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力阻“猎狐” 中国应多手准备

　　2015年8月17日美国《纽约时报》刊登消息，美国总统奥巴马向中方提出，停止在美国抓捕腐败分子的“猎狐”行动。这不仅给中美两国元首的会见增添了变数，而且也为中国的反腐败设置了障碍。

　　众所周知，中国的反腐败如火如荼，一些腐败分子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权力，以各种身份逃往美国，他们在美国大肆挥霍，不仅给中国的国家财产和人民利益造成损害，而且也给美国的形象带来不应有的损害。正因为如此，中国希望美国配合中国抓捕逃犯，在世界范围之内形成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反腐败网络。在北京召开的亚太经合组织首脑非正式会议上，各国就反腐败达成协议，一致同意利用现有的国际刑警组织以及双边协定，为成员国打击腐败分子铺平道路。美国作为协议的签字国，在反腐败的问题上出尔反尔，这一方面反映出美国实用主义的战略，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国际反腐败斗争任重而道远。

　　海外媒体报道，美国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作出重大改变，一方面是因为中国政府官员以游客的身份在美国境内从事调查和“劝返”活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一些敏感的腐败分子窃取中国的最高国家机密，他们试图以此来瘫痪中国政权，给中国国家领导人制造麻烦。对于送上门来的礼物，美国政府没有理由拒之门外。现在美国政府正权衡利弊，如果让一些被指控为腐败分子的中国公民在美国申请政治避难，那么毫无疑问，会给中美两国关系的发展带来极大困难，但是，如果拒绝那些被指控为腐败分子的中国公民在美国落脚，那么，美国将会失去唾手可得的重要情报。对美国政府来说，公开要求中国官员不要在美国开展抓捕罪犯的活动，实际上是贼喊捉贼。中国国家工作人员到美国开展调查活动，是以遵守美国的法律为前提，中国国家工作人员不会破坏美国法律。对中国政府而言，迫切期望美国通力配合，从而将藏匿在美国的腐败分子一网打尽。如果美国不予配合，那么，中国司法机关也会按照法定的程序缺席审判。

　　总而言之，在反腐败的问题上美国可以起到正面的作用，也可以起到负面的作用。假如美国一意孤行，干涉中国在美国的调查活动，或者美国的司法机关对中国司法机关提供的有关犯罪嫌疑人的证据材料采取政治性的审查，那么，美国必须承担国际道义和法律上的责任。对于美国来说，为犯罪嫌疑人提供庇护不是光彩的事情，在新闻媒体已经广泛报道中国腐败分子藏匿美国的情况下，如果美国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继续为这些腐败分子提供保护伞，那么，美国将会在国际社会上受到广泛的谴责。

　　部分政治学者认为，美国之所以在配合中国反腐败的问题上出现反覆，原因是出于美国政治选举考虑，美国总统及其所在的民主党为了和中国保持距离，在选举期间会在一系列问题上采取与以往不同的措施。即便如此，美国庇护中国的贪官污吏，对于美国政府和美国民主党来说未必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换句话说，在反腐败的问题上是否与中国配合，不是美国的一张漂亮的政治牌。对美国朝野各界而言，如果为那些罪大恶极的腐败分子提供藏身之地，那么，固然会损害中国的利益，同时也会损害美国的利益。

　　当前中美两国关系的发展正处在微妙的调整时期，按照惯例中国国家领导人到美国访问之前，中美两国关系总会出现一些波折，美国外交当局以及美国司法机关总会提出一些难题。这是美国国内政治惯例，同时也是美国处理中美两国关系的常用手法。对于一些美国政客而言，如果能在处理中美两国关系的过程中给中国设置障碍，让中国国家领导人面对难题不得不接受美国的条件，那么，美国在中美两国关系发展的过程中就能占据先机。这是一种典型的实用主义表现。

　　实用主义的外交策略可能会在短时期内为中美两国关系的发展制造障碍。但是从长期来看，如果美国的外交当局和美国司法机关缺乏改善中美两国关系的诚意，在处理中美两国棘手问题上缺乏战略眼光，那么，同样会损害美国的利益。让腐败分子藏身在美国，不仅给美国法治国家形象带来损害，而且更重要的是，会让更多的腐败分子认为有可乘之机，他们会千方百计地利用中美两国之间的矛盾，掩盖自己的罪行，逃避法律的制裁。对于美国这样一个对外输出人权价值观外交的国家而言，纵容和包庇中国的腐败分子，不仅会导致自身的价值观外交破产，而且更重要的是，会让美国的社会秩序更加混乱。

　　当然，美国有理由也有权利要求中国司法机关依照国际刑警组织的基本程序规则，向美国司法机关提供相应的证据材料。不过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中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时期，许多腐败分子从事腐败行为并没有留下明显的证据。一些国家领导人的亲属从事腐败交易活动，从形式要件上来看可能是没有瑕疵的，但是正如人们所知道的那样，由于中国的政治经济体制正处在变革之中，因此，不排除一些腐败分子利用亲朋好友的影响力，在中国的市场特别是在资本市场上翻云覆雨。如果美国庇护逃往美国的腐败分子，那么，有可能会延缓中国市场改革的步伐。对美国来说最好的策略就是通过协商的方式，充分了解中国在政治经济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同时了解犯罪嫌疑人在经营过程中触犯的法律，在充分沟通的前提下，将犯罪嫌疑人交还中国。

　　无论是劝返，还是引渡；无论是遣返，还是直接起诉，美国应该充分意识到，中国正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展现反腐败的决心和勇气，正在通过法律的途径，努力营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竞争环境。中国的所作所为首先是中国自身发展的需要，同时也是在为中美两国经济合作创造良好的外部条件。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政府没有理由在反腐败的问题上拒绝与中国合作。事实上，美国的证券委员会以及美国一些司法机关已经通过多种途径向中国的司法机关提供了一些企业的犯罪线索，美国一些跨国公司在中国的经济犯罪线索，是由美国的市场监管机构和美国的司法机关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发现的。中国开展轰轰烈烈的反腐败行为，打击权钱交易行为，可以为美国的投资者提供更多的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政府和美国总统必须作出正确的决策，必须在中国反腐败的问题上采取积极有效的配合措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保护美国的利益。

　　许多海外媒体报道，少数隐藏在美国的腐败分子携带中国的最高国家机密，他们有可能会寻求美国庇护。对于美国政府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将损害中国国家利益的腐败分子交还给中国，会有利于促进中美两国关系的发展；将损害中国国家利益的腐败分子保护下来，有可能会导致中美两国关系的发展出现更多的变数。中国政府坚持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原则，中国的司法机关严格按照国际私法和国际法的规定处理中美两国之间的司法关系，如果美国司法机关在处理中国腐败分子的问题上采取双重标准，以政治的标准来解决司法问题，那么，必然会损害美国司法机关的形象。对美国司法机关来说，在处理中国腐败分子的问题上，可以充分展现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可以为中国司法工作者特别是中国的年轻人提供良好的榜样。假如美国的司法机关在处理腐败分子的问题上采取双重标准，那么，美国司法机关所树立的光辉形象就会轰然倒塌。

　　笔者的建议是：第一，中美两国可以按照个案处理的原则，设立双边谈判小组，针对个别案件采取分头处理的原则，由中国的司法机关向美国的司法机关提供最低限度的证据材料，以确保犯罪嫌疑人在中国得到司法保护，受到公正审判。对于那些正在调查处理的腐败案件的利害关系人，中国司法机关可以提请美国司法机关按照双边协议和国际公约提供司法帮助，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暂时限制人身自由的方式，利用现代互联网络提供有关证据材料，如果当事人拒绝作证或者拒绝配合两国司法机关，那么，依照美国法律的规定可以追究其刑事责任。

　　第二，中国国家领导人访美期间，可以就若干重要案件进行具体的双边会谈，在会谈中达成原则性意见，并且由中美两国的司法机关和执法机关贯彻落实。中美两国元首可以在一些政治问题上达成默契，可以在一些法律适用问题上促使中美两国司法机关达成一致意见，这样做可以解决犯罪嫌疑人的遣返问题，也可以为今后处理类似的问题提供良好的规范。

　　第三，假如一些腐败案件不涉及国家秘密，那么，中国的司法机关可以尝试在当地起诉，由美国的司法机关定罪量刑。按照美国各个州以及联邦法律的规定，如果中国的犯罪嫌疑人潜逃美国并且取得美国身份，其行为损害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或者公民的利益，那么，完全可以向美国司法机关提起诉讼，要求美国司法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这样的诉讼充满不确定因素，但是，这样的诉讼对于充分了解美国的诉讼法律制度，对于扩大在美国的影响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中国应当考虑建立专门的机构，做好向美国司法机关起诉的准备，必要的时候采取就地起诉的原则，以充分揭露腐败分子的罪行，从而让更多美国公民充分意识到，中国在反腐败的问题上不仅有坚强的决心，而且有严格依法办事的能力。当然，最好的策略是加强出入境管理，让贪官污吏特别是与腐败分子关系密切的犯罪嫌疑人不能走出国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诉讼的成本，也只有这样才能将腐败分子一网打尽。（乔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