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强谈灾区实情 说出对老百姓最有用的一句话

7月26日，河南省鹤壁的一处堤坝被冲垮后，有设备到场试图抢修。(STR/AFP via Getty Images)

钟原评论文章：河南水灾、上海和浙江飓风，都造成了很大的混乱和损失，至今无法知道真正的死亡人数。中共高层始终没有出现在灾区，7月26日，李克强来到防汛抗旱总指挥部主持视频会议，透露了一些实情，并要求“及时预警、及时反应，提高应急处置能力和群众自我防护意识”。

李克强一面对地方官员提要求，一面忠告老百姓“自我防护”，似乎对省市级官员没有信心。李克强也知道，再多的批评也没用，下一步的防汛救灾还得指望同一批官员。李克强无权任免省市级官员，无论是省委书记、省长，还是市委书记、市长等。眼看这些人怠工怠政，或者害怕担责、不敢轻易做决定，李克强也没有办法。

实际上很多大的决定，连李克强也做不了，他本人近日的表现也不合常理。

中共高层多日无人指挥抗灾

7月20日，河南郑州大水灌入地铁，致使乘客惊魂的视频在网络热传，中共高层不得不表态。7月21日，习近平对防汛救灾做出指示，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身先士卒、靠前指挥”。

习近平当时已前往西藏，李克强或许想“靠前指挥”，不过中共高层之间应该已经约定，谁也不能去灾区。7月21日，李克强主持国务院常务会议，党媒报道仅称，“会议指出，近日我国多地强降雨”，“做足防范异常天气可能导致灾害的各项准备，该避险的避险、该撤离的撤离。”

随后中共国务院网站补充文章，李克强称“最大限度保障群众安全、减少灾害损失”。7月21日习近平做出批示后，李克强没有继续批示，仅在国务院会议上口头提了些要求；直到7月26日，李克强才到防汛抗旱总指挥部主持会议，显得不大寻常。

一般来说，类似的大灾发生后，中共中央应该马上成立防汛抗灾领导小组，以协调、指挥各部门，但至今没有类似的报道。更大的难题可能在于，若此类机构成立，谁来当领导小组组长呢？若习近平亲自担当，就需要承担后续一系列责任；若让李克强担当，习近平或许又不肯放权。李克强至今担任着防疫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但显然说了不算，他也很长时间没有再召开防疫工作领导小组会议。

郑州地铁丑闻后，很快又曝出了郑州京广隧道惨剧，据称被军队封锁，无人能够靠近、了解详情；即使没有军队，出动武警、甚至一般警察，李克强都说了不算。公安部名义上归属国务院，但李克强实际指挥不了，即使应急管理部，恐怕都先要看习近平的眼色行事。

李克强不但无法去灾区，估计还没有真正被赋予指挥防汛的权力，他恐怕比汶川大地震时的温家宝更缺乏实权。

近日，不但没有中共高层前往灾区，也没人公开出面指挥防汛抗灾工作。这样的蹊跷，中共内部应该心照不宣，也自然无人提及。李克强或许也不想沾边，毕竟河南、郑州的负面影响太大，躲都来不及，谁愿意主动上前呢？既然没有实权，李克强恐怕也宁愿先观望。所以，直到7月26日，李克强才到了防汛抗旱总指挥部，估计中共高层互相沟通后，还是李克强出面更合适。

李克强要求“公开透明”

李克强被公开推出来收拾残局，他也顺便说了些实话。中共国务院网站披露，7月26日的防汛会议上，李克强说，“当前正值‘七下八上’防汛最关键阶段”，“据预报北方部分地区还可能有极端强降雨，台风会对沿海地区带来较大影响，防汛形势十分严峻”，要“把损失降至最低”，“最大限度减少人员伤亡”。

这大概是目前中共官员说出的比较贴近实情的话，损失不可避免，只能看可否做到最小。这话可能对地方官员也起不了多大效用，但至少比“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之类的口号实在些。

李克强还说，要“实事求是、公开透明发布救援等信息”，“强化预警响应机制，做到及时预警、及时反应，提高应急处置能力和群众自我防护意识”。

这相当于批评了地方官员没有“公开透明发布”灾情信息，也没有“及时反应”，还缺乏“应急处置能力”，最后只好忠告老百姓提高“自我防护意识”。李克强也没敢提及水库半夜偷偷泄洪，却不提前通知，老百姓当然只能“自我防护”了。

李克强揭郑州灾害实情

李克强还具体谈到，“紧急情况下，针对城市严重内涝，要及时组织群众避险，除特殊行业外果断实施停工停学停业，保障医院等重要单位电力、供水、通讯畅通。特别是对人流密集的城市地铁、隧道、地下空间等，要有保障群众安全的硬措施，宁可过一些、严一些，该停就停、该封就封，切实避免人员伤亡。”

这差不多是对郑州市官员不作为的总结，也等于中共官方对郑州灾情的某种公告。虽然李克强不提洪水，也仅称“城市严重内涝”，但公开罗列了郑州市的一系列应对失误，“地铁、隧道、地下空间”都被提及，还披露了“电力、供水、通讯”问题，可见实际情况相当严重。

李克强还要求“尽快恢复供电供水、交通通讯等”，“公开透明用好社会捐助资金”。

可见不少灾区仍然无水无电、无交通无通讯，而且李克强也知道社会捐助资金可能被某些人贪墨。李克强的话，让老百姓知道了更多实情，实在令人唏嘘。

最后李克强说，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完善应急预案和相关制度，提高防范和应对重大突发事件能力”。

这已经有问责的味道了，不过，李克强虽然被推出来处理后事，却没有相应的人事权，他也只能说点实话而已。对老百姓最有用的话，还是提高“自我防护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