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糖衣炮弹 北京三动作秀诱惑力外交

2023年1月11日，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大量中国留学生抵美。

无论是让在国内在线上课的留学生返回海外校园，还是取消对日本的短期签证限制，以及中共副总理刘鹤在达沃斯论坛上的言论，均显示北京已经开始新一轮对海外的诱惑力攻势，试图修复过去破损的外交关系。但专家表示，中共只是在实施哄骗战略，战狼披上了羊皮。

1月28日，中共政府突然告诉就读外国大学的中国学生，该回到学校上课了。这是中国在经历三年严厉清零政策后，北京试图跟国外恢复正常交往的另一个迹象。

中共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1月28日表示，不再对2023年春季学期（南半球秋季学期）及以后通过远程学习（包括新入学和继续学习的情况）所获国（境）外文凭证书进行认证，要求学生返回国（境）外学校上课。公告即时生效。

这个负责处理海外学习的政府部门说，如果学生本学期不能回到校园，“请务必在下个学期按时返校”。

中共官员们还表示，他们正在终止允许网上获得的学位在中国获得认证的临时规定。这些认证对中国留学生回国后在国有企业或政府部门找工作或获得居住文件是必须的。

大陆网络上，留学生纷纷对这个“一刀切”的政策表示不满，因为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出国手续和后勤准备。多数北半球的大学已经开始了春季学季，而南半球的大学也马上要开始暑假后的秋季学年。

中共此举有其政治考量。上海营销公司China Skinny的总经理马克‧坦纳尔（Mark Tanner）告诉彭博社说，（中共）政府将学生推回海外大学的举动可能是北京更广泛魅力攻势的一部分，近几个月来，北京一直在寻求修复与美国和其它国家的关系。该公司为客户调研中国消费者情绪。

他说：“像澳大利亚、英国、新西兰、美国和加拿大这样接收中国学生比例相对较高的国家，将感谢中国学生带来的额外消费。”

2019—2020年度，有约37.2万名中国学生留学美国，不过在大流行病和北京与华盛顿之间关系恶化的情况下，2021—22年度的数字下降到29万。

东道国可以从学生回归潮中看到其它好处。

“在签证允许的情况下，新增学生可以为那些正在努力填补低薪工作的国家提供额外劳动力。”坦纳尔补充说，“总之，它将为与这些国家的关系提供一个积极因素。”

无独有偶，中方在不到三周时间内实现政策大转弯，单方面撤消了对日本的签证报复。

中共驻日本大使馆1月29日宣布，恢复审发日本公民赴中国的普通签证。中共曾在1月10日暂停此程序，作为报复日本对中国旅客实施防疫管制的手段。但日方在这三周时间里完全没有改变入境政策。

产经新闻社台北支局长矢板明夫在脸书上撰文说，此举等于中方承认了上一次的报复行动是错误的。

他分析说，中共内部有两种声音——“重视面子”和“重视经济”正在展开博弈，好像“重视经济”的势头占了上风。与此同时，中共外交也显示出两个特点，一是“中心思想混乱”，二是“政策方向调整迅速”、“没有原则”。

矢板明夫表示，中共的“战狼外交”现在好像突然间消停了。他预测，下周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访问北京，与中共外长秦刚会谈时，可能不会再出现两年前与杨洁篪谈判时“剑拔弩张的场面”。

但他提醒：“大家应该注意的是，或许不是战狼消失了，而是‘战狼披上羊皮了’。”

中共语调的软化在1月17日达沃斯会议上也有所体现，副总理刘鹤在会上呼吁国际合作和对气候变化作出全球反应。

欧洲智库外交关系委员会（ECFR）政策研究员阿丽西亚‧巴楚斯卡（Alicja Bachulska）撰文说，中共的这种语调放缓的外交可能会继续，并可能会转化为新的诱惑力攻势，让他们错以为北京正在推动恢复“一切如常”，甚至可能让一些观察人士错误认为，“习近平的外交和经济政策正在发生根本性的重置”。

她警告说，与“清零”政策的急转弯相似，中共的这一举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战术性的举措，而不是任何更深层次的转变。

对于中共的战狼放软姿态，《华尔街日报》援引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研究中国外交政策的助理教授迪伦‧洛（Dylan Loh）的话说：“从战略上讲，他们仍然会尽其所能地哄骗、欺凌、施压，但可能会装得更礼貌一点。”