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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21日,中国东方航空MU5735次班机在执行昆明—广州航班任务时坠毁,机上有旅客123人、机组9人。多名业内人士给出了分析,但其中新浪网第一个称存在人为撞击的文章被删除。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业内人士发现,MU5735飞机失事前有四大离奇事件发生,其中在巡航的时候,瞬间下降2万多英尺,期间还有一次短暂的拉升过程。这引发了国内外飞机专业人士的各种分析和猜测:这到底是飞机故障,还是飞行员人为故意的撞机原因造成的?
东航MU5735飞机坠落
15:10左右,陆续传来广西村民拍摄的机翼碎片和山火狼烟,专业飞友们于是断定为“失事”。
16:03,广西应急管理厅发布了消息,声称一架东航搭载133人的波音737客机在广西梧州藤县发生事故,并引发山火,还说救援队伍已经集结正在靠近,伤亡情况未明。
下午4时许,东航的官网、App页面已调为黑白二色。
其中,就在MU5735飞机坠落的瞬间,距离飞机失事地点只有5.8公里的一家公司,广西梧州市北辰矿业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当时的画面,这是目前最珍贵的一段视频,我们来看一下。
事发后,有当地村民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还拍到了飞机的部分碎片。我们也来看一下。
这些村民说,这是客机坠落,地点在琅南镇牛郎村大塘口漆木冲,人都没有见一个,飞机的壳全散了,炸得好严重。应该是撞到山上之后,撞飞起来了,导致飞机炸成碎片。还说,目前广西梧州消防队正在赶往现场。
随后,中国消防部门到了,他们的无人机拍摄显示,现场看不到基本完整的飞机或者大片的碎片,这证明飞机遭到了粉碎性解体。这在空难中也是比较罕见的,可能导致无人幸存。
随后,中共党媒报道说习近平要求调查,全力组织搜救,处置好善后工作。李克强也做出类似指示,还要求“实事求是、及时准确发布信息,认真严肃查明事故原因,采取有力措施加强民航安全管理”。
中共央视新闻还说:目前,中共航局、应急管理部等有关部门已派出工作组赴现场指导处置,并调派广西、广东两地救援力量赶赴现场参与救援。目前,事故原因调查等工作也在进行。
这场空难,引发了整个互联网的高度关注,美东时间今天中午,我看到微博#MU5735标签的累计阅读量已高达16.7亿次,一个多小时之后,却显示3.2亿次,到了下午2:48,又变成了4.8亿次。我分析,这很可能是中共官方想降低事件热度,但坠机事件的热度依然居高不下。
为什么这个事件这样受关注呢?因为中国的大型空难,上一次还是在12年之前。2010年8月24日,河南航空有限公司的ERJ-190在伊春机场降落阶段坠机,事故造成44人遇难,52人受伤,主要原因是飞行员操作失误,外加气象复杂。而这一次,中国东方航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事故,也是波音737系列的第8严重事故。
不过,这一次的飞机,并不是之前导致埃塞航空和印尼航空事故的波音737的第四代737MAX飞机,而是一架美国波音公司制造的成熟的机型737-800。这架飞机的使用年限仅6.8年,按照正常使用20年时间来计算,飞机还处于年富力强阶段,基本可以排除飞机老化超期服役的因素。
从天气来说,基本上也可以排除。这架飞机当时飞行在广西地区的最东部,那里的天气报告没有显示任何可能的影响因素。据中国气象局称,下午2点左右,气温达到86华氏度。风速适中,每小时不到12英里,能见度为10英里。预计晚上会下雨,但在坠机时没有测量到降水。
飞机失事出现四大离奇现象
然而事故还是发生了。而且,综合网上各种信息,这次飞机失事,还出现了四大离奇现象:1. 飞机“完全解体”,2. 没有发送紧急代码,3. 垂直高速下飞,2秒之内下降高达2万多英尺,4. 期间还有一次神秘的瞬间拉升。
第一,飞机粉碎性“完全解体”,意味着几乎无人可幸免,我们在此对遇难人员表示哀悼。
发生这种结果,一般有两种情况,一个是空中就解体,一个是撞到山上之后,发生解体。通过梧州矿业公司的监控录像镜头的慢镜头可以看出,飞机在空中的时候,机翼等还是完整的,这显示粉碎性解体发生在撞上山体之后。
第二,机组人员没有向地面发送紧急代码。这架飞机既没有挂紧急代码,也没有回答地面呼叫,这很奇怪。
一架客机起飞之后,都会设置成巡航状态,让飞机自己稳定飞行。而飞机失事往往发生在起飞和降落的时候,但是这架MU5735出事前却是在稳定的巡航状态,飞行高度29,100英尺,也就是约8,900米。这种情况下,除非遭遇爆炸、突然解体、完全断电和通讯故障,机组人员在巡航高度一般都有时间发出紧急代码,或至少与地面沟通。
第三,飞机在瞬间降落2万英尺。在中国,坐飞机的人经常用两个软件,一个是国产软件@飞常准,一个是@Flightradar24(飞行雷达24)。这两个都显示,飞机失事前快速从8,900米降到了接近海拔0米。
@Flightradar24(飞行雷达24)在推特中说,“大约在下午2点20分左右,MU5735‘突然开始非常快速地失去高度’。在29,100英尺的高度巡航时,仅仅一分钟多一点,它就失去了21,000多英尺。根据Flightradar24的数据,它似乎在继续下降之前短暂地恢复了大约8,000英尺的高度。”
在@Flightradar24(飞行雷达24)的这张海拔高度数据表上,最右列有一组数据Vspeed,这表示“垂直下降速度”,我们看到有几个高达约31,000英尺/分钟,换算成公里,每小时高达600公里向下飞!
我们知道,飞机的形状设计,是符合空气动力学的,在巡航状态,如果只是飞机发动机失灵等故障,那么会出现滑翔状态,也就是在缓慢下降的同时,继续摇摇摆摆地向前飞行。比如,正常的紧急下降率大约是每分钟六七千英尺,而现在是5~6倍速度下降,几乎是头朝下的高速行驶状态,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第四,飞机在快速下坠过程中,还有一次神秘的拉升。
在@Flightradar24(飞行雷达24)和飞常准的高度显示(黄色线)中,都可以看出,飞机在快速下降过程中,并不是一直向下,在下降到8,000多英尺之后,高度一度回升,然后又开始向下。
推特@Flightradar24(飞行雷达24):“您可以在其中看到#MU5735航班的下降情况。有什么东西把机头往下推,然后抬起机头,稍微抬高一点高度,最后再次降低迎角,直到撞到地面。”
不过有专业人士纠正道:“仅仅因为你知道飞机的高度和垂直速度,并不意味着你知道它相对于地平线的姿态。飞机可以俯冲而机头向上(AF447)。不要再说“抬起”和“降低”鼻子(机头)。说爬升/下降。”
这名专业人士还用英语说,从时间看,“飞机几乎持续了大约一分钟,以31,000英尺/分钟的速度向下,而且机头几乎是向下70度的角度飞行。然后,飞机急剧上升,因为它显示8,400英尺/分钟,这是一个非常陡峭的爬升”。
这是一个奇怪的举动。这表明,至少当时飞行员并不是昏迷状态,而是出于清醒,在飞机快速下冲的过程中,又向上拉升飞机。然而,由于某种原因,也许是机械故障,也许是其它原因,随后,飞机再次向下飞去。
这也和我们在最后的瞬间,看到的录像相同。
有一个中文网友这样描述这个奇怪的瞬间:“看起来一名飞行员试图让飞机坠毁。然后另一名飞行员短暂地重新获得了控制权。最后,飞机失速,垂直俯冲……#MU5735#东航。”
不过,这看起来也太阴谋论了。
业内人士分析三种可能性 飞行员自杀性行动被列第一条
但是,这样的说法,并不是仅仅一个业余人士的猜测。专业人士也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北京时间21日下午5:49,新浪网就发表了“出行一客”(ID:carcaijing)采访专业人士,他分析的各种可能性中,居然第一条就是飞行员自杀!
这位民航专业人员说,飞机飞行一般分为三个阶段:起飞爬升,巡航,近进着陆。“起飞爬升和近进着陆阶段,飞行员要做的事情特别多。如果忙中出错,就会引起事故。但是平飞巡航阶段,飞行员是特别清闲的,基本上就是收听回复无线电,监控一下飞机状态,都是交给飞机的航系统自己飞行的。那能够导致事故的无非就是天气或者故障。”
天气因素,我们刚刚说了,当地气候良好,而且巡航高度8,900米是云层之上,也不存在气流扰动或者类似问题。而且气流问题也很难让飞机大头朝下。
民航业内人士李瀚明对出行一客介绍说,“客机巡航高度在几分钟内急剧下降,这种情形的事故一般有几个原因。其一是飞行员有意自杀,其二是被导弹等外物打了下来,其三是飞机设计或者维修保养的问题。”
1997年新加坡胜安航空公司有一架客机是以相似的情形坠落在印尼,当地政府后来的调查发现,大概率是因为机长投资失败后一心寻死。但是,李瀚明表示,“不过这种情形不太可能。中国民航早就对航班飞行中的驾驶舱机组成员保持数量做出了不少于2人的规定,各航空公司已将该规定纳入《运行手册》,不太可能出现一人执飞的情况。”
——不过,我们上面也提到了网友猜测的情形,两名飞行员在争夺飞机控制权。至少理论上,无法完全排除这种情形。
那么,会不会是客机被导弹等外物打了下来呢?李瀚明认为,历史上曾经发生,但在中国概率较小。2014年,马来西亚航空17号班机在飞经乌克兰的过程中,是被防空导弹击落。
第三个原因,是飞机设计或者维修保养的问题。但是,李明翰认为可能性也不大。他说:“这种机型在1998年开始投入美国航空公司,至今24年发生的空难不到15起,不太可能是设计问题。在这些空难中,大多数是在起飞和降落阶段因为恶劣天气坠毁,而在巡航高度如此坠落的飞机,尚未有类似的记录。”
目前,新浪网的这篇文章已经被删除。什么原因,我们不清楚。
网上有人传,可能是机长飞行员出现债务问题,中途支开了副驾驶。不过这个说法,也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那就是现在飞机已经坠毁了,其他人是怎么“看到”一个过程呢?那个离奇的最后拉升又是怎么发生的呢?难道是当时地面人员听到了飞行员支开副驾驶的谈话?——这个阴谋论的说法,我们无法证实或证伪,所以,也把这种可能性先放在这里,等待事后的调查。
另外,网上也有人传本次航班有第二副驾驶,也就是除了一般的正副驾驶,还有一名实习飞行员,那么机长又是如何支开他们呢?
那么,既然无法证实,我为什么说还是存在可能性呢?
航空业惨不忍睹 飞行专业人士谈出事几种可能
因为事故发生之后,网上有业内人士说【你问我如何看待】:疫情改变了民航业的一切,民航业整体萧条了两年,飞行员收入下降10%~40%,空姐也随即降薪,整体亏损太大。去年某三大航之一,卖飞行员回收了好几个亿人民币,对,就是出售库存的飞行员,字面意思,你们出去灵活就业吧,航空业惨不忍睹了现在,只是公众不知情。
这名人士还说,“小飞抱怨房子要断供,整个行业军心不稳,人员流动剧烈增加,这对于靠安全吃饭的行业来说,这些意味着什么?
1. 青岛航空压死一个机务
2. 东航榆林跑到外接地
3. 昆明祥鹏起落架安全销未拔出
4. 这次是,吉祥航空客机风挡大面积蛛网裂纹
5. 3月10日早上10点,九元航空一架航班货舱火警紧急迫降长沙机场,有乘客反映机翼弯折(援引澎湃新闻)
这都是不到一年的事儿,中国民航业从未有如此差劲的安全记录,从来没有过!这么丢脸的事儿,民航……”
3月21日,一点财经还报道说,《东航坠机:上百亿巨亏压力下严控维修费用、压降成本》。
当然,很多人也谈到了还有其它可能性,会导致飞机失事。
金角财经的微信公众号就引述中国飞行行业专业人士的说法,给出了另外几种可能:
第一种,是飞机内部有形成巨大能量物品,突然的冲击,造成了这一次事故。
但是,这种可能性,我们刚刚从飞行录像中看到了,飞机在最后一刻看似完整的,如果巨大能量物品冲击,会有爆炸、飞机冒烟,或者空中解体。
第二种,金角财经这位专业人士说,可能是推进系统发生急性故障。甚至我看到网上有人说,不应排除有人遥控关闭发动机,他们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美帝捣鬼。
但是,专业人士称,仅仅关闭发动机是可以滑行,最后迫降成功的。这方面不仅国外有,中共媒体也曾经报道过,解放军歼十训练遭遇故障,发动机停车104秒成功迫降。
而且,发动机停机状态,飞机也是滑翔,不会出现突然间大头朝下、往下快速栽的情况。
类似的,也可以排除发动机意外的情况。而且,这架737-800是双发动机,也很难两台同时停车,只有一台发动机运转是可以继续驾驶的。
第三种,飞机结构或者其它部件重大故障,比如机身结构突然断裂。
金角财经的该名专业人士称,2019年10月路透社引述波音公司的消息,称在9月下旬为中国公司使用的737 NG系列客机进行改装时,在拨叉“Pickle Fork”上发现结构性裂缝,长期发展可能导致空中解体。
拔叉,是机身与机翼的连接组件,负责将翼梁的部分气动载荷传递到机身。该部件的更换涉及客舱、轮舱、机翼、中央油箱等多个重要区域。
但是,我们刚刚在MU5735坠机前的视频中看到了,慢镜头显示机翼并没有掉落,而如果只是机翼断裂,那么可以继续飞行或滑翔,要实现大头栽葱的方式下降,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名专业人士也说到了波音家族被停飞的737Max神秘的机头向下问题,但是我们刚刚说了,MU5735是737-800,和Max根本不是一个机型。波音737-800是一款成熟(熟透)了的飞机,这种飞机在中国有1,000多架。就算受疫情影响,现在全球每时每刻在天上飞行的也有1,200多架,安全性是经过了检验的。
美东时间21日上午,美国联邦航空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 FAA)称可协助中国调查东方航空的波音737客机失事。
FAA在Twitter发声明称:“美国联邦航空局已知悉一架中国东方航空公司波音737-800飞机,3月21日上午在中国坠毁。如果接获要求,本机构准备协助调查工作。”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们还需要等待飞机黑匣子找到之后,以及更多的调查,或者更多消息透露出来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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