。
据权威媒体公布的数据称, 2013年被公开报道的官员自杀有48人,比2012年翻了一番还多。今年以来,已有多起官员自杀事件被通报。而在这些自杀官员中,被曝患抑郁症而跳楼或坠楼的官员占比不在少数。而一个两个“严重抑郁症”的官员这样,人们是相信的,但个个都这样,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那么究竟怎么看官员爱患抑郁症及跳楼与坠楼的自杀成因?坊间的版本是:“腐败恐惧症”。中共十八大后“老虎苍蝇一起打”反腐强势升温,使得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官员精神处于崩溃边缘。与其被查出面临十数年的牢狱之灾、人财两空、声名狼藉,倒不如“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这样不但保全了财产,保住了家族的名声,也不给儿女留下拖累。法纪再严,死人是不被追究的,两害相权取其轻。说他们是“畏罪自杀”更确切。
诚然,这样的说辞,不仅令人深思。因为这不仅体现了出了一个敏感而不健康的官场环境,也暴露出了现下中国反腐体制不够完善的弊端。官员的非正常死亡频频发生,与中国式反腐不无关系,“畏罪”官员对司法公正难有信心。对公正审判的低预期,是影响腐败案件中犯罪嫌疑人行为选择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