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PS上线：中国拿到跨境金融战护身符

　　随着中国成为第一贸易大国和国家推出“一带一路”战略，跨境人民币业务规模不断扩大，加上中国稳健的货币政策和某大国家不负责任货币政策形成鲜明对比后，越来越多的国家将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人民币也一举成为中国第二大跨境支付货币和全球第四大支付货币。

　　在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需求迅速增长，对金融基础设施的要求越来越高的背景下，中国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10月8日上线运行，为境内外金融机构人民币跨境和离岸业务提供资金清算、结算服务，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一步。本文将援引美国两次金融战，简述CIPS对人民币国际化和中国金融安全的重大意义。

　　在讲诉美国两次金融战之前，先介绍在金融战中，充当了“千里眼”、“顺风耳”，并完成最后致命一击的CHIPS和SWIFT。

　　CHIPS指的是纽约清算所银行同业支付系统是全球最大的私营支付清算系统之一，于1970年建立，由纽约清算所协会经营。主要进行跨国美元交易的清算，处理全球九成以上的国际美元交易。

　　SWIFT是指全球同业银行电讯协会，成立于1973年，是全球各大银行创办的金融服务性机构，为金融机构提供安全报文交换服务与接口软件，覆盖200余个国家，拥有7500家直接与间接会员。简单的说，SWIFT就是一家负责发送和解读报文的机构，例如，从工商银行向新加坡华侨银行汇款，工商银行就需要向SWIFT发送报文，报文内容包括时间、金额、有效期、出入银行编码、账户名称等信息，SWIFT经过解码将报文送至清算行后完成汇款。

　　CHIPS位于纽约，显然在美国的掌控之中。

　　而SWIFT位于布鲁塞尔，美国为获取SWIFT数据还破费了一番周折——美国财政部在80年代就尝试获取SWIFT数据库，但当年未能如愿。在911事件后，美国以打击恐怖主义的名义如愿以偿。

　　CHIPS和SWIFT的数据库是无价之宝

　　CHIPS和SWIFT岂止是纽约清算所银行同业支付系统和全球同业银行电讯协会这么简单，它们的数据库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因为全球任何一笔美元交易和商业汇款都在CHIPS和SWIFT的数据库中，只要顺着交易线索进行深度挖掘，就可以获取大量国家机密和商业情报。

　　举例来说，中国若是执行某个外交战略，就免不了和外国政府或机构发生资金往来或是对外援助，而每一笔资金流动的规模、时间和流动方向都会在SWIFT的数据库留下印记，美国可以通过对数据分析，分析研究中国的外交战略。因为石油以美元清算，美国可以分析CHIPS数据库中与中国有关的石油交易数据，判断中国的石油储备水平，进而分析中国的战争潜力以及中国是否在准备一场战争。

　　CHIPS和SWIFT的数据库除了能挖掘国家机密外，还能获取商业情报。因此，对于国内的银行和对冲基金而言，一旦进入国际金融市场，所有资金调动完全被国际金融巨鳄看的一清二楚，而在自己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与知己知彼的国际金融巨鳄在在国际金融市场博弈，其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另外，虽然美国获取SWIFT的数据库的目的并非是单纯的为了打击恐怖主义，但CHIPS和SWIFT的数据库确实在打击恐怖主义发挥了很大作用——美国财政部通过对CHIPS和SWIFT的数据库的深度挖掘，掌握了恐怖组织的资金流向方面的相关数据，借此成功破获数十起恐怖主义袭击案件，并成功挖出了基地组织的二把手。

　　前车之鉴：美国两次金融核战

　　深度挖掘SWIFT和CHIPS数据资料不仅能用于分析国家对外战略、获取商业机密和打击恐怖主义，在金融战争中更能发挥出金融核打击般的奇效。让我们一同回溯西方如何运用SWIFT和CHIPS在金融战中重创对手的经典案例。

　　对朝鲜进行金融制裁

　　在2003年，美国财政部通过对SWIFT和CHIPS的数据库进行分析，发现了中国银行和朝鲜贸易公司的大量资金往来，中国银行已成为朝鲜外部资金流入渠道。

　　经过2年的布局，在2005年9月15日，美国财政部援引《爱国者法案》311条款，以朝鲜从事“印假美钞”和“贩毒”等非法行为为借口，指责澳门汇业银行帮助朝鲜从事洗钱业务，并将澳门汇业银行列入黑名单，而原因仅仅是该银行共有 52个朝鲜客户，存款总额约2500万美元。

　　在宣布将汇业银行列入黑名单后，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一是引发大规模挤兑，澳门汇业银行在一天内被客户取走了3亿澳门元，占该银行总存款的十分之一。

　　二是全世界的银行不敢冒着美元清算被中断于纽约的风险硬顶美国财政部的压力，纷纷中断了和汇业银行的金融往来，并宣布冻结朝鲜客户的账户，香港金管局更是派出所谓中立机构接手汇业银行在香港的经营。

　　因全球银行特别是中国商业银行中止了给朝鲜客户的转账业务，朝鲜的外部资金渠道全部被切断，对外贸易失去了银行的支持进而陷入瘫痪。

　　朝鲜的经济在苏联解体后，因无法得到苏联在机械设备、农药、化肥、石油等物质输入后，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都遭受相当大程度的衰退，经济严重依赖对外贸易（中国援助）。在贸易陷入瘫痪后，朝鲜经济更是雪上加霜，在金融制裁仅仅四周后，朝鲜一反常态，主动联系美国要求重启六方会谈。

　　由此可见，再孤立的国家，也要和国际银行系统发生联系，一旦断绝这种联系，该国经济就会受到重创。而SWIFT和CHIPS恰恰成为美国断绝朝鲜与国际银行体系联系的精确制导武器。

　　对伊朗的金融制裁

　　伊朗在1979年霍梅尼革命后，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逐渐发展成既有兵权，又有财权的庞然大物——除了拥有自己的军事组织外，伊斯兰革命卫队还有做自己的金融机构和商业机构，把持着伊朗石油、军事、电信、制药、航运等领域，掌握着伊朗GDP份额的25%—40%，伊朗2014年进口总量的50%和出口总量的30%，都和伊斯兰革命卫队有关联。

　　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伊朗一直致力于开发自己的核武器，并通过伊斯兰革命卫队向中东国家搞革命输出，这使得伊斯兰革命卫队不仅和黎巴嫩真主党和巴勒斯坦的哈马斯联系紧密，甚至和一些恐怖组织也有很深的渊源，更使伊朗频频触碰核扩散的“高压线”。

　　这就给美国制裁伊朗提供了最好的攻击靶标和攻击借口。美国对伊朗的制裁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游说欧洲，孤立伊朗。

　　2006年，美国财政部游说欧洲100多家银行，以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利用欧洲银行洗钱，购买核武器研发相关的设备和原料，资助哈马斯和真主党，资助恐怖主义等为借口要求欧洲银行冻结伊朗客户的资金，并宣传要将继续为伊朗提供金融服务的银行列入黑名单。这样一来，欧洲银行界被吓得六神无主、人人自危——瑞信和UBS率先宣布冻结伊朗账户，德国、英国、法国的银行纷纷冻结了伊朗客户的资金，这使得伊朗对外贸易受到重创。

　　第二阶段，制裁升级，断绝贸易。

　　2007年，美国将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升级为恐怖组织，将所有和伊斯兰革命卫队有联系的企业和机构全部列入制裁，伊朗共有16家商业银行和金融机构列入黑名单，这几乎将伊朗全国的金融机构一网打尽！全球绝大部分银行断绝了和伊朗金融机构的所有业务往来，伊朗的对外金融渠道几乎被彻底切断。

　　国际海运有惯例，所有海运公司必须买保险，没有保险货船无法在港口卸货，而全世界国际海运保险，基本被英国劳合社等保险公司垄断。为打击伊朗的海运贸易，美国游说英国保险公司禁止向伊朗客户出售保险。至此，伊朗货轮成为黑户，不仅要面临在海上被美国及其盟友的舰船拦截 还无法在港口卸货。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为了逃避美国的制裁，伊朗则采取了在国外注册空壳公司运营海外贸易，伊朗的货轮在巴拿马等地注册，挂万国旗，货轮关闭GPS定位，防止被美国跟踪等措施。但美国通过对SWIFT和CHIPS数据库的分析，以资金流向为突破口，对伊朗的空壳公司实行定点清除。

　　此外，美国还采取了杀鸡给猴看的手段教训欧洲那些只认钱的“猪队友”——在接到英国渣打银行内鬼举报后，渣打银行被美国重罚3.5亿美元。

　　至此，在美国多管齐下的制裁下，除个别对美国阳奉阴违的国家外，全球的船运、保险、银行基本停止和伊朗业务网来，伊朗的对外贸易遭到粉碎性打击，以石油贸易为例，伊朗石油出口从一天250万桶锐减到一天80万桶。

　　第三阶段，中止伊朗美元清算

　　伊朗是石油大国，已探明石油储量达122亿吨，居世界第三位，伊朗的财政收入很大程度上依赖在国际市场出售石油，而全球石油交易恰恰是美元结算的。虽然经历了两个阶段的制裁，但依旧有一些国家在和伊朗做石油交易。

　　为进一步打击伊朗的石油出口，2008年，CHIPS中止对伊朗的石油交易清算，导致伊朗的石油贸易只能使用本地结算，或中东国家货币甚至以货易货的形式进行，造成伊朗石油出口再创新低，使伊朗经济状况进一步恶化。

　　第四阶段，制裁伊朗中央银行

　　2011-2012年，美国以洗钱为由，制裁伊朗中央银行，彻底断绝了全世界中央银行，特别是俄罗斯和中国中央银行与伊朗央行的金融往来。另外，为了震慑中国，2012年7月，中石油集团控股的昆仑银行被美国财政部列入制裁黑名单。

　　财新的一篇报道《美国财政部的无声战役》中也有描述：2012年，因与六家伊朗金融机构有业务往来，昆仑银行受到了美国财政部的制裁。这六家伊朗金融机构被认为是涉及了伊朗发展大规模 杀伤性武器的财务交易，早前就已进入美国制裁名单。被制裁后，昆仑银行将不可能在美国境内找到联系行，也基本失去了开展美元相关业务的能力。

　　即便昆仑银行不与美国发生业务联系，这种制裁对其国内普通业务也不会有什么破坏性的影响，但在金融全球化时代，进入美国制裁名单意味着一家银行失去了成长的空间。“如果一家银行希望成为全球性大银行，它一定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名字在名单上。” 前财政部官员扎拉提（Juan Zarate）告诉财新记者说。

　　此外，美国还迫使SWIFT关闭了伊朗所有金融机构的转账开关，一旦识别一笔业务和伊朗有关，转账立刻中止。因为全球所有的货币转账都要用SWIFT，在SWIFT关闭了伊朗所有金融机构的转账开关后，即使使用人民币和卢布，也无法向伊朗金融机构汇入一分钱，伊朗石油贸易即使用人民币结算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至此，伊朗对外所有的资金往来被全部终结。

　　在全面资金断绝4个月后，伊朗出现燃料短缺（伊朗虽然是石油出口大国，但本国炼油能力有限），电力供给严重不足，生活物质短缺等状况，4个月间货币贬值80%。伊朗工薪阶层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为继，民间更是出现了自1979年霍梅尼革命以来的首次大规模游行示威罢工。

　　在国内经济困顿，民间抗议示威此起彼伏的状况下，内贾德不得不向美国表示，原意放弃核武器开发，换取美国取消金融制裁。

　　2013年11月，日内瓦会谈，伊朗妥协终止20%纯度以上的铀矿提炼，并于2014年1月20日，浓缩铀项目全部停工。美国随后放松对伊朗的金融制裁。

　　在两次金融制裁中，美国都通过金融手段使对手延缓或放弃了核武器开发，基本达到了预期目的。在2014年乌克兰危机后，美国除了联合沙特将石油价格腰斩外，更是将上述手段一一施展，西方一些国家就曾经威胁将俄罗斯排除在SWIFT系统之外。即使以俄罗斯雄厚的国力和有中国输血的情况下，俄罗斯的经济依旧受到很大影响，卢布更是大幅贬值。那么，在CIPS上线运营前，中国能抵御美国的金融核战争么？

　　人民币清算体系现状

　　在谈这个问题前，要先了解现有的人民币清算体系。

　　现有的人民币清算体系由境内清算体系，离岸清算体系和跨境清算体系组成。

　　首先要介绍中国现代化支付系统（CNAPS），该系统由大额支付系统（HVPS）和小额批量支付系统（BEPS）组成。HVPS采取逐笔实时方式处理业务，全额清算；BEPS在一定时间内对多笔支付业务进行轧差处理，净额清算资金。目前，国内大型国有银行都直接接入了CNAPS系统。

　　言归正传，下面说明现有的人民币清算体系。

　　境内清算体系

　　境内清算体系处理人民币在中国的支付结算业务。以银行间大额支付系统为枢纽，处理各类银行间批发、零售清算系统和商业银行内部清算系统。

　　离岸清算体系

　　离岸清算体系处理人民币在国外的支付和结算业务。举例来说，在中国于法兰克福、巴黎、卢森堡设人民币离岸中心以前，人民币和欧元无法直接交易，因此，必须使用世界货币——美元来实现兑换，中国与欧洲做生意，必须先将人民币兑换为美元，再将美元兑换成欧元，不仅造成汇差损失，还会产生不菲的手续费。

　　在法兰克福、巴黎、卢森堡开设人民币离岸中心后，人民币和欧元可以直接交易，当地的商业银行可以在中国指定的离岸人民币清算行开户，形成一个人民币银行间支付网络。离岸人民币市场的客户，只要资金不与中国境内发生来往，就可以开展不受中国境内资本管制的金融服务，现存于离岸人民币市场当中的人民币客户存款总量已经超过一万亿元。

　　跨境清算体系

　　跨境清算体系处理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业务。人民币的跨境清算目前主要有人民币代理行模式、人民币境外清算行模式和境外机构人民币账户模式。

　　在人民币代理行模式下，境内代理行直接接入大额支付系统（HVPS），境外参加行可在境内代理行开立人民币同业往来帐户进行人民币跨境和离岸资金清算。举例来说，国外银行A可以在具有国际结算能力的国内银行B开立人民币账户，并通过该账户实现人民币的跨境清算。

　　人民币境外清算行模式下，港澳清算行直接介入大额支付系统（HVPS），其他清算行通过其总行或者母行接入大额支付系统，所有清算行以大额支付系统（HVPS）为依托完成跨境及离岸人民币清算服务。

　　举例来说，国内银行A和国外银行B可以在中国指定的境外人民币清算银行C开立账户，通过该行进行人民币跨境清算。目前经人民银行授权的境外人民币清算行共有12家，均由国有大行的海外分行担任。

　　境外机构人民币账户模式主要是针对企业，在经人民银行核准后，境外企业可在境内银行开立非居民人民币账户，直接通过境内银行行内清算系统和人民银行跨行支付系统进行人民币资金的跨境清算和结算。

　　三种人民币跨境清算模式的实现都涉及到清算系统。

　　在代理行模式下，境内外银行通过环球报文交换系统SWIFT传递跨境支付信息，然后通过CNAPS进行清算。

　　境外人民币清算行模式下，境外银行通过SWIFT传递跨境支付信息，最终连接到境内大额支付系统（HVPS）完成最终清算。

　　境外机构账户模式则是境内银行直接通过CNAPS进行清算。

　　根据前文对人民币跨境清算三种模式的介绍，可以看出所有的人民币跨境清算模式最终都是通过CNAPS开展的，而且高度依赖SWIFT系统。

　　随着中国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人民币成为世界第四支付货币，原本为满足国内银行间人民币支付清算的需求而建立的CNAPS，在跨境人民币清算过程中，暴露出一系列问题。

　　一是CNAPS在跨境支付系统领域过于依赖SWIFT系统。虽然SWIFT是一家全球各大银行创办的总部位于布鲁塞尔的私营金融服务性机构，但它非常容易受到西方国家的影响。举例来说，在乌克兰危机之中，西方一些国家就曾经威胁将俄罗斯排除在SWIFT系统之外。

　　另外，G10国家的中央银行才是真正掌握SWIFT控制权的机构，其他参与者都只是SWIFT的使用者，没有任何话语权。中国在SWIFT中没有话语权，而且对数据没有监督权和处置权。

　　二是运行时间设置不合理，无法适应跨时区清算。CNAPS运行时间设置不合理，对于有较大时差的地区，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清算业务。

　　三是与国际清算系统接口无法完全匹配。在CIPS上线运营前，无论是代理行模式，还是境外清算行模式下都必须通过SWIFT报文系统传递跨境清算信息。但SWFIT不支持中文报文，且一些字段与大额支付系统报文不兼容。另外，现有的报文规则没有对跨境人民币支付路径做完整的规定。

　　四是部分业务无法实现实时跨境结算。CNAPS尚未与境内外币支付系统、证券清算系统互连互通，难以实现跨境清算所需的人民币和外币同步支付结算和人民币证券券款对付结算。

　　五是从系统安全性考虑，使用SWIFT进行报文转换后，中国监管机构很难对人民币支付数据进行监测。另外，跨境清算和境内清算都由CNAPS系统处理，很难做到风险隔离。

　　因此，无论是确保国家金融安全，还是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进一步发展，成立由人民银行主导的CIPS支付系统就成为了中国金融体系国际化的必由之路。

　　CIPS的优势所在

　　10月8日，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成功上线运行。在一期阶段，CIPS相对于CNAPS的优势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CIPS能直接连接境内、外直接参与者，处理人民币贸易类、投资类等跨境支付业务。并提供通用和专线两种接入方式，让参与者自行选择。

　　二是参与者更多。CIPS采用直接和间接参与者的金字塔式管理架构，各直接参与者一点接入，集中清算业务。一期直接参与者数量多达19家，覆盖了国内主要股份制银行，并给予小行更多国际结算参与机会。

　　三是采用实时全额结算方式，可从HVPS和同业拆借获得流动性支持。但全额结算对参与行的流动性要求较高，预计在二期阶段会参考美国CHIPS系统采用混合支付方式，引入授信和透支机制。

　　四是采用国际通行报文标准，支持传输包括中文、英文在内的报文信息，并完善了中文处理流程，电文转换速度更快。

　　五是运行时间设置相对合理，运行时间从9:00到20:00，覆盖更多时区。

　　六是建立CIPS后，CIPS与CNAPS相互独立又互联互通。境内机构可以作为这两个系统的直接参与者，而境外机构将不再与CNAPS直连，只是作为CIPS的直接或间接参与者，降低了系统风险。

　　七是降低了对SWIFT系统的依赖，有利于提高中国金融系统的国际化和安全性。

　　结语

　　过去，中国人民币跨境支付一直要借助于SWIFT系统，但在CIPS上线运营后，一切都不同了——中国有自己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虽然在现阶段，CIPS如同出生婴儿一般弱小，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呈现CIPS和SWIFT并行的情况，但CIPS给了中国一个机会——以自主研发中文支付报文信息系统为基础，降低对SWIFT的依赖，甚至在将来发展壮大后，不排除和SWIFT分庭抗礼的可能性。

　　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人民币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接受为储备货币，人民币国际化已然是大势所趋，CIPS则是人民币国际化大飞跃，它不仅为人民币提供了安全、便利、快捷的支付渠道，更是中国抵御欧美金融核战争的护身符。另外，CIPS在人民币境外清算体系中地位，有点类似于CHIPS在美元清算体系中的地位。在将来人民币能和美元、欧元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时，CIPS的意义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